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在一旁開口︰
“主人，這……”
張道恆只淡淡道︰
“和你無關！”
小望遲疑半晌，還是陷入沉默。
李莫玄卻有些坐不住了。
他沒有想到張道恆此番過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龍脈。
人皇隕落前，曾經無比珍重地向他交代，無比要守護好龍脈。
想到這里，李莫玄打算上前開口。
卻被顧堇直接攔住。
“你小子，找死啊？”
顧堇直接上前警告李莫玄不要插手。
他扭頭看向八位州牧，好聲勸說︰
“別緊張，道恆兄也未必是要……你們還是把龍脈召喚出來，給他看看！”
听顧堇這麼說。
在場眾人紛紛陷入沉默。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跟張道恆拼命不成？
那完全是在找死。
先前初代異王、矢星神尊、暗帝、光明神都被張道恆一句話嚇走。
他們就算是拼命，也不過就是張道恆一揮手罷了。
福靈真人嚴肅道︰
“張前輩，敢問一句，您看這龍脈究竟為何？”
張道恆神情淡然地盯著福靈真人。
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讓人感覺恐懼。
“罷了，你若想看，那便看！”
福靈真人最後把心一橫，無奈妥協。
將自己拿幽州龍脈召喚過來。
看到福靈真人讓步。
其他七位州牧也不再遲疑，也都召喚出自己州郡的龍脈。
轟！
一時之間。
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八條龍脈化為真龍之靈，在九天之上遨游，還不斷地發出龍吟之聲。
哪怕是先前見過這般景象。
還在場所有人依然無比震撼，激動人心。
那可是華國龍脈。
華國人族的氣運所在。
想當初人皇一道意志就能夠使用九條龍脈輕松屠滅巫族。
“張前輩，請看吧！”
福靈真人看向張道恆，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張道恆站在遠處，直勾勾地盯著在九天上翱翔的八條真龍之靈。
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
他隨手一揮。
將八條龍脈單手就捉到手中。
那鎮壓一方的龍脈之地竟然化為一寸多長的各色小龍。
看到這般場景。
在場的人族修士們都驚呆了。
莫非是這張道恆想要奪取龍脈之力？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今天就算是以卵擊石，也要反抗。
“原來是這樣……”
張道恆看著手中的八條龍脈。
忽然深深嘆息一聲。
語氣當中帶著無比悵然的感覺。
達到他這般境界的強者都已經是看破世間一切。
現在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情況。
才讓這位強者如此感慨萬千。
顧堇眉頭一挑，上前問道︰
“道恆兄，可有什麼發現？”
張道恆解釋道︰
“這龍脈並非這方世界的東西！”
“是人皇他以旁人難以想象的手段將華國山河煉化，這才煉成這九條龍脈！”
“什麼？”
張道恆眸中神光一閃︰
“換句話說，人皇應該並非是這方世界的人！”
這句話讓所有人汗毛豎起。
現場再度陷入死寂。
大家都在仔細回想張道恆所說過的話。
人皇並非是這方世界的存在？
那他是其他位面的存在？
顧堇皺起眉頭︰
“宇宙雖然是浩瀚無邊，不過在達到渡劫境之後，便可以用傳送陣法去其他位面，宇宙雖然浩瀚，不過那修行者體系應該只有我們才有吧！”
張道恆神情無比嚴肅道︰
“我是說，人皇很有可能是仙界之人！”
“啊？”
此話一出。
不光是人族修士們，就連站在一旁的炎 都不由驚疑一聲。
仙界？
這太夸張了！
即便是無數人追逐萬年，這天底下也沒有人敢說這天底下一定有仙人存在。
更別提是仙界之事。
那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張道恆喃喃自語︰
“要是我的推斷是真的，那便意味著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飛升成仙！”
“唯一有貌似成仙的人皇，居然是從仙界過來的！”
“在上古之前，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我搜尋了整個四海八荒，就連地心深處和太虛境都去了，就連太虛境的秘境深處我都看了，但毫無半點收獲！”
“如此一來，那麼這個世界的存在有什麼意義？”
“身處修仙體系，卻根本無法成仙，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和荒唐！”
“哎……”
張道恆無奈嘆息一聲。
他都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巔峰。
不知道用了多少種方法探索。
但也只是通過太虛界秘境凝聚出了一道偽仙魂而已。
即便張道恆一路堅持，不忘初心。
可是看著徹底斷開的道路。
他依舊十分無奈。
顧堇開口道︰
“道恆兄，你也不必如此悲觀，等到仙途開啟之後，也許還是有成仙的機會和辦法！”
張道恆卻搖著頭︰
“越是向前走，知道的越多，探索的越多，就越是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仙途開啟，只怕並非好事，你難道不記得我是如何遭受重創的？那仙途……只怕其中隱藏著許多東西！”
听張道恆這麼說，顧堇陷入沉默。
那個時候，即便是多位六階神族至尊圍攻張道恆，張道恆依舊風輕雲淡，泰然處之。
但到了仙途最深處，卻忽然發生了驚天變故，遭受到某種未知存在的偷襲。
張道恆險些命喪當場，就連那望天閣都差點徹底覆滅。
“都回去吧！”
張道恆將手中的八條龍脈一丟。
八條龍脈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最後紛紛返回自己的領地。
看到這里，八位州牧總算是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好在張道恆只是為了確認某種事情。
並不是為了奪取龍脈而來。
看來是他們多心了！
張道恆看向顧堇︰
“若想要成仙，只能尋找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
“這方天地已經徹底封堵了所有成仙的希望，若想成仙，只能自己親手開闢！”
“我已經找到了一條無法想象的路，只是這路凶險萬分，就連我自己都希望不大，今日分別，也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有機會再度相遇！”
顧堇只是深深地看著張道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只是重重地點下頭。
張道恆看向小望︰
“小望，你是打算繼續跟著我，還是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