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外的操場上,李安然、瓊斯和雷澤諾夫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三個人一路走來都沒有說話,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
黑暗里,只有軍營大門口那根高懸的燈泡送來些許光明,讓三個人勉強能看清對方的臉。
“老雷,沒想到你臨走時候還幫我干掉了那個叫洛克耶的議員,讓我出了一口惡氣,謝謝你。”李安然開口了,三人里面如果他不說話,今天的會談就無法開始的。
這句話實際上李安然說得有些違心,因為洛克耶之死讓輿論風暴全部砸在了李安然身上,對于當時還背負官司的他來說,無疑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如果不是中情局將發出的案件申明,估計李安然會再一次被立案,那他現在應該還在監獄里面面壁思過呢。
可是雷澤諾夫出于好心,要為朋友……應該是朋友吧……要為朋友報仇出氣,責怪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說到底,雷澤諾夫是個軍人,不會馬斯克他們那一套,知道遮掩嫁禍欺騙……
“不用謝,你給了我很多幫助,不是嗎?”雷澤諾夫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一些,李安然說起獄友情,那麼今天把瓊斯帶來的背後就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
當他看見瓊斯時候,他害怕了,差一點去拿枕頭下的手槍。只是看到瓊斯那張撲克臉雖然還是那麼死板,毫無表情,可眼楮里的柔和是無法掩飾的。
“瓊斯,馬島總參謀長,兼空軍司令。”听到李安然的介紹,雷澤諾夫不由微微睜大了眼楮,吃驚地看向瓊斯。
特遣隊隸屬特種作戰司令部,三角洲部隊隸屬陸軍司令部,兩支部隊都是阿美絕密級別的保密單位,所以瓊斯發生的事情雷澤諾夫是一無所知的。
瓊斯當他的任課老師時候,已經是海軍陸戰隊高級教官,今天出現在他面前,才下意識誤解是來捉拿他的。
李安然大致將瓊斯的遭遇說了一遍,雷澤諾夫隨著他的講述,身體肌肉才徹底放松下來。
“這群混蛋,該死的政客,他們只會干這種骯髒卑鄙的事情。”雷澤諾夫共情了,憤怒填滿了他的胸腔,拳頭狠狠打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咚……”聲,惹得保鏢們紛紛回頭看向這里。
等他情緒稍微恢復了一些,李安然才小心翼翼斟酌著每一個單詞,緩緩說道︰“去年時候,瓊斯接受了我的命令,去克里米亞解救被軟禁的頭頂有地圖……”
雷澤諾夫听到克里米亞和頭頂有地圖這兩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名字,整個人立刻警覺起來。要知道三角洲部隊執行的一般都是戰略性絕密行動,克里米亞這次更是只有區區幾個人了解全部內情,連參謀聯席會議主席和國防部長都未必有資格知道的,李安然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在行動時候,發現一支部隊要殺死頭頂有地圖,所以瓊斯下令突襲了他們……”
李安然說這話的時候,黑暗里許森、周杰和付勇已經從背後悄悄握住了刀柄,但凡雷澤諾夫有一點不對勁,他們就會立刻撲上去干掉這個孔武有力的家伙。
“原來是你們……”雷澤諾夫緩緩看向瓊斯,“瓊斯,是你們突襲了我的迫擊炮小隊?”
瓊斯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只是冷冷回應,“是的,我下的命令。”
李安然此時的肌肉也繃緊了,屁股下面的那條腿蓄上了全力。當他選擇位置的時候,就讓雷澤諾夫面對那盞燈,他能清晰看到對方的所有細微變化,而背光的他卻隱藏在了黑暗里。
坐下去的時候,擺出了童子坐蓮的架子,只要發現雷澤諾夫有任何不對勁,他就能一躍而起發起攻擊,或者立刻逃竄出去。
沒有辦法,面對瓊斯都沒有把握制服的悍勇,不小心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原來是你們……”雷澤諾夫忽然輕聲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們……”
李安然的背脊微微弓了起來,雙手暗中含力,隨時可以發起致命攻擊。
“我沒有輸給那些大白熊對嗎?三角洲部隊沒有輸,我們還是最好的。”雷澤諾夫的話讓李安然有些迷惑……不是啊,你在說什麼?
“埃文斯……不,雷澤諾夫,能在內衛部隊和特戰分隊的兩面夾擊之下,你們居然還能逃走,你還能坐在我的面前,足夠值得驕傲了。”瓊斯說話還是冷冰冰的,仿佛他就從來沒有絲毫感情似的。
“呼……”雷澤諾夫長呼出一口氣,“特戰分隊?是您一手培訓出來的?”
