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張家的祖上,曾經出過一位先天自帶陰眼的老祖宗。干我們這一行的,要是能先天自帶陰眼,那好處可就大了。”
“所以𣉢就琢磨著,這陰眼要是能傳給下一輩兒就好了。于是𣉢就想盡辦法刻苦修煉,想要把這先天的陰眼傳給後輩兒孫。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給𣉢練成了。”
“自此以後,張家我們這一支的後輩兒孫里,每一代都能出個先天自帶陰眼的。不過因為𣉢這修煉是逆天而行,所以我們這一支的人丁就越來越稀少,直至變成了一脈單傳。到了我這兒……唉——”
說到這兒,張七爺不由得長嘆了一聲。然後繼續滿臉落寞的說道︰“看來是要絕戶了!”
“七爺,您甭擔心。上次您不還跟我說有了娶妻生子的心思了嗎?回頭我給您好好兒調養一下身體,說不準就能有個一兒半女的。”
見張七爺這副失落樣子,楊曉風也是趕忙出言安慰。
“快打住吧,我都什麼歲數了!就算我想生,上歲數的生不了。年輕的誰又願意跟我這糟老頭子啊?行啦,不說這個了,還是趕緊先把正事辦了吧!”
說完,張七爺就點燃了法壇上的蠟燭,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從包兒里拿出一支香,在蠟燭上點燃,同時嘴里還念叨著︰
“這引魂香的配方為我張家獨有,有興趣的話,回頭我給你一份兒。”
“七爺,我膽兒小,怕是用不上了。”楊曉風訕笑道。
“也是。雖然藝不壓身,但憑你現在的本事,小鬼兒也奈何不了你。只是可惜了我張家的這點本事,怕是要後繼無人了。”
張七爺的語氣較之前更加的落寞了。
“七爺放心,郝家晚輩自會照應。如果您要是願意收徒弟的話,我想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楊曉風再次出言安慰道。
“嗯。”
張七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便開始作法。
沒過多一會兒,楊曉風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接著,他就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那支引魂香的上方盤旋。就如同他能看見靈氣在鎮國鼎上匯集一般。
但靈氣給人的感覺是溫暖舒適,而這個東西卻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于是楊曉風便閉上眼楮,運起了五感六覺。
這下看清楚了,居然是一股人形的白霧。圍繞著引魂香盤旋的同時,還在不停的變幻著形狀。但始終能看出是個人形。
而且這東西隨著不斷吸入引魂香燃燒所產生的青煙,竟然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
接著,楊曉風的耳中突然听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旁人在偷听兩個人在耳語一般,模糊不清。這應該就是張七爺和湯淼在對話吧。
楊曉風繼續運起丹田中的靈氣,五感六覺也隨之加強。但依舊听不清兩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人一鬼之間的對話。
這讓楊曉風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他在呂祖像前打坐的時候。耳邊總能听到道爺在跟自己說話,但是就是听不清說的是什麼。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同一種語言?
想到這兒,楊曉風心里就是一驚。如果道爺說的跟張七爺說的是同一種語言的話,那豈不就是說他們說的都是鬼話?
額滴個繩!這道爺干嘛要跟自己說鬼話啊?
想到這兒,楊曉風不由得脊背上的涼意更盛。心里也是暗怪自己︰在邊兒上老實待著不好嗎?干嘛非得要一探究竟呢?這下倒好,沒听明白不說,還把自己嚇得夠嗆!
