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皮爾巴拉地區是全球最大的鐵礦石產區之一,十一個礦場分別被g公司三家瓜分。<g公司下屬的兩個礦場,只是因為這兩個礦場規模較小,罷工影響力沒有其他兩家那麼大。
哈默斯利礦場附近,有一片簡陋的礦工宿舍區,這里是bhp公司下屬礦山工人的臨時住所。
因為距離太遠,前去墨爾本總部抗議的只是少部分人,絕大多數工人都留在了礦場。他們都在翹首以盼,等著墨爾本方向傳來好消息。
令他們沮喪的是,公會與公司的談判毫無進展,還有五個工友被警察逮捕。下午時候,他們在公會的組織下開了一個會議,決定派出更多的人前往墨爾本加入抗議隊伍,並且安排了二百人去警察局施壓,要求他們放人。
午夜時分,月色昏暗,十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礦工宿舍區。
這些人身著黑色的安保服裝,動作敏捷而無聲。進入宿舍區後,黑影們紛紛抽出了背上的橡膠棍。
領頭的打出一串手勢後,人影分成幾路朝宿舍撲去。
此時工人絕大多數都已經入睡,只有一間屋子里人聲鼎沸,人們大呼小叫的,似乎在聚眾賭博。
房門被一腳踢開,屋里的喧嘩還沒有來得及停下,在眾人驚詫的注視下,幾個蒙面漢子沖了進來,舉起手里的橡膠棍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
當兩個漢子哭爹喊娘倒在地上時候,屋里的人才清醒過來,紛紛抄起手邊順手的家伙,朝那幾個蒙面漢子打了回去。
“咚……啊……shit……嘩啦啦……”
屋里頓時響起亂哄哄的亂七八糟聲響,那幾個蒙面漢子身手極為敏捷,手里的橡膠棍雖然不足以致命,打在人體身上同樣沒有人能夠禁得住那種疼痛。
短短一分多鐘,屋里的三十多個漢子就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不斷發出呻吟來。
屋外更多慘叫聲傳來,顯然別處也發生著與此同樣的事情。
“停手,停手……先生們,不要再打了。”一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壯漢捂著不斷滴著鮮血的腦袋哀求著。“桌子上的錢全部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鈔票,蒙面漢子們相互對視,最後還是瘦高的漢子開口了,“幫忙撿起來給我,動作溫柔點,別耍什麼心眼。”
紋臂漢子一只手捂著額頭,另一只手揮舞著吩咐,“都是死人嗎?趕緊把錢都撿起來,快點。”
兩個稍微機靈點的連忙滿地抓錢,雙手捧著送到瘦高漢子面前。
瘦高漢子擺擺頭,示意同伴收了,然後踱步走到那個紋臂漢子面前蹲下,面巾後面那雙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悶聲悶氣說道︰“明天一早都特麼給我去干活去,如果有人再摻和罷工,老子擰斷你們的脖子。”
說罷,視線朝屋里所有人掃去,沒有人敢與他對視,一個個低下頭,裝起了孫子,無比馴服。
瘦高漢子很滿意,伸出手指在那紋臂漢子的手上捋了一把,然後將沾滿了鮮血的手指伸進嘴里吮住,還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他拿出手指,咧嘴一笑時候,牙齒上的殷紅讓那紋臂漢子頓感下體傳來一股突如其來的溫暖。“不,不要殺我,不要,求求你了……”
听著壯漢發出嚶嚶的求饒聲,瘦高漢子眼里透出滿意的色彩,緩緩站起身,“都給我听好了,明天如果誰不上工,就給自己準備好收尸袋,听見了嗎?”
“听……听……見了……”紋臂漢子夾著嗓子應和著。
瘦高漢子顯然非常不滿意,猛地沖到一旁不做聲的一個漢子身前,揮起橡膠棍重重打在那人背脊上,厲聲大喝︰“听見了嗎?”
“啊……听見了……”那漢子淚眼婆娑慘叫著,連忙拼命回答。
“大聲點……”瘦高漢子湊過去拔高了吼聲。
“听見了。”漢子連忙提高聲音,用力過猛,脖頸里青筋都爆了起來。
瘦高漢子的視線掃過,剩余的人噤若寒蟬,一個個扯著嗓子大喊,“听見了……”
瘦高漢子這才滿意站直了身體,如同巡視軍隊似的又掃視了幾遍全場,見那些漢子趴在地上一個個馴服的模樣,這才撂下一句話來,“哈里森先生讓我轉告你們,如果不停止罷工,以後你們也不用來上班了,都特麼去死,听到了嗎?”
