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島核電站項目在高層的直接關心下順利簽訂了初步協議,只要俄羅斯和馬島政府向國際原子能機構提交正式報告報備後,就能簽訂正式合同了。
為此李安然在儲蓄銀行旁邊的附樓舉辦了盛大答謝會,邀請了相關和相熟的大小官員和一些有頭臉的人物出席。
安德烈特意從巴黎請來世界最頂級的模特隊前來助興,俄羅斯最出名的幾位歌星也都悉數到場,為來賓獻上他們精彩的演繹。
斯捷帕森穿著筆挺的燕尾服坐在巴卡京的身邊,眼楮看著上面的演出,嘴里低聲說道︰“昨晚機械制造局資料室失火,今早尼古拉耶夫因為車禍重傷不治死亡。安娜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狠辣,滴水不漏啊。”
巴卡京輕哼了一聲,“好了,她已經退出了和你們的競爭,今後都把心胸放寬一些,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倒是你,看見季里揚娜了嗎?一會去找安然李,他會幫你引薦一下的。”
斯捷帕森聞言忍不住嘴角扯出笑容,“長官費心了。”眼神朝李安然看去,只見他和一個四十左右的瘦削男子相談甚歡,而旁邊的季里揚娜倒成了陪襯,心下奇怪,低聲問︰“長官,和安然李談話的人是誰?”
巴卡京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輕聲回答︰“瓦洛佳,聖彼得堡市長助理,索布恰克的學生。他與安然李的私交甚好,甚至可以說是他在俄羅斯最好的朋友。”
頓了頓,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比較好,“雖然索布恰克與鮑里斯不對付,但是你輕易不要去得罪瓦洛佳,如果可能的話,盡量給予他幫助。”
听到他話里的意思哪怕得罪索布恰克也不要得罪這個瓦洛佳,斯捷帕森不由仔細打量起來這個看上去很是瘦小的男人,耳邊听到巴卡京說話︰“他原本也是克格勃,負責東德一個項目的,三年前大撤退後退出了。這段經歷應該能給予你們很好的溝通話題,應該對你會有幫助的。”
巴卡京沒有想到,他今天的無意之舉,卻是挽救了斯捷帕森的政治生涯。斯捷帕森因為人質事件處理不利,最終被鮑里斯從總理的位置上趕了下去。後來還是在瓦洛佳手里復起,重新回到了權力核心。
李安然沒有注意到巴卡京兩人對自己評頭論足,此時他正糾結要不要幫助瓦洛佳脫離索布恰克,早一點進入莫斯科權力中心。
不過試探了幾句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瓦洛佳是個極為重情重義的人,特別是與索布恰克情同父子,此時只打算追隨他的老師。李安然也害怕拔苗助長,歷史如果在他手里拐了彎,那真的是百死莫贖了。
“什麼時候休假,到馬島玩幾天,專機包接送,怎麼樣?”李安然開始逗瓦洛佳玩了,他篤定這家伙是個工作狂,肯定一口回絕的。
果不其然,瓦洛佳連連擺手,“我可不敢用你的飛機,萬一坐壞了賠不起。”
倒是一旁季里揚娜吃醋道︰“好啊,我求都求不來,你倒是矯情起來了。”
李安然被季里揚娜擠兌,倒也不在意。“你喜歡就送你一架,最近公司買了新的,我還發愁怎麼處理呢。”
季里揚娜驚喜地抱住李安然胳膊,搖晃著身體,“真的啊?說話算話啊。對了,你的飛行員也一並給我,但是費用得你出。”
李安然無奈搖搖頭,“親愛的季里揚娜,飛行員那點錢算錢嗎?你真的是摳門。”
“人家跟你比就是窮人呢,好不好嘛?”季里揚娜撒著嬌。
“好好好,飛機費用我全包,這樣總成了吧?”李安然裝出拗不過她的樣子,嘆息說道。
瓦洛佳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如同情人一般打情罵俏,若不是他知根知底,還真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呢。
猛然間,他感覺到有一絲異樣,轉頭看去,一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男子正朝他微笑舉杯致敬,而他身邊坐著的正是自己曾經的領導巴卡京。
“安然,我去那邊跟老領導打個招呼。”瓦洛佳也忍受不了兩個人的膩歪,趁機想逃跑。
李安然轉頭看去,迎來的是巴卡京飽含深意的目光,不由哂笑,“一起去吧。”
眼見季里揚娜跟著李安然和瓦洛佳朝這里走來,斯捷帕森的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內心有一個聲音正在朝他呼喊,“抓住這個機會!”
