“哈沃特，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鈦和以太元素之間的具體聯系嗎？為什麼鈦會讓以太活性化呢？”
林尚舟不解的問道，他期待的看著哈沃特，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哈沃特面露難色的搖了搖頭。
“很抱歉，菲里茨先生，關于鈦為什麼會讓以太活性化到目前為止學術界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沒有猜想一類的嗎？”
哈沃特尷尬的撓了下腦袋點了點頭說︰“有倒是有，但那種猜想有點不嚴謹…”
猶豫了幾秒後哈沃特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牙說道︰“這種猜想是‘因為鈦會讓以太活性化，所以鈦會讓以太活性化’。”
“啊？”
林尚舟真的傻眼了，這差點沒讓他驚掉下巴，這他媽可是一位科學家啊！要是科學不講究嚴謹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講究嚴謹性的職業了。
他們怎麼會產生這樣一種極其玄學且不嚴謹不負責任的猜想呢？
“因為鈦會讓以太活性化，所以鈦會讓以太活性化…這是什麼話啊！”
林尚舟詫異的看著哈沃特，而哈沃特也把臉扭到一邊，這樣的說法讓他羞愧的想要直接打開窗戶跳出去，作為一名科學家居然這麼說，哈沃特感覺自己的臉都被自己給丟盡了。
雖然有句話是這麼講的︰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但林尚舟知道這話只是調侃，可目前的情況來看科學家們面對鈦和以太的關系還真是這麼想的。
想了想林尚舟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了，尼瑪科學家都相信那樣玄學不嚴謹的猜測他再問下去也沒意義。
“算了，不說這個了。”
哈沃特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許多。
林尚舟接著對他說︰“哈沃特，你給我講講你的發明吧，我對那個能夠不受電線限制的以太通訊器還挺感興趣的。”
這種不受電線限制的通訊器讓他想到了無線電對講機和無線電台，他本人不怎麼了解無線電對講機是什麼時候被發明出來的，這個年代有的應該是無線電台。
听林尚舟對自己的發明起了興趣，哈沃特立刻就激動了起來，比剛剛讓他給林尚舟講以太元素時還要激動。
“那個…額…菲里茨先生…以太通訊器是我在半年前發明出來的一種可以實現遠距離無線通話和電台類似但比電台要更加便捷的設備，雖然它偶爾會失靈，成功通話的幾率不高，但我向您保證只要多加嘗試就一定能成功…”
哈沃特的嘴滔滔不絕的像全自動突擊步槍一樣的蹦出一個又一個單詞，語速快的都沒讓林尚舟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這樣的表現讓林尚舟想到了一把突擊步槍——哈沃克突擊步槍。
這把來自游戲apex英雄里的能量武器在未裝備配件渦輪增壓器前開火有一段時長很短的前搖，而哈沃特這段話開始時的結巴聲就有點像哈沃特步槍沒有裝備配件前開火的前搖，之後他的語速就真的跟哈沃克步槍一樣快。
“停停停停停，你慢點說，我又不會跑，慢點說慢點說。”
林尚舟伸手示意讓他停下來，哈沃特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那樣說話不合適，訕笑著的閉上了嘴巴，深吸一口氣後降低語速說︰“半年前我對以太通訊器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兩個以太通訊器在調好設置的情況下有幾率實現在無線情況下的通話。”
“有幾率實現無線通話嗎…”
林尚舟右手摩挲著下巴品味著哈沃特的話，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這位科學家會在四個國家處處踫壁成為落魄科學家了，哈沃特剛說過這是項費錢的研究，現在他又說目前只是有幾率實現通話，成功幾率還不高，再加上已經有更便宜且可以直接使用的無線電台技術，如果沒辦法保證這項以太通訊器有更好的優勢，那誰也不會在這樣一個項目上投錢。
林尚舟也大概猜了一下哈沃特尋求投資失敗的原因，他在美國能找到投資才怪，就老美現在那經濟狀況，誰願意在這樣一個項目上投錢，剩下三個國家也好理解，已經有成熟的無線電報機和電台，誰會願意在這樣一個項目上投錢。
