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眼前一亮︰"你是說...不是對抗，而是..."
"融合。"【永恆】接過他的話，
"既然無法阻擋【虛無潮汐】，那不如..."
"主動引導它？"李陽微微皺眉，"你確定？這東西可不是【混沌】那樣的東西。"
【永恆】神色嚴肅︰
"的確很冒險...但比起坐以待斃，這或許是唯一的選擇，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李陽︰
"【原初混沌】的特性，本就是包容一切，轉化一切。"
"如果能找到正確的方式，說不定能將這股虛無之力轉化為世界進化的新動力。"
就在兩人交談間，又一顆黑色星辰墜落。
這一次，虛無的氣息更加濃烈，連空間本身都開始扭曲崩解。
李陽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樣啊..."
"並不尋求簡單的毀滅..."
"而是試圖尋找一種更為本質的蛻變。"
他閉上眼楮，感受著虛無之力的流動。
在表面的否定之下，似乎還蘊含著某種更深層的意義。
"就像蛇蛻皮一般..."他若有所思，"通過否定當前的形態，為新生預留空間。"
【永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察覺到了？"
李陽點頭︰"勉勉強強吧..."
他伸出手，【原初混沌】的力量開始流轉。
但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對抗虛無之力，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與之共鳴。
"有意思..."一個空靈的聲音突然響起。
【虛無觀測者】的身影再次浮現，但這次顯得更加清晰。
"你似乎理解了些什麼。"他說。
李陽沒有回答，而是專注于手中的操作。
在他的引導下，虛無之力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
它依然在否定和消解，但這個過程變得有序起來。就像是精密的手術，而不是粗暴的破壞。
"但是..."【虛無觀測者】話鋒一轉，"你確定這樣做是安全的嗎？"
"這股力量一旦失控..."
"不僅這個世界會毀滅..."
"就連你自己也會被虛無同化。"
李陽睜開眼楮，目光堅定︰
"有時候..."
"最危險的選擇..."
"反而是最安全的道路。"
說著，他加大了力量的輸出。
【原初混沌】的金紫色光芒與虛無的黑暗開始交織，形成一幅詭異而壯觀的畫面。
在這幅畫面中，存在與虛無的界限變得模糊。
兩種看似對立的力量，竟在某個奇異的維度達成了統一。
"這是..."【永恆】瞪大了眼楮，"超越性的顯現！"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黑色星辰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但這光芒既不是存在的光，也不是虛無的暗。
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
介于有無之間的異象。
"開始了..."【虛無觀測者】輕聲說。
但下個瞬間，異變陡生。
原本穩定的能量場突然失控，虛無之力開始瘋狂涌動。
"果然是這樣..."【永恆】臉色大變，"力量失衡了！"
同一時間，李陽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虛無之力不斷沖擊著他的意識，試圖將他拖入永恆的虛無。
而在混亂的意識碎片中，李陽居然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這是...他當初在數據世界中，曾結識過的...
白芷的異界同構體。
那位...【豐饒之神】？
白色的衣角，伴隨周圍碎裂的空間風暴，舞動翩翩。
而這段破碎不堪的畫面，也隨著李陽的觀察，逐漸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植物...
無數的植物，從異空間中延伸而出。
將這位掌司【豐饒】的神明，牢牢束縛在黑暗處。
令她如一位殉道者一樣，高懸于市曹之上。
可...
那只是個由【系統】編織而成的數據世界才對。
怎麼會通過異界碎片，讓自己看到這樣景象？
難不成...
李陽瞳孔劇縮，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但下個瞬間，眼前的虛幻盡數破碎。
他就像是被某種強大的漩渦卷入，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之中。
【永恆】正站在他身邊，有些疑惑地望著他的眼楮，顯然不知道李陽剛才看到了什麼。
李陽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額頭滲出冷汗。
剛才那個畫面帶給他的震撼還未消散。
"你看到了什麼？"【永恆】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
李陽深吸一口氣︰
"我看到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畫面。"
【虛無觀測者】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虛無潮汐】已經開始影響現實的構造了。"
"不，不僅僅是這樣。"李陽搖頭，
"我看到的不是現實的扭曲，而是另一個維度的真實。"
"那個數據世界...恐怕從一開始就不只是虛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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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很可能是某個真實維度的投影...而現在，隨著【虛無潮汐】的入侵，維度之間的屏障正在被瓦解。"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一顆黑色星辰墜落。
但它並未落地，而是驟然炸成了萬千碎片，如煙花般絢爛。
這些碎片中，隱約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場景。
有繁華的都市，荒蕪的廢土，充滿科技感的未來世界...
它們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每一片都映射著一個不同的現實。
【永恆】臉色大變，口中喃喃自語︰
"維度...正在坍塌。"
慢慢的，更多的黑色星辰開始墜落，但它們不再帶來純粹的虛無，而是在墜落的過程中化作數據洪流，將不同維度的碎片融合在一起。
"時間不多了..."【永恆】凝重地說，"如果你要做什麼，就趁現在吧。"
李陽深吸一口氣︰"那就賭一把。"
說罷，他閉上眼楮，全力催動【原初混沌】的力量。
金紫色的光芒開始與數據碎片共鳴，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你想做什麼？"【虛無觀測者】問道。
"維度之間相互影響的事情，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就像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方世界，曾經也深陷于此類泥潭之中..."
"知道我從中學到了什麼嗎？"
"既然這片世界已經開始崩塌，那不如..."
李陽睜開眼楮，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主動出手，打開一條通往其他維度的通道！"
下一刻，漩渦猛烈旋轉起來，數據碎片在其中不斷重組。
漸漸地，一個模糊的人形開始在漩渦中心顯現。
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被無數藤蔓纏繞，宛如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女。
而後，異變陡生！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突然從漩渦中爆發，整個空間都開始劇烈扭曲。
李陽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撕裂，仿佛有無數個世界在他腦海中同時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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