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御書房突然被拉入量子領域，三人眼前浮現出無數文明覆滅的景象︰金字塔在青銅火焰中熔化，瑪雅歷法石碑自行重組為星圖，亞特蘭蒂斯的水晶穹頂被青銅藤蔓刺穿...
"等等！"朱瞻�突然發現關鍵，"這些被毀滅的文明...在某種程度上，都踏入了宇宙！"
“但，宇宙中這麼多的宇航級文明，為什麼他們不去收割那里，反而一直注視著一個銀河系邊緣的小星球？”
朱棣的龍袍突然無風自動，露出內襯上繡著的星圖——那赫然是銀河系懸臂的精確模型，而太陽系的位置被一顆青銅釘死死釘住。
"因為地球..."朱棣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同時訴說，"...是虛靈族誕生的搖籃。"
御書房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下方深達千米的青銅地層。
地層中瓖嵌著無數具人形骸骨，每具骸骨的額骨上都刻著相同的星圖符號。
朱瞻基的眼楮突然劇烈震顫，"這些骸骨...他們的基因序列和虛靈孢子..."
"同源。"朱瞻�的乾坤瞬間完成比對，"虛靈族根本不是什麼外星文明，他們是上古時期人類某個分支的..."
“可是，這進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朱瞻�眉頭微皺。
即便是所謂的上古，距今也不過萬余年至十萬余年，一般情況下，萬余年左右的文明也不過是堪堪抵達了能夠走出自己母星的程度，初步探索宇宙。
除非像是他們這種，得到了其他科技，文明迅速發展。
但，即便是這樣，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啊！
“他們的背後，還有文明！”朱棣嘆了一口氣兒。
“可惜，那背後的文明，隱藏的實在是太過于隱秘，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探查出來。”
“這個所謂的‘文明收割者’不會就是虛靈族背後的文明吧？”朱瞻�眼神微眯。
“不錯，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虛靈一族有著潛伏通化其他文明的能力，但其本身還是無法改造一個恆星的。”朱棣點了點頭。
“怪不得！”朱瞻�冷笑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
“等，一年一次的全國性述職要到了，這些被寄生的，都是需要回來述職的。”朱棣大手一揮，整個御書房瞬間恢復成了原樣。
御書房內，朱棣的話音剛落，地面突然浮現出一張全息星圖。星圖上，兩萬多個紅點正從大明疆域各處向應天府匯聚，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
"皇爺爺是想..."朱瞻基突然瞪大眼楮，"在述職大典上一網打盡？"
朱棣的指尖劃過星圖，所有紅點突然變成金色，"不全是。這些被寄生的，不過是些卒子。"
他的目光轉向太廟方向，"朕要釣的，是那條一直藏在恆星里的"魚"。"
一個月後京城。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熱鬧。
或者說，自從七日前開始，就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秦淮河畔的茶樓上，幾個綢緞商人正舉杯歡慶。
樓下街道上，各地進京述職的官員車馬絡繹不絕，沿街商鋪的生意比平日火爆數倍。
"听說光是昨兒個，聚寶齋就賣出三十多套官窯瓷器！"胖商人抹著汗笑道，"這些大人們進京，帶的都是各地特產..."
京城的街巷間，吆喝聲此起彼伏。
“快來看，新鮮出爐的玉帶糕！官老爺們最愛這口——”
“虎骨酒十文一碗，喝了壯筋骨，明年才能繼續給咱大明當差！”
小販們摩肩接踵，茶樓酒肆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
朱瞻基穿了身便服混在人群中，冷眼看著一隊隊錦衣衛悄然混入商隊。
他壓低斗笠，低聲道，“皇爺爺真打算用述職大會當誘餌？”
“怎麼？心疼那些商販了？”朱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身便服的他身旁竟跟著個挑著扁擔的灰衣老漢，“讓他們賺點錢，不好？”
老漢在見到朱棣的時候，遞上了一串糖葫蘆。
朱棣接過老漢遞來的糖葫蘆，咬了一口，甜膩的糖衣在唇齒間化開。
"這糖葫蘆倒是比御膳房的還甜。"
他眯起眼，望著遠處幾個正在采買絲綢的官員，"看見那幾人了嗎？"
朱瞻基順著視線望去，只見幾個六品官正在布莊前挑揀綢緞，其中一人接過布匹時，袖口隱約閃過青銅光澤。
"甦州府的？"
"杭州。"朱棣吐出顆山楂核，"三日前剛被寄生的新鮮貨。"
那灰衣老漢突然壓低聲音，"皇爺，東廠剛截獲密報，有人在城南埋了東西。"
他掀開扁擔蓋子，里面赫然是半截青銅手臂，仍在詭異地抽搐。
朱棣見狀，冷笑了一聲，“見不得光的東西就是喜歡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朱棣指尖輕彈，那截青銅手臂突然炸裂成粉末，在空中凝成一張微型星圖。
"呵，想用這種小把戲引朕上鉤？"
老漢的扁擔突然變形展開，露出里面精密的量子通訊器，"皇爺，東廠探子已經鎖定城南三處可疑地點，但..."
"但都是幌子。"朱瞻基突然插話，他的瞳孔中閃過數據流，"真正的殺招在——"
轟！
秦淮河面突然炸開百米高的水柱，一艘青銅戰艦破水而出！河岸邊的商販們卻出奇地鎮定，紛紛掀開攤位——下面赫然是早已架設好的反物質炮！
"看來皇爺爺早有準備啊。"朱瞻基笑道。
朱棣咬下最後一顆糖葫蘆，"記住，在朕的地盤..."
戰艦表面突然爬滿裂紋，無數納米機器人從裂縫中蜂擁而出。
"...釣魚的，從來都是朕。"
“處理掉吧！”
朱棣扔掉了簽子，揮了揮手。
隨著朱棣一聲令下，秦淮河兩岸的反物質炮同時亮起幽藍光芒。
那艘青銅戰艦剛要升起防護罩，艦身突然劇烈震顫——水底不知何時已布滿納米機器人編織的電磁網！
"收網。"朱棣輕聲道。
河岸商販們的偽裝同時褪去，露出下面精密的量子鎖定裝置。
青銅戰艦像落入蛛網的飛蟲，被無數道能量光束釘死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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