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感應，肯定能感應得到，畢竟我們都把手掌貼到空間結界上了。”凌毅如實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能感應到我們的氣息，怎麼還會把我們誤以為是上界的人？”王大爺很是不能理解。
凌毅︰“很簡單，我剛剛就說了，他們上界的人，會偷偷跑去下界玩樂，所以他把我們當成是去下界玩樂的上界人了。”
“就算是去下界玩樂，但連樣子都變了，未免也太扯了吧？”王大爺還是不相信。
凌毅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上界的人，是不允許隨意下界的嗎？”
“……”王大爺聞言直接愣住，眉頭更是緊緊鎖起，“還有這個規定？”
凌毅點點頭︰“上界的人，不允許下界的人入神境，下界自然也不允許上界的人隨意出現在下界，這是此方天地的規矩，誰都得遵守。”
看著王大爺那迷茫的樣子，凌毅感覺眼前這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好像比自己還不了解這個世界。
不過想想也對，這老頭全靠自己天賦，參悟《天絕玄劍》走到如今這個境界，中間幾乎都沒有與武道中人交流過，對武道界的了解自然是少之又少。
後來就發生了家破人亡的慘劇，他一身修為，被那神秘女子給封印大半，而他自己也隱姓埋名，頹廢至今，自然也不會與武道中人有過多的交流。
于是凌毅繼續道︰“所以上界的這些人，想要去下界，要麼壓制自己的修為，以分身的形式去下界，要麼就以天罡變化之術，借用下界某人的身份出現在下界，以此來騙過天道的審查。
之前你離開江州去救我的時候，就有人偽裝成我的樣子，打算偷襲袁天罡，然後替代我，在我家生活。所以就算有下界的人叩關，看守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王大爺听完這話之後，眼神里那僅剩的一抹期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
凌毅見了，不由得皺眉問道︰“怎麼了？沒被看守人識破，你好像看上去很是失望？”
王大爺茫然的搖了搖頭，然後一臉絕望的看著凌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找不到當初殺害我老婆孩子的那些人了？”
凌毅先是一愣，他沒想到王大爺在乎的點，居然是這里，但他很快就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你殺的那些人，都是上界的分身，所以他們的樣貌氣息，全都沒變。只要你還記得他們的樣貌和氣息，那就一定能找到。”
“他們那群畜牲，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識他們！”王大爺咬牙切齒的說道，身上的恨意，滔天而起。
“那就行了，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為你的老婆孩子報仇！”凌毅拍了拍王大爺的肩，一臉嚴肅的說道。
王大爺點了點頭，雖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至少比沒有希望要好。
而且他已經計劃好了，在拼死保護凌毅回下界之前，要帶著他去看一看自己的那些仇人，然後把這報仇的重擔，就交到他身上。
他相信，以凌毅的天賦，不出二十年，就能替他完成這個對自己來說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弄明白這一點之後，王大爺的心情明顯好轉了不少，于是就有閑情逸致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上界的人，有喜歡去下界玩樂的情況的？”
畢竟自己遇到的，和凌毅遇到的，可都是上界派人下來實施滅門計劃的，難道這也算是他們的玩樂？
凌毅解釋道︰“當初那人偽裝成我的模樣，不只是為了輕而易舉的殺掉袁天罡他們，更重要的，是佔用我的身份，繼續替我生活，然後等他玩膩了，就會殺了我全家。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玩樂。加上他一劍刺來，你輕而易舉的就擋住了，這就更讓他確定我們修為不俗，應該不是下界人所擁有的戰力。
再加上我們沒有通行手令，而且一上來，我們就改變了自己的氣息和樣貌，所以那家伙就更加確定我們是偷偷溜下去的上界人了。因此，他才會大意，被我偷襲成功。”
“你個臭小子，年紀不大，心眼怎麼這麼多？你確定你今年才二十出頭？”王大爺笑罵道，但眼神里卻無比欣慰。
下界多少年了，都沒有出一位類似凌毅這樣驚才絕艷的年輕人了，如今也是時候讓下界崛起了！
‘看來，老夫當初的眼光，一點也沒看錯，這小子，必然是改變兩界局面的關鍵人物！’王大爺自顧自的在心里暗想著。
“你說的沒錯，我不止二十來歲，我其實已經十萬多歲了。”凌毅笑呵呵的說道，絲毫也不避諱自己的真實年齡。
但王大爺卻對此嗤之以鼻，甚至還不忘嘲諷道︰“你要是都有十萬多歲了，那老夫豈不是與天同壽了？”
說完，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未免也太過夸張了，于是兩人沒忍住相視一笑，在這漆黑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爽朗。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把自己的樣貌變了，那我怎麼辦？”王大爺突然開口問道。
“好辦，你再運轉一次斂息術，然後想象一個外貌，就會變成你想象中的樣子了。”凌毅說著，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示範，就當著王大爺的面，又改變了一次自己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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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站在原地，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凌毅在自己面前變化，當真是目瞪口呆。
他見過不少易容術，但像凌毅這麼絲滑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他也趕緊施展斂息術，並且在腦海里想象出一個中年漢子的模樣。
大約幾分鐘後，王大爺施術完畢，以真氣幻化出一面鏡子，就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已經完全變了另外一副模樣。
如果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樣，王大爺根本不敢相信這家伙居然就是自己！
怎麼說呢，鏡中人與他原來的樣貌，不能說判若兩人，只能說毫無關聯！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也跟之前變得不一樣，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陌生人一樣。
一旁的凌毅，此時也是一樣，再次改頭換面，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氣息也與之前完全不同。
“你這功法從哪兒弄來的？雖然對提升修為毫無幫助，但在隱藏身份這一塊兒，簡直無敵啊！”王大爺親身體驗過後，可謂是由衷的感慨道。
“之前剿滅滅神島的時候，從他們寶庫里翻到的，絕對以後可能會用到，就給順了。”凌毅很無所謂的說道，王大爺確實瞪大了雙眼︰
“你……真把滅神島給滅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以我的實力，滅一個滅神島，很難嗎？”凌毅沒好氣的反問道。
王大爺長嘆一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幽幽感慨道︰“滅神島這種專門搞刺殺的組織，有這種功法秘籍，確實也不足為奇了。”
“行了，走吧，到時候得手一次，就改頭換面一次，讓我們把這個鬼地方，給攪他個天翻地覆！”凌毅雙目透出精光，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劃破這漆黑的夜空！
王玄之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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