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倆小妞兒都給我帶走!”
    雖然十三貝勒說話時的舉止上還真有那麼些許的貴氣,語氣中也確實充斥著幾分威嚴。總的來說,還就算是對得起他那個前朝皇族後裔的身份。
    但包間兒的房門似乎是成心跟他作對似的,仍舊是紋絲不動的關著。別說人了,就連耗子都沒進來一只。
    所以咱們金少這第二次“來人”喊得也就有點兒不耐煩了。也就是這點兒不耐煩,讓十三貝勒身上的貴氣和語氣中的威嚴損失了不少。
    可饒是如此,包間兒的房門卻依舊關的是嚴絲合縫,並沒有因為十三貝勒的不耐煩而打開分毫。
    兩次喊“來人”都沒能得到應有的回應,這也太不給十三貝勒面子了。于是壯漢和老者就幾乎同時想起身,執行十三貝勒的命令。
    可沒想到,兩人一個是一條腿使不上勁兒,一個是渾身酸軟無力,根本就幫不上忙。
    “人呢?都他媽死哪兒去了?你們這群狗奴才,都他媽不想混了是嗎?”
    這回十三貝勒是真有點兒急了,竟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沖著包間兒門的方向,扯著嗓子叫喚了起來。已經完全不在乎他皇族後裔的身份了。
    不過可惜的是,包間兒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而且眾人投向十三貝勒的目光,也讓他一下就尷尬了起來。
    “那個……金少是吧?”
    目睹完金少由威嚴貴氣到尷尬的一批之後,楊曉風這才上前,笑嘻嘻的跟十三貝勒打了聲招呼。
    “你誰啊?哪廟的?”
    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十三貝勒的身上這才又恢復了幾分貴氣與威嚴。
    “您問我?八叉廟的。”
    《八叉廟》實際寫出來應該是《八蠟廟》,但在京津口語中都說成了《八叉廟》。
    這是京劇中的一出傳統劇目,取材于評書《施公案》。講的是惡霸強搶民女,最終被緝拿正法的故事。是一出短打武戲。
    因為角色眾多開打熱鬧,所以在京津方言中,《八叉廟》也指事情鬧大,要出亂子的意思。因此楊曉風這才嬉皮笑臉的回了這麼一句。
    “嘿,小賊,特麼遞葛是嗎?別覺著你能打事情就能算了。今兒我把話撂這兒,這倆小妞兒,貝勒爺我今天要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特麼誰敢攔著?”
    十三貝勒顯然是听出了楊曉風話里的意思,于是索性也就不裝了。所以剛才身上的那幾分貴氣與威嚴,立馬就蕩然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的痞氣。
    “唉!”
    楊曉風先是上下打量了十三貝勒幾眼,然後又搖頭嘆了口氣,接著這才把臉扭向楊庭芳問道︰
    “小芳,原來咱們這位貝勒爺是怎麼說的?”
    “他說只要能打贏他這倆保鏢,他立馬轉身就走。”
    楊庭芳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既然貝勒爺要食言而肥,那索性我就成全了你。”
    話音未落,楊曉風就閃電般出手。隨著啪啪兩聲脆響,剛才還囂張得一批的十三貝勒,一下就傻愣在了當場。
    “雖然是打腫臉充胖子,但好歹看著也比剛才肥了不少。”
    看著十三貝勒那消瘦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楊曉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楊曉風話聲出口,邊上的小蘭和楊小寒就同時笑出了聲。敢情楊曉風就是這麼成全十三貝勒的食言而肥啊!
    還別說,單從字面上講,這完全沒毛病。不過這個楊曉風的腦洞可真尼瑪是有夠大呀!
    “小咂,敢打金少!知道十三貝勒是什麼人嗎?你死定了你知道嗎?趕緊下跪道歉,然後廢了自己雙腿,興許你還能有條活路!”
    老者勉強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手捂著心口,一手哆哩哆嗦的指著楊曉風。
    “大爺,您可不能激動。否則一旦要是岔了氣,您這幾十年的功力可就全廢了。”
    楊曉風先是嬉皮笑臉的把老者按回沙發上重新坐好,然後又繼續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金少是什麼人了,可就是不知道他家里有沒有免死金牌。可惜啊,大清早亡了,即便是有,也不管用了。再說了,即便是管用,那也只能免死,也沒說不能揍他不是?兩個大嘴巴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楊曉風這話簡直太氣人了,本來也想說幾句狠話的十三貝勒,話到嗓子眼兒,頓時就被堵了回去。那滋味,簡直比整個吞了個扒了皮兒的鴨蛋還難受。
    但是同樣的話,听在小蘭等三人的耳朵里,覺得分外的解氣不說,而且還非常的可樂。所以三人就同時笑出了聲。
    特別是楊小寒,一邊兒笑著,還一邊兒沖著十三貝勒說道︰
    “哈哈哈……金少,要不你回家問問,到底有沒有免死金牌?要是實在沒有的話,就拿你脖子上那大金鏈子改一個。哦,對了,別忘了再弄塊兒免打金牌,也省得以後出門兒再挨大嘴巴了。”
    楊小寒的補刀,氣得十三貝勒簡直快瘋了。可目前狀況,自己的兩個貼身侍衛已經失去了戰力。
    繼續放狠話,不知道眼前這個貧嘴的小子又會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于是只得咬著牙,沖著那個壯漢吩咐道︰
    “佟威,你去把門口兒那幾個廢物給我叫進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