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盧旺達支持的叛軍攻打剛果金政府,七天時間拿下一座百萬人大城市,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剛果金啊剛果金,所謂懷璧其罪,便是如此了。就是我這個寫小說的人,都對你垂涎三尺,何況現實中呢。)
季里揚娜知道李安然說得是誰,就是現在的最高甦維埃主席魯斯蘭和俄羅斯副總統亞歷山大。
這兩個人原本是鮑里斯堅定的盟友,可當頭頂有地圖辭職後宣布將權力移交給鮑里斯,鮑里斯卻沒有出任紅色鐮刀總統,而是與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兩個總統聯合成立了獨聯體。
之所以不繼承頭頂有地圖的位子,主要原因就是紅色鐮刀政權已經因為各加盟共和國在波羅的海三傻獨立之後,紛紛宣布自立山頭,形式上的統一並不能遮掩實質性的分離。
鮑里斯做為一個老牌政客,又是對紅色鐮刀政權極度排斥的人,他才不會替紅色鐮刀收尸。而且西方提供援助的條件就是要解散紅色鐮刀政權,獨聯體也只是過渡,最後留下來的只有俄羅斯共和國。因此他的底線只是維護俄羅斯共和國的存在,倒是符合了兵法,存人存地的奧義。
也因為如此,他的理念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包括了他曾經的親密戰友。也因為他們之間的裂痕,導致雙方劍拔弩張,利用手里的權力掣肘對方,反而導致國事艱難,很多政策推行不下去。
“怎麼對付他們?”季里揚娜知道李安然的智慧,當即發問。
“當然是利用我們現有的力量,比如輿論。”李安然莞爾一笑,“儲蓄銀行是莫斯科電視台和真理報等幾個媒體的大股東,其他媒體的股東想必你也是熟絡的。用輿論揭露他們的腐敗,打垮他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說到這里,視線朝一旁傾听不語的瓦洛佳投射過去,“緩和與其他不同政見的人之間的關系,團結他們,將自己的力量無限擴大。”
季里揚娜听明白了,前面就是輿論戰,後面就是要拉攏聖彼得堡市長索布恰克這樣的地方力量,朝野遙相呼應,跟之前對付頭頂有地圖一樣,徹底打垮魯斯蘭之流。
“可是……我听說魯斯蘭是個很廉潔的人,也沒有听說他有什麼外遇之類的事情……”說到這里,季里揚娜不覺有些羞愧起來。相比之下,她可就不那麼干淨了。
李安然滿不在乎擺擺手,“人都有弱點,也都有陰暗面。你不知道的不代表沒有,就算他是個完人,我想如果需要證據,瓦洛佳應該有很好的辦法。”
季里揚娜頓時醒悟,看向瓦洛佳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克格勃是干什麼的?暗殺,栽贓,欺騙,抹黑……只要有必要,克格勃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瓦洛佳知道李安然的意思,就是要他借這個機會與季里揚娜拉近關系,抱上這個粗壯無比的大腿,為將來的仕途打開通道。
至于道德……不管過去克格勃的出身,還是現在政客的身份,道德都是個屁,還不如一盧布值錢呢。
“沒問題,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嗯,我正好這幾天休假,在返回聖彼得堡之前,您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瓦洛佳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大包大攬下來。
他現在是孤家寡人,想要做一些對最高甦維埃主席的事情,難于上青天。好在他有個朋友,恰好這個朋友在莫斯科……也許在全世界都是巨無霸的存在。
這頓晚餐因為季里揚娜心情愉快的緣故,所以三個人吃得非常盡興,以至于季里揚娜忍不住喝得有點多了。
“我自己能走……咯……”依靠在李安然身上的季里揚娜打著酒嗝,幾乎是被抱著下了樓梯。等候轎車時候,李安然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季里揚娜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眼波流轉依偎在李安然的懷里,兩只手幾乎是吊在男人的脖子上,身體一直在往下出溜。“你真是個貪心的家伙……咯……別以為你做得事情……咯……我不知道……”
李安然摟住她腰肢的手略略緊了緊,“你就說行不行吧。”
季里揚娜半轉身子,踮起腳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看到男人有些尷尬的表情,放聲大笑起來,“好了,逗你的呢……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咯……等我消息……咯……”
小車過來,李安然彎下腰將季里揚娜抄起來,橫著送進了轎車,吩咐道︰“把她安全送回家,不能出半點岔子。”
付勇回頭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女人,“放心吧,保證安全送回家。”
目送小車緩緩駛離,瓦洛佳學著李安然的習慣將煙盒里的煙彈了出來,“謝謝啊。”
李安然抽出香煙,等瓦洛佳也叼上,才給二人點上。呼出白煙,才緩聲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矯情。對了……”