“听到了……”
“你們這群碧池,沒有吃飯嗎?”
“听見了……”
與此同時,在墨爾本市中心的一座豪華公寓內,bhp公司的總裁約翰•哈里森正坐在書房里,翻閱著公司的財務報表。
愁容爬滿了他的臉,眼里的憂郁似乎已經凝固。
罷工帶來的損失幾乎是致命的,給公司原本就在困境中掙扎的財務,造成了更大的壓力。
可是如果同意了公會要求,鐵礦場的盈利就會下降一大截,根本就無法覆蓋其他項目的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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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有兩條路,要麼關門大吉,要麼只能向股東們求援,希望能融到足夠的現金。
可是據他了解,悉尼財團以及默多克新聞的境況也不是很好,特別是默多克,據說負債累累,正在出售旗下三家報刊雜志回籠資金,怎麼可能再有錢投資這里呢。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皺了皺眉,起身去開門。門打開的瞬間,他愣住了——門外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你是什麼人?!”哈里森驚恐地大喊,本能地想要後退,但對方的動作更快,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動,否則你會後悔的。”面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哈里森能感受到匕首的寒意透過皮膚,刺入他的咽喉。
“你想干什麼?”哈里森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干什麼?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面具人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今天只是個警告,趕緊完成談判,否則就要你好看。”
哈里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是公會這邊的人。心里惱怒,試圖掙扎,但匕首的壓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到底是誰?”哈里森艱難地問道。
面具人沒有回答,用匕首的寒冷在他臉上來回滑動了幾下,鋒利的刃口讓哈里森感受到了一絲刺痛。
“听著,我們不是你任意剝削的奴隸,也不是你們任意擺布的玩偶。立刻恢復談判,答應公會的要求,否則不但你再也無法享受你的奢靡生活,就是你的家人……哼哼……”
說完,面具人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臉,順手從桌子上拿走了哈里森放在那里的手表,揣進了兜里。
蒙面人離開後,哈里森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了冷汗。
“不,你們這群骯髒的吸血鬼,我不會答應你們的,不會的,永遠不會……”後半句,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嘶吼出來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胸中的憤怒。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rio公司的總經理邁克爾•湯普森從酒吧里面出來,拖著微微發軟搖晃的身體,將自己扔進了車里。
他準備伸手關門,一只大手突兀其來地伸了進來,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吃痛之下,他順著那只手鑽出了小車,然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罩在了他的頭上。
“放開我!你們是誰?”邁克爾•湯普森驚恐地大喊,但沒有人回答他。他只感到腹部劇痛,胃部遭受重擊後,一股酸臭的濃稠從嘴里噴射出來,糊住了他的口鼻,頓時呼吸不暢起來。
擊打仍在繼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滾動中,他終于喊了出來,“上帝,放過我,放過我,不要再打了。”
次日清晨,李安然洗漱完畢後,便到了樓下海邊的餐廳吃早飯。
雖然墨爾本的海洋並沒有馬島的那麼純淨靚麗,可陽光下那無邊無際,海天同色的蔚藍,依舊帶給他一種無法描述的舒暢感。
有人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將手里的裝滿食物的托盤重重頓在桌子上,上面的紅酒杯差一點倒了下去。
在酒杯即將倒覆的瞬間,李安然的一根手指伸了出去,抵住了杯口。
“嘿……身手倒是敏捷。”來人由衷地贊嘆一聲,可是听在別人耳朵里,似乎怨氣沖天的似的。
“怎麼了王叔?一大早發什麼脾氣?王琪那小子不听話惹到你了?對了,韓立芳這次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女孩?”李安然沒有理會他的不爽,聊起了家常。”
“剛做完b超,是個女孩。”王偉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澳洲的紅酒火氣太重了,不如西班牙的和順好喝。”
“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品酒大師呢。一清早喝酒,也不怕傷了你的老胃。”李安然出言譏諷。
“聊什麼呢?”一個清麗聲音響起,兩人回頭,卻是安娜和郭玲燕,艾麗卡三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聊什麼?在聊大老遠把我叫來,卻是要收購兩個破公司。這兩個玩意買了干嘛?嫌自己錢多沒地方花嗎?”王偉杰終于說出來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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