“抓住這個機會再搞一票。”杜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興奮的絡腮胡波浪般抖動起來。
從瑪莎手里購買軍火,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黃金和外幣,也只裝備了三分之二的隊伍。
正當他發愁之際,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來。哈薩克斯坦鈾礦場這幾天會運輸三十噸的濃縮鈾前往西伯利亞化學聯合體,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
至于內線說什麼護送貨物的部隊換成了南非雷神安保公司,戰斗力如何強悍雲雲,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現在可算是人強馬壯,遠不是前些日子幾個人共用一條破槍的窘迫。高加索的雄鷹長出了翅膀,那麼只有天空才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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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在礦場門口的廣場上排成了一列,賽力克在雷澤諾夫的帶領下巡視著護衛隊,看著士兵精神抖擻的樣子,還有兩輛巨大得有些夸張的brt80裝甲車,以及裝甲車上陰森森的炮口,加上四輛gaz47雄壯的越野車,他的心情跟陰郁的天空成了反比。
“一路上小心,絕對不允許玩忽職守,一定要將貨物完好無損送到目的地。”雷澤諾夫用他蹩腳的塞爾維亞語叮囑著帶隊軍官。
“是,一定完成任務。”帶隊軍官一拍槍托,行了一個持槍禮。
賽力克雖然听不懂他們說話,不過看到軍官英武的樣子,不由的欣慰微笑起來。
車隊出發,迎著晨霧漸散後的朝陽,整個車隊被一道金光沐浴,顯得格外雄壯。
“多像古代金甲戰士出征的樣子。”賽力克感嘆著。
雷澤諾夫的眼神平靜,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已經無法引起他心緒的波動了。
車隊行進至契爾克斯克峽谷時,晨霧已然散盡。
帶隊軍官將車窗搖下一道縫,冷冽的空氣裹挾著松針的氣息鑽入車廂,讓他有些昏沉的神志豁然一清。
裝甲車履帶碾過碎石,發出嘎嘎嘎的聲響,聲音在峽谷間回蕩,驚起幾只寒鴉掠過車隊上方,它們的叫聲在寂靜的山谷中顯得格外刺耳,陰森。
“還有二十公里到火車站。”引導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卻無人回應。車隊的士兵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單調的行進,車輛的搖晃不定,讓他們有些昏昏欲睡。
杜達趴在三百米外的山崖上,通過望遠鏡看著蜿蜒如長蛇的車隊。眼神里透著興奮的血紅。他的手指壓下對講機通話鍵,低聲命令道︰“等裝甲車進入彎道就動手。”
當第一輛brt80裝甲車的炮塔轉向左側山壁時,三枚rpg7火箭彈幾乎同時從三個不同方向破空而至。
帶隊軍官只來得及看見駕駛員座位旁的防彈玻璃突然綻開蛛網般的裂痕,緊接著整輛裝甲車便被掀翻在路基上。爆炸的氣浪將他甩向車廂頂部,後腦勺重重磕在鋼板上,眼前閃過一片刺目的白光。
火箭彈只是擊中了裝甲車,並沒有造成傷害,真正讓裝甲車傾覆的卻是敵人埋下的地雷。只是一發,便將一輛brt80裝甲車給報銷了。
“敵襲!全體下車!”士兵們的嘶吼混著激烈的槍聲在山谷里面炸響。
帶隊軍官忍著劇痛,摸索著撿起掉在腳邊的ak74,發現槍托已經被震裂。車窗外傳來密集的槍聲,夾雜著叛軍的嘶吼聲。推開車門的瞬間,一枚子彈擦著頭盔飛過,在金屬表面留下藍紫色的灼痕。巨大的動能把他的頭往後推去,頭盔撞在門框上,疼痛使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車隊首尾各有兩輛gaz47被火箭彈直接命中,燃燒的殘骸堵住了退路。中間的兩輛gaz47組成防線,但叛軍的火力點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輕重機槍從三個方向傾瀉彈雨,打在車體上發出咚咚咚令人膽寒的雜亂聲響。
一名安保隊員試圖鑽出去用車頂的重機槍還擊,子彈剛掃到對面山崖,就被重機槍子彈打斷了半個身子。鮮血四處噴濺在裝甲車上,血淋淋流進車里。
“撤退到裝甲車後面!”帶隊軍官握著無線電通話器命令。他的的戰術背心已經被鮮血浸透,右耳不知何時不見了,鮮血順著脖頸流進衣領。
當殘存的隊員退到一輛傾斜的brt80裝甲車後方時,清點人數發現只剩七個人。<機槍換了個彈鏈。“告訴阿赫馬德,用燃燒瓶燒死他們!”
副官剛要轉身,一顆7.62毫米子彈突然穿透他的喉嚨,暗紅色的血柱噴在杜達的戰術背心上。
“混蛋,通通去死……”憤怒的杜達扣動扳機,火蛇如匹練一般舔舐著路上的越野車,可惜堅硬的外殼除了多出點點麻斑,並不能有更多的損傷。
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
當最後一輛裝甲車的主炮啞火時,叛軍的吶喊在峽谷間回蕩,二十余名車臣叛軍端著aks74u從兩側包抄過來。
帶隊軍官將最後一顆槍榴彈塞進槍膛,忽然感覺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角。
“跟我來。”一名士兵拉著他竄到了一輛越野車旁。
這輛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已經碎裂,引擎蓋還在冒著青煙。帶隊軍官剛鑽進副駕駛座,就看見士兵定在原地,脖頸處血箭飆射,將半開的車窗模糊成一片血色。
帶隊軍官忍住眼淚,一腳踢開戰友的尸體,關上車門。猛踩油門的瞬間,听見車廂傳來密集的嘎嘎嘎聲。
當越野車繞過損毀的車輛沖出峽谷時,帶隊軍官才發現自己的右肩不知何時中了彈。鮮血浸透了襯衫,在方向盤上留下暗紅的手印。艱難摸出衛星電話,顫抖著撥通了雷澤諾夫的號碼,接通後,他只來得及說出“車隊……遇襲……”幾個字,便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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