于是趕忙就停止靈氣運轉,收起五感六覺,閉上眼楮,一聲不響的在邊兒上裝起駝鳥來了。
“唉,湯淼這孩子實在是太善良了。”
作法完畢,張七爺一邊兒收拾著東西,一邊兒像是自言自語的嘆道。
“湯淼都跟您說什麼了?”楊曉風急切的問道。
“跟你預料的一樣,那個牛主任確實是在制毒。細底的事情咱們回去再說,現在趕緊給老三打電話,讓他帶人先把湯淼的尸體撈上來。”
說著,張七爺已經收拾完東西,然後拔腿就走。無奈之下,楊曉風只得一邊兒抬腿跟上,一邊兒撥通了郝盤山的電話。
“湯淼尸體的口腔里有泥沙,由此可以斷定,他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捆上石頭,扔到河里的。是他殺無疑。”
“而且發現尸體的潮白河,離津農職業技術學院也不遠。如果僅憑這些證據,這樣的刑事案件,我們只能移交給當地警方處理。”
津城內衛軍政治部的一間辦公室里,郝盤山面色凝重的對張七爺和楊曉風說道。
“尸體送檢了嗎?”楊曉風問道。
“已經送檢了。如果能通過尸檢發現涉毒的證據,那我們邊軍和內衛就能著手調查了。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郝殿軍也是面色凝重的答道。
“三哥的意思是,警方有問題?”楊曉風繼續問道。
“正是因為警方查不到這些毒品的來源,三伯他們內衛軍才介入,並且要求我們邊軍來協助調查的。”郝殿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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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老頭子就說過,沒證據就辦不了案子,在老頭子這兒根本就不成立。把那個牛主任住哪兒告訴我,再給我幾天時間,準保讓你們把案子給破了。”
張七爺胸有成竹的說道。
“七伯,您可不能……”
“老三,你放心,違法的事情,老頭子不干。”
郝盤山話沒說完,就被張七爺給打斷了。
“那用不用我派幾個人跟著您?”郝盤山仍舊有點兒不放心。
“用不著,裝神弄鬼兒嚇唬人,老頭子輕車熟路。”
張七爺從包里拿出個葫蘆,在郝盤山面前晃了一下說道。
“那您能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說說嗎?”楊曉風問出了自己,同時也是郝家叔佷一直想問的問題。
“今年春節前快放寒假的時候,那個牛主任突然找到湯淼,說他有門路可以讓湯淼畢業之後直接去津城某知名藥廠上班。條件就是湯淼得幫他做一些化學實驗。”
“因為憑湯淼的學歷想進那家藥廠非常困難,所以他就答應了。于是湯淼就幫那個牛主任做了一寒假的實驗。就算開學之後也還是接長不短兒的給牛主任幫忙。”
“可後來,湯淼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了。因為牛主任每次都把實驗做出來的東西收走不說,還根本就不記錄實驗數據。而且每次做的實驗還都完全一樣。”
“于是湯淼就找到了牛主任,牛主任跟他說,這些實驗實際上是牛主任從那家藥廠攬來的私活兒,是他們研發藥品不重要的部分實驗。”
“湯淼雖然信了,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從網上和學校圖書館查了好多資料,最後發現,他所做的實驗竟然是在制毒。”
“于是就在一次半夜幫牛主任做實驗的時候,問牛主任為什麼騙他。可那個牛主任卻跟他說,那家藥廠研發的本就是一種強效的鎮痛劑,其本質上跟毒品差別不大,但成癮性卻要低很多。”
“湯淼雖然半信半疑,但卻放松了警惕。抽了牛主任給他的煙之後,人就昏睡過去了。再後來,就被人捆上石頭,扔到了河里。”
“其實像湯淼這種橫死之人,是入不得輪回的。他的魂魄必須得留在原地,直到拿著替身,才可轉世輪回。”
“可湯淼這孩子實在是心地太過善良,因此他的魂魄就回到了津農職業技術學院的實驗樓里。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再有無辜的同學重蹈自己的覆轍。”
“七伯,我已經安排人對那個牛主任暗中進行了調查。他的家庭住址,我一會兒就給您。不過,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希望您能盡快。”
听完張七爺的講述,在場的另外三人無不是義憤填膺。所以郝盤山立即就同意了張七爺的計劃。
“三伯、三哥,既然這個牛主任敢如此的肆無忌憚,我想他們身後的那位大人物肯定是身份不凡。所以咱們的行動就必須要小心。”楊曉風提醒郝家叔佷道。
“小風你放心,今天打撈湯淼尸體,我是以緊急拉練的名義調派的人手。而且也做好了相應的保密工作,甚至就連內衛高層都不知道。”郝盤山沉聲答道。
“還有就是,咱們要不要去通知湯淼的母親。如果現在就通知的話,搞不好也會被那位大人物發現。而且湯淼的母親也未必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楊曉風再次提醒道。
“那就先不通知,等案子破了再說。”雖然這有些不人道,但為了破案,郝盤山還是狠心做了決定。
“唉——湯淼的父親在他高三那年,因為車禍去世了。這也導致湯淼高考失利,不得已才上了個大專。家里沒了頂梁柱,湯淼的母親也吃了不少苦。”
“湯淼這孩子很孝順,死了之後也一直對母親放心不下。而且他還托我幫他照顧母親,所以這事就交給我老人家去辦吧。”
張七爺長嘆了一聲後,主動把通知湯淼母親的事情給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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