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的案子已經打草驚蛇,幕後之人必定會有所動作。”
“我們只需等待,等待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朱瞻�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
建文余黨的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少師,我擔心的是,朝中重臣若是真的與建文余黨有勾結,那我們的行動恐怕會打草驚蛇。”朱瞻�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姚廣孝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殿下,不必過于擔憂。建文余黨雖然狡猾,但他們也有弱點。他們最大的弱點,便是他們的野心,他們的貪婪。”
“只要他們的野心不滅,他們便一定會有所行動。”
朱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他知道,姚廣孝的話沒錯。
建文余黨的野心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只要他們有所行動,便一定會露出破綻。
“少師,我明白了。”朱瞻�鄭重地說道,“我會繼續暗中監視那些可疑的朝臣,等待他們露出馬腳。”
姚廣孝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朱瞻�,“殿下,這是老衲近日收到的另一封密信,里面提到了一些新的線索。殿下可以以此為參考,繼續追查。”
“這個先不急,少師。”
"夏尚書前日向陛下進呈《漕運革新十策》,"朱瞻�將密信遞過,"卻在第三條"運河閘官考成法"里,夾了半句"紫氣東來,當啟玄武之鑰"。"
姚廣孝接過後,沒多久,就忽然咳嗽起來,腕間佛珠撞得棋盤叮咚作響。
窗外驚雷炸響,照見他眼底迸射的精光,"好個夏維明夏元吉表字),竟敢用澄心堂紙的暗紋傳訊!當年建文在玄武湖底藏的東西......"
話音未落,急促的腳步聲撕裂雨幕。
渾身濕透的襄王衛撞進門來,"稟殿下!白虎衛在鐘山圍獵時遭遇伏擊,對方用的竟是大明帝國新制的火銃!"
朱瞻�霍然起身,腰間玉佩撞在棋盤上,震得白子簌簌而落。
“該死!”朱瞻�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即刻調天雄軍封鎖軍器局!"朱瞻�指尖扣住那枚染血的銅彈殼,燭光在刻有"永樂九百一十一年二月"的銘文上跳動,"幾個月前才入庫的新銃,竟能出現在叛黨手里。"
姚廣孝忽然按住棋盤上翻倒的玉貔貅,檀香在驚雷中陡然一顫,"且慢。殿下請看這彈痕——"他枯瘦的手指劃過彈殼螺旋紋路,"龍江船廠上月改良的膛線,本該昨日才呈送兵部。"
雨珠 啪打在窗欞,朱瞻�瞳孔驟縮。
這意味著從軍器局到龍江船廠,整條軍工脈絡都已被人滲入,暗中掌控,這個局勢,可有點兒不太妙。
他突然抓起案頭《漕運革新十策》,澄心堂紙在燭火下泛起蛛網般的暗紋——那分明是當年靖難時錦衣衛傳遞密報的"千絲箋"。
"好個一石二鳥!"姚廣孝的佛珠突然繃斷,檀木珠子滾落滿地,"夏維明假意獻策,實則是要引我們去玄武湖。而真正的殺招......"他蘸著茶水在案上畫出鐘山與玄武湖的方位,"紫金山龍蟠,玄武湖虎踞,這是要斷大明的龍虎之氣啊!"
話音未落,第二道驚雷劈開夜幕。
一名青龍衛千戶渾身是血跌進門來,手中緊攥的半幅羊皮地圖上,"龍江"二字被血漬浸得發黑,"稟殿下!船廠工匠...全數暴斃...但我們在賬房暗格里找到這個..."
朱瞻�展開染血的賬簿,當看到"三月廿七,漢王府支取精鐵三千斤"時,朱瞻�嗤笑了一聲。
這朱瞻�不可能信的,漢王已然是不會有謀反之心的。
現在皇族都依然長生,盯著那九五之尊之位干什麼?閑的?
但此時,暴雨中忽然傳來瓦片碎裂聲。
姚廣孝袖中飛出的鐵菩提擊穿窗紙,暗夜中有人悶哼。
待侍衛沖出去,只拾回半片濕透的衣角——那雲錦紋樣,分明是親王儀制。
“這是,周王爺的衣服?”朱瞻�瞬間就認出了這是哪個大明帝國王爺的衣服。
在大明帝國,每一個王爺的蟒服都不一樣。
比如,周王,蟒服為藍底,四爪蟒龍。
這半片衣角上的紋樣,顯然是周王的蟒服。
朱瞻�眉頭緊鎖,心中思緒萬千。
周王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