瓊斯沉默了一下,“是莫里斯,我在海豹六隊時候的一個下屬,現在是gs安保公司的特戰隊總教官。”
“海豹六隊……嗯,我知道這個單位。”雷澤諾夫嘟囔了一句,轉而看向李安然,“安然,在監獄里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氣息還沒有練到最好,你看……你在緊張什麼?”
李安然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曉得說什麼。難道說我因為緊張,所以氣息稍微有些變化,結果被你發現了?
“我明白今天談話的意思了,你們是怕我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對嗎?不,戰場上的事情戰場上已經了結。安然,我殺了上司是因為他沒有盡到職責,將我們當做了破抹布隨手扔掉,所以我會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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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又看向瓊斯,“對于您的襲擊,很抱歉,如果不是大白熊人多,也許你的什麼特戰分隊並不是我們的對手。”雷澤諾夫眼里透著驕傲。
瓊斯這次沒有停頓,立刻就點了頭,“我承認,他們還沒有到達你們的水平。”
沒什麼好爭論的,大家選材範圍差異就很大,何況特戰分隊只是為重裝旅和重裝師培養的尖刀,並不是執行戰略級任務的部隊,訓練強度和技能上就差了好多。
李安然看看這兩個家伙的臉色,似乎並沒有仇人見面的那種氣氛,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老雷,你還會跟我們一起工作的,是嗎?”
“當然,不在這里工作,我還能去哪里?”只是他一個人,往全世界隨便那個犄角旮旯里一躲,他有把握讓中情局永遠找不到他。
可是連家屬一百多號人呢,如果沒有人庇護,他都可以預見最後的下場。
“那就好,那就好……”李安然徹底放心了。“接下來我們談談你的具體工作。”
李安然將與馬斯克商量從南非弄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次我帶你過去,原本打算在南非開一家安保公司。南非很快就會亂了,所以有錢人會大量聘用安保力量,這是一門好生意。”
“但這只是個開始,我需要你指引他們逃到馬島來,告訴他們這里會給他們各種優惠政策,保護他們的安全,保護他們的產業……”
李安然滔滔不絕講了兩個多小時,甚至把馬島軍隊的實力也說了個底掉,意思就是雖然還不是南非的對手,但也不是他們能拿捏的,讓富豪們放心在這里創業,馬島能給予他們想要的所有安全。
“我們這里的政權並不是紅色的,也不是西方式的自由主義政權,而是具有馬島特色的政治制度,可以概括為國家藍色主義的形式。”
所謂藍色主義和紅色主義,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兩種經濟體制之間的差異關系。而國家藍色主義要追溯到俾斯麥之德國,斯林之紅色鐮刀,都是類似的這種經濟模式。
後來的龍國,新加坡,挪威等國也是這種模式。模式沒有好壞之分,只有適合與不適合。
李安然之所以掰散了揉碎了詳細解釋,就是要讓雷澤諾夫明白其中的道理,將來說服那些有錢人或者有能力人投奔馬島時候打消疑慮,不要被之前的紅色政權嚇唬到。
雷澤諾夫听得很仔細,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會提問,李安然則會仔細解答,一直讓他搞懂為止。恍惚間,兩個人又回到了監獄里面的情形。
瓊斯在一旁也听得很認真,越听心里越是有底。原本他追隨李安然純屬無奈,之後也只是找到了一個薪水豐厚的工作而已。
現在他越來越明白了,李安然絕對是個有著巨大野心的人。就從他不在馬島政府里面擔任任何職位,軍權也交給他們執掌,就能看出馬島只是他前進路途上的一個腳印而已。
三個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這一夜,一支威震全球的國際雇佣兵公司,雷神安保公司即將誕生。公司總裁雷澤諾夫的名聲將會讓全世界聞之顫抖,成了佣兵世界的王。
也是這一夜,瓊斯終于下定決心將在津門大學順利畢業的伊麗莎白,還有照顧她生活起居的莫妮卡接過來。
第二天,李安然帶著全家前往了諾希貝島。�鼴瞈` 竊諛搶鎝ㄔ煲凰 燃儻藎 雒啪湍芸醇 咨澈L玻 焱 謀毯@短歟 宄杭 椎暮K ︰C嬪系鈉 輪郟 で拾哽檔納漢鰨 嫘喂腫吹暮Q笊 錚 孔竟鄖傻暮9輳 扇航岫擁幕 br />
總之,這是一個美到了任何贊美之詞都顯得匱乏的天堂。
而南非外交部已經亂作一團,李安然的簽證申請被遞交到了總統德克勒克的辦公桌上,對于一個被制裁了幾十年的國家來說,李安然的身份和背景,就顯得異常耐人尋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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