身體轉向瓦洛佳,李安然認真說道︰“不要跟她有任何超越友誼的舉動,也不要刻意去巴結她,更不要跟她走得太近。鮑里斯才是最後決定你命運的人,她只是你上去的台階。”
瓦洛佳見李安然如此凝重,不由詫異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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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夫現在是莫斯科軍區司令,手握十萬大軍。”見瓦洛佳並無意外,便知道這個家伙看上去老實,實際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將來……我說將來……等鮑里斯真正掌握了大權,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瓦洛佳眼里的松弛不見了,思忖片刻,緩緩點頭,“我明白了。對了,我要跟你借幾個人……”
李安然打了一個響指,黑暗中安德烈走了出來,微笑著與驚訝的瓦洛佳緊緊擁抱了一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安德烈在瓦洛佳肩窩上打了一拳,“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一切,今夜就開始行動,不耽誤你的休假。”
瓦洛佳有些莫名感動,眼神與李安然的視線撞在一起,同時咧嘴大笑起來。
送走安德烈和瓦洛佳,李安然獨自佇立在夜風里,想著剛才的對話。
他來莫斯科已經好幾天了,想要去見鮑里斯,卻被他以公務繁忙的借口推脫了。
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家伙就是個典型的老牌政客。嗅覺極為敏銳,已經覺察到了老伯施的前景黯淡,所以做好了與自己切割的準備,一心等著驢黨上台。
無恥,欺騙,訛詐,見風使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鮑里斯能有今天的成就,恰好就是具備了以上優良品質。
平心而論,鮑里斯並不是後來世人評價的那樣無能懦弱,不但具備了高度政治敏感,而且手段還是非常狠辣高明的
能忍住登上紅色鐮刀政權最高權力大位的誘惑,迅速決定與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簽訂別洛韋日協議,並且成立松散聯盟的獨聯體,就能看出他的政治智慧了。
可惜季里揚娜不合時宜的野心太大,暗中做的那一切,遲早會惹怒鮑里斯。而鮑里斯教訓女兒的唯一辦法,就是干掉她的情夫,這也是李安然為何要瓦洛佳與季里揚娜保持距離的根本原因。
“許森,我們回去吧,今夜風大,不適合外出。”李安然深深吐出一口氣,吩咐道。
莫斯科街頭的路燈斷續閃過,燈光打在斜躺在後座的季里揚娜臉上,原本醉意朦朧的女人,此時卻瞪著明亮的雙眸,看著窗外一閃而沒的街景,腦海里在極速運轉著。
李安然最近的做法明顯超出了一個商人對金錢的貪婪,說明這個人的背景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不,原本已經很復雜了,應該是更復雜才對。
俄羅斯黑手黨皇帝安德烈搜羅人才往南方運的事情,並沒有瞞過她的耳目。大廈將傾之下,大批科學家,工程師被西方國家籠絡。龍國同樣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躲在暗處的人紛紛跳了出來,到處收集人才。
令人意外的是,下手最狠的居然是李安然這個商人,也可以說是華府的代表之一,居然將人送到南方那個紅色之國,這不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嗎?
現在他要求將三家研究所的人一掃而空,通通送到南方去,其骨子里的顏色已經顯而易見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南方的間諜?難道華府瞎了眼了還是瞎了心了?如果不是,他這樣做真的是因為龍國給予的土地嗎?
隨即她又想到那個有些靦腆的中年男人瓦洛佳,打死都看不出他居然是個克格勃,還是東德機構的負責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又是什麼樣的?
此時,李安然原本清晰的臉變得模糊起來,陣陣煙霧籠罩後的他,最後會幻化成什麼樣的怪物?
季里揚娜的腦子變得亂亂雜雜,以前原本清晰明了的人和事,突然就變得無比詭異起來。
她沒有注意到,車子的反光鏡里,一雙眼楮正在悄然注視著她。
最高甦維埃主席的居住地警戒嚴密,不止有大院門口的警衛,還有人定時到院子里面巡邏。
距離大院外的一個街道拐彎處,一輛黑色的小車安靜停著,里面的男子正用夜視儀仔細觀察著。
許久,安德烈放下有些酸脹的手臂,轉向一旁靜坐無語的瓦洛佳,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行動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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