他這副摸索下巴思考的樣子讓哈沃特的心緊張了起來，在哈沃特看來這位政府官員對自己的發明感興趣就說明自己有拿到投資的可能性，他非常希望且迫切的想要能拿到任何自己可以拿到的投資以進行接下來的研究。
因為沒錢他已經將近幾個月沒有在研究上更進一步了…
林尚舟依然在思考著這種通訊設備的好處，雖然以太通訊器的研究是砸錢的無底洞，但哈沃特一開始對標的不是無線電技術，而是電話，他也說了以太通訊器比電台更加便捷，這就說明以太通訊器比無線電台要小
如果比電台更小的話，那這個以太通訊器對標的就是手持無線電對講機，無線電對講機在二十一世紀的ot的民間只是被一些愛好者關注，但在這個世界的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那可以說是跨時代的發明，如果真的在這時候發明出來了小巧的時事通訊設備，那確實能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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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用上的好處就不用多說了，這玩意兒拿去賣能賺錢，對林尚舟來講更重要的是軍用上的好處，他要是能夠軍方提供這樣小巧靈活的通訊設備，那他相信自己能得到更多軍方的支持。
這個年代軍事上常用的遠距離通訊設備是電台和電報機，這二者的技術比以太通訊器要成熟太多太多，就憑便宜這一點就不是以太通訊器能比的。
他相信哈沃特的以太通訊器有無線電技術難以比擬的優勢，不過一切還要等他見到這種設備具體了解之後才行。
“哈沃特，我能看看你的以太通訊器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哈沃特連連點頭，他走到小桌子旁將上面的儀器都擺放到一邊清理出來一片空位，然後打開抽屜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將以太通訊器拿了出來。
林尚舟起身來到他身邊看著他拿出來的以太通訊器，一共有兩個，造型有點奇特，長方形盒子，盒子的一面有著按鈕和旋轉調節器，有那麼一點像衛星電話，但這玩意兒上的天線很短，而且整體給人一種非常廉價的感覺。
“這就是以太通訊器？”
林尚舟遲疑了一下問道，他有點不太相信這東西能實現無線通話…
見林尚舟對自己發明的外表不滿意，哈沃特急忙對他說︰“額…菲里茨先生，我知道我的發明看起來不那麼美觀，但您請相信我，它的實用性不會讓您失望。”
“我這就給您調試一下讓您使用。”
哈沃特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以太通訊器按下上面的按鈕然後轉動旋鈕調試設備，調試完一個後他開始調試另一個。
在他調試第二個通訊器的過程中林尚舟好奇的拿起已經調試完畢的那個放到了耳邊，放到耳邊後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雜音。
他說不清這雜音是什麼，總之很奇怪。
“喂…喂？”
林尚舟試著說了兩句話，不過沒有任何反應，把通訊器從自己耳邊拿開想要放回到桌子上，這時候哈沃特拿著剩下那一個通訊器轉身對他說︰“好了，菲里茨先生，我調試完畢了，您可以試著再說兩句話。”
于是林尚舟又把通訊器放到了自己嘴邊對著它說︰“喂喂？”
哈沃特將另一個通訊器放到自己耳邊听著里面的聲音，下一秒，他眼里放光顫抖著聲音對著通訊器講︰“成了！成了！這次成功了！”
成功了？！）
見哈沃特這樣激動，林尚舟急忙把通訊器放到了自己耳邊，哈沃特也對著通訊器說了兩句話。
林尚舟從通訊器中听到了音質不太好且有些模糊的話語，但他確實听到了哈沃特的話。
他即刻放下以太通訊器對哈沃特說︰“它的通訊距離最遠能達到多遠？”
“根據我的推測來看，如果我能用更好的鈦來制作內核，那它可以達到無線電報機的通訊距離。”
哈沃特臉上有著說不盡的自豪，他微微仰頭自信的說︰“也就是說它能做到數百乃至上千公里的實時通訊。”
林尚舟瞪大眼楮驚訝的看著哈沃特，如果這玩意兒能實現量產，那德國軍方將會擁有其他國家難以想象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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