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修士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莫玄身上。
一個個饞得直流口水。
他們很好奇，李莫玄究竟是否會為了自己的女人，給北岳山主下跪。
不過他們更加希望李莫玄不跪。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品嘗到炎月的滋味了。
他們可是饞得緊呀，甚至可以說是達到了萬眾期待的程度。
……
李莫玄死死地捏著拳頭，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突，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口牙齒都快要咬碎。
如果他向北岳山主下跪，那麼他便會道心崩潰。
如果他不跪的話，炎月將會受辱而死。
不管是哪種選擇，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這時。
炎月緩緩地閉上美眸，體內血液流轉。
生命本源瘋狂燃燒，那恐怖的神魂之力在她的識海當中翻涌。
莫玄哥，永別了！
炎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保。
她並不想讓李莫玄陷入兩難之境。
她既不想看到李莫玄為了她向北岳山主這種畜生下跪。
也不想看到她衣衫破碎，當著李莫玄的面前，被修士們凌辱致死。
她寧願選擇自爆，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永遠留在李莫玄的心中。
李莫玄看到炎月周身環繞著的紅色本源靈氣，不由睜目欲裂，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不要……小月……”
“我跪，你不要自盡……回來……”
炎月睜開淚眼婆娑的美眸，最後在深深的凝望李莫玄一眼。
仿佛要將李莫玄的樣子深深的印刻下來，帶到自己的下一世。
炎月流露出燦爛而美好的笑容，向李莫玄伸出手來︰
“莫玄哥，如果有來世，我還做你的女人，你可一定要快快找到我……”
“我等你！”
“哥哥，要是你能夠活著回去，你一定要轉告父親，我來世還做他的女兒！”
“自爆嗎？”
北岳山主眼眸微咪。
他思考了一下，並未阻攔炎月自爆。
以炎月的實力，他隨手便可以阻止炎月自爆。
不過他並沒有攔截。
因為他清晰地感受到李莫玄內心中的絕望和痛苦。
那種極度無力和無助的感覺。
痛徹心扉！
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這時。
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
轟！
炎月那絕美的嬌軀瞬間爆碎開來。
化為一陣紅色的光點，漫天灑落。
猶如無數紅色的小精靈，隨著微風，緩緩飄散。
炎陽看到這般場景，瞬間愣在原地。
幾秒鐘之後，他發出無比淒厲的喊叫聲︰
“妹妹……啊……”
淚水從他的眼中決堤而下，鮮血混合著淚水。
將炎陽的視線徹底模糊。
極致的痛苦瞬間向炎陽襲來，讓炎陽根本無法呼吸。
他渾身抽搐，趴在地上，雙眸失神，甚至連神魂都開始麻木。
“小月……”
李莫玄雙眸空洞，身體瘋狂顫抖。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傷和痛苦。
沾滿鮮血的雙手瘋狂在空中抓著。
試圖將炎月化為的紅色光點收集起來。
只是猶如抓握沙子一般。
李莫玄越是想要收集它們，就越是抓不住。
那些紅色光點從李莫玄的指尖流逝，根本無法挽留。
“不……”
李莫玄仰天怒吼。
一股強勁的氣勢從他的身體上爆發而出。
“啊……”
李莫玄絕望淚崩，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徹底崩潰，痛不欲生。
在場的修士們陷入沉默。
悲傷淒慘的氣氛在戰場上蔓延而出。
炎月這一生最在意和深愛的兩個男人。
目睹了她的隕落。
這應該便是這世間最極致的痛苦。
北岳山主神情淡漠地看向李莫玄，說道︰
“怎麼？李莫玄，你也會心痛和絕望？”
“你現在不是很狂傲自負嗎？怎麼如今變成喪家之犬一般？”
“她原本不必死去，只要你跪下就行了，不過，你卻為了自己的尊嚴，逼她去死！”
李莫玄瞬間抬起頭來，那雙赤紅的眼眸當中帶著徹骨的殺意︰
“北岳山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莫玄悲憤欲絕的咬著牙，心中的殺意和悲傷到達了巔峰。
“呵呵……就你現在這死狗一般的樣子，還想要來干掉我？”
“有種就站起來殺我呀，來呀！”
北岳山主直接轟出一拳。
轟！
李莫玄根本無法防御，被直接轟飛出去。
李莫玄的血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飛濺而出。
從空中靜靜滑落。
這時。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李莫玄和北岳山主的身上。
誰都沒有發現。
方才炎月自爆之後，所產生的紅色光雨，居然全部悄無聲息地進入大地當中。
大地散發出淡淡的朦朧白光。
隱隱中。
仙人石林的虛影在這片大地的最深處若隱若現。
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神色哀痛，將炎月所化的紅色光點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哎……同命相連呀……”
“你為了這個男人，寧願自爆明智，但是他卻不肯為你下跪，保你性命，為這樣的男人而死，真的值嗎？”
“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們最在意的，不是我們女人，而是他們的信仰和信念！”
“李莫玄如此，白凌也是如此，我們不過都是愛上他們，無可救藥的可憐之人。”
“罷了，我賜予你一場造化！”
“若再讓你做一次選擇，你依然會心甘情願地為他而死嗎……”
白衣女子失神呢喃。
她輕揮玉手，仙人氣息涌現。
那些漫天飛舞的紅色光點緩緩凝聚。
竟然重塑了炎月的身軀。
只是這時的炎月美眸中極度迷茫。
似乎陷入一種極其混沌的狀態。
她整個人置身于浩瀚無邊的仙人本源之力當中。
宛若一枚法則之種，緩緩地孕育，為重生而鋪墊。
仙人石林當中的事情，當然沒有任何人知道。
現在。
所有修士都將目光放在李莫玄和北岳山主的身上。
在北岳山主逼迫炎月自殺之後。
再度開始瘋狂折磨李莫玄。
曾經不可一世的李莫玄此刻猶如一片破爛的麻袋，被北岳山主轟來哄去。
砰！
李莫玄的肉身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
渾身的骨頭似乎全部斷裂。
李莫玄雙眸無神而空洞，也不再問候北岳山主祖宗。
一言不發，一聲不響，任由北岳山主折磨。
仿佛已經變成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