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不好意思,給您惹禍了。雖然有祁三爺他們在,但畢竟歲數都大了。再說也沒必要把他們牽扯進來。您最好先關幾天門兒,損失由我來承擔。”
扔完“垃圾”之後,楊曉風有點不好意思的跟孫伯到了個歉。
“小風,關門兒就不用了。剛才這位蔣小姐說了,他會派人過來幫我看著場子。讓我盡管放心。”
“一會兒你帶這幾位小姐去惠賓吃個飯,都記我賬上。我這兒晚場還有相聲,就不陪你們了。”
連楊曉風都沒想到,剛才蔣寶蓮沒跟著一塊兒去扔垃圾,是為了幫他解決孫伯茶館兒的後顧之憂。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呀!”
張七爺家,開壇作法起卦之後,張七爺皺著眉,嘴里像是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句。
“七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張七爺話說的不明不白,不過楊曉風還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通過作法,可以確定,湯淼確實是淹死的。但從卦象上看,他的魂魄卻回到了他們學校。”
“那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他們學校看看,當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說完,張七爺就把應用之物都放進了一個大編織袋里,然後就出了門,讓楊曉風開車拉著他,直奔津農職業技術學院而去。
“小風,一會兒我會把湯淼的魂魄給招來。你要不要一塊兒看看?”
津農職業技術學院圍牆外面,一處偏僻的空地上,張七爺設好一個簡易的法壇之後,一臉玩味的問楊曉風。
“七爺,我能看嗎?”
張七爺那古怪的表情,把楊曉風弄得有點兒懵逼了。
“怎麼,難道你沒開過陰眼?
“我在師門好像是……沒學過。”
“那你今天要不要來一回嘗嘗?”
“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想到來自暹羅降術師的那兩件法器還沒處理,楊曉風可不想再去招惹阿飄了。
“那你有什麼需要我替你問的嗎?”
“沒有,您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就行了。”
說完,楊曉風就轉過身,想躲得遠點兒,避開張七爺施法。
“小咂,這沒什麼要緊的,你就在這兒看著。引魂術這玩意兒,各門派之間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可背人的。”
楊曉風剛挪動腳步,就被張七爺出言給攔下了。
“七爺,那您開陰眼是不是也得用牛的眼淚啊?”
其實楊曉風離開的本意,是想躲即將到來的阿飄遠點兒。但張七爺這兩句話,卻讓他不好意思再走了。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于是就問出了這麼一個近似于廢話的問題。
“哈哈哈……小咂,看來在跟死鬼打交道方面,你真是個外行啊!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這天下的牛恐怕都非得哭死不可。”
楊曉風的這個問題,直接把張七爺給逗樂了,然後又趕緊解釋道︰
“真正的陰眼其實一般分兩種。一是先天自帶的,二是後天修煉的。”
“那您是屬于哪一種呢?”
“我屬于第三種。”
“第三種?可剛才您不是說一般只有兩種嗎?”
“我們張家恰好就是不一般的那個。”
“那您這張家又是怎麼個不一般法兒呢?”
“我們張家的祖上,曾經出過一位先天自帶陰眼的老祖宗。干我們這一行的,要是能先天自帶陰眼,那好處可就大了。”
“所以𣉢就琢磨著,這陰眼要是能傳給下一輩兒就好了。于是𣉢就想盡辦法刻苦修煉,想要把這先天的陰眼傳給後輩兒孫。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給𣉢練成了。”
“自此以後,張家我們這一支的後輩兒孫里,每一代都能出個先天自帶陰眼的。不過因為𣉢這修煉是逆天而行,所以我們這一支的人丁就越來越稀少,直至變成了一脈單傳。到了我這兒……唉——”
說到這兒,張七爺不由得長嘆了一聲。然後繼續滿臉落寞的說道︰“看來是要絕戶了!”
“七爺,您甭擔心。上次您不還跟我說有了娶妻生子的心思了嗎?回頭我給您好好兒調養一下身體,說不準就能有個一兒半女的。”
見張七爺這副失落樣子,楊曉風也是趕忙出言安慰。
“快打住吧,我都什麼歲數了!就算我想生,上歲數的生不了。年輕的誰又願意跟我這糟老頭子啊?行啦,不說這個了,還是趕緊先把正事辦了吧!”
說完,張七爺就點燃了法壇上的蠟燭,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從包兒里拿出一支香,在蠟燭上點燃,同時嘴里還念叨著︰
“這引魂香的配方為我張家獨有,有興趣的話,回頭我給你一份兒。”
“七爺,我膽兒小,怕是用不上了。”
楊曉風訕笑著拒絕了張七爺的好意。
“也是。雖然藝不壓身,但憑你現在的本事,小鬼兒也奈何不了你。只是可惜了我張家的這點本事,怕是要後繼無人了。”
張七爺的語氣和表情較之前更加的落寞了。
“七爺放心,郝家晚輩自會照應。如果您要是願意收徒弟的話,我想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楊曉風趕忙再次出言安慰。
“嗯。”
張七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便開始作法。
沒過多一會兒,楊曉風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接著,他就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那支引魂香的上方盤旋。就如同他能看見靈氣在鎮國鼎上匯集一般。
但靈氣給人的感覺是溫暖舒適,而這個東西卻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于是楊曉風便閉上眼楮,運起了五感六覺。
這下看清楚了,居然是一股人形的白霧。圍繞著引魂香盤旋的同時,還在不停的變幻著形狀。但始終能看出是個人形。
而且這東西隨著不斷吸入引魂香燃燒所產生的青煙,竟然變得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連五官和表情都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接著,楊曉風的耳中突然听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旁人在偷听兩個人在耳語一般,雖然能听見是在說話,但說的是什麼,卻怎麼也听不清楚。
這應該就是張七爺和湯淼在對話吧。
楊曉風心里暗忖著,可一股不好的感覺卻讓楊曉風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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