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經命人把孫婷兒的右手給砍了下來,你可以寬心了。以後在王府後院兒,沒人再敢欺負你!如果真的受了委屈,若本王不在府中,你也可以去找王妃。秦甦筱這個人最是公正,她會為你做主的。”
夜蕭兒用手巾擦了擦嘴角。
說了給些懲戒就好,何必這麼殘忍?
罷了,那是王爺的女人,他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與她無關。
王妃似乎在王爺心中的分量,確實很重。
能在背後讓皇甫翊如此放心,看來這個秦甦筱必定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吃完了飯菜,皇甫翊並不想離開。
就靜靜的待著,望向夜蕭兒。
她在看書,他在看她。
任由沒有意義的時光靜謐流淌。
不知道多時,有些坐麻了,才站起了身。
卻沒走。
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盯她。
二人也沒有交流,夜蕭兒也沒有攆他走。
整個王府都是他家,他想站在哪里,坐在哪里,自己都無權干涉。
手里的書很好看,很有意思。
她不喜歡酸澀難讀,自找麻煩的繁文詩詞,又偏偏獨愛,那首“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沉浸在相思中,不曉得皇甫翊何時悄然坐在了她的身邊。
一雙深沉的眼,篤篤的定格在她的臉上。
許是覺著這樣太沒面子,他清了清嗓子:“你,模樣倒是變了許多。你在濟州怎麼入的軍營?人皮面具,是元鐸給你做的吧……”
夜蕭兒听到元鐸,思緒有些轉圜,忽然想到了什麼,故意漫不經心的問。
“你也會做人皮面具的。怎麼,你們是同一個師傅教的?”
皇甫翊見夜蕭兒肯同她說話,不由自主的將腰背挺直,有些小得意。
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麼。
“本王,是他師傅!”
夜蕭兒瞳孔微縮。
所以,元鐸在撒謊!
她早該想到的。
做成人皮面具很簡單。
要做成一模一樣的,其捏造手法便是難如登天。若沒有固定技巧,旁人絕對不可能自學成才。
普天之下,除了青雀閣閣主,誰還會有著捏造人皮面具的手法呢?
原本也想過,元鐸定是遇到了其他的高人。
現在看來,定是皇甫翊傳授給他的。
思路繁多,面容卻一如往常,又不著痕跡的打趣。
“你瞎說的吧,元鐸怎麼可能拜你為師?你可是雲游四海,遍尋美人的閑散王爺。”
皇甫翊挑眉“呵,袁鐸這小子雖然不大聰明,但也不是很傻。知道當今世道誰比較厲害,比較有潛力。”
他也知道此事多說無益,更下意識的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嘴。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本王走了。”
他的小十一,雖然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但頗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嫌疑。
有些時候,說者無意,听者有意。
如果自己再多說幾句,她就能串聯起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個答案就是真相。
還是趕快離開為妙。
夜蕭兒心中已經起了疑。
元鐸為什麼要騙她?
他跟當年的夜雨究竟有什麼瓜葛?
他為什麼從來提都不提?
帶著疑惑準備入睡,反正元鐸也還在京城,她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突然,窗戶被投放了一塊兒小石子,發出咚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刺耳。
此刻是盛夏時節,窗戶都是虛掩著的。
下了榻的她,打開窗戶,發現有一石子落在窗台,外面還包裹著一方布。
布上有一方小字。
“今夜子時,後花園倉庫見!落款,懷。”
嗯?
裴懷?
夜蕭兒連忙又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裴懷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才會選擇在這等夜黑風高的時辰,偷偷傳達給自己。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難不成是督主在牢中出了什麼事?
她忐忑不安,無比的焦急的等著此時此夜的到來。
……
月黑風高。
後花園的樹木影影綽綽,仿佛是與幽暗的影子捉迷藏,讓人的內心充滿忐忑與驚恐。
一抹嫣紅色悄然進入了倉庫。
不遠處,王妃秦甦筱步履匆匆,身旁更是剛剛入睡很深的皇甫翊,听到夜蕭兒在王府後花園與人幽會的消息,一肚子火氣。
幽會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裴懷。
誰都知道裴懷跟夜蕭兒的感情最好,難不成,他們真的在幽會?
幽會不幽會的,他不在意。
最在意的是為什麼十一已經光明正大的嫁過來了,還是不安分?
她還在密謀著什麼,難不成還要和裴懷連起伙來對付自己嗎?
或者說,和裴懷合起伙來,救肖祁?
呵,肖祁這次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被關進大牢里這麼久還沒有放出來,就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又煽動自己朝中黨羽,屢次三番向皇上奏疏,說肖祁貪贓枉法。
就算再有什麼張良計,也無法救出肖祁于升天。
所以,夜蕭兒再折騰也是白費功夫!
越胡思亂想,腳步越快。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倉庫內,居然真的听到了穢亂不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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