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安然知道西拉對他的評價,估計會破口大罵。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可以罵李安然,你西拉沒有資格。一個為了利益可以殺死發小,殺死情人,殺死朋友,殺死下屬……
如果說李安然一路走來腳印都帶著血色,那麼西拉和她的丈夫克林就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一切人間最是惡毒的單詞都無法形容他們的腐爛。
“親愛的,如果可以將安然李拉到我們的陣營……”西拉意味深長地看向自己這個腦子明顯有些愚蠢的丈夫,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動物。
克林立刻了解了妻子的想法,有些不確定回應,“他的態度非常明確,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西拉呵呵笑了起來,“他支持老伯施的目的難道是為了友誼和政治立場嗎?看看他這些年得到了多少利益,老伯施甚至容忍他在紅色鐮刀搶到了那麼多好處。達令,我相信利益可以改變一切。如果不能改變,那就……”
西拉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知道克林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克林思考了一會,緩緩點頭,“我可以試一下,不過我們拿什麼打動他呢?”
是啊,拿什麼打動他?夫妻兩個犯難了。
距離暴亂平息已經第九天了,李安然已然厭煩了單身牢房的寂寞,每天的會客時間成了他最快樂的時光。
今天王偉杰帶著王琪韓立芳和他們的孩子來探監,小家伙已經長大了好多,卻沒有了以前的肆無忌憚,見面時候怯生生的,一直躲在父親後面不肯露面。
“王琪你個狗日的,跟他說我壞話了是吧?”李安然隔著桌子夠不著,作勢脫鞋要扔他,嚇得王琪抱著孩子往桌子下面躲。
“你這個義父一年半年才露一次面,小孩子哪里記得你啊,這可不能怪我。”王琪叫著屈,把一旁其他人都看樂了。
現在會客沒有了警察陪伴,所以他們的談話沒有任何拘束。
說笑一陣後,李安然拉著王偉杰到了角落里,附在他耳邊開始嘀咕。韓立芳立刻開始跟王琪和孩子說話,聲音還特別響。
嘀咕了好一會,王偉杰才用力點點頭,“好,我曉得了。”
韓立芳嘴巴嘰嘰呱呱說不停,眼楮可是一直在瞄著他們兩個,看到公公兩眼放光,就知道又來新活了。
她現在負責做空東京股市,實際上大勢所趨,沒有幾個傻子肯拿命來賭博,所以空單出去很少有人接盤,賺頭很少了。
倒是公公負責的阿美股市最近一路向好,效益還不錯,否則以她做慣大生意的性子,怎麼可能閑的下來伺候兒子。
“安然,這里我們也插不上手,只是希望你早一點出去。其他事情你放心,我一定包你滿意。”臨走時候,王偉杰握著李安然的手,臉上全是遺憾,眼里卻是燃燒著烈火。
如果這一次他能收獲全功,一定就能登頂華爾街十大杰出金融家的行列。他和韓立芳都有自己的基金,因為過去的戰績,他們的基金還是比較受歡迎的,總計規模超過了四十億美元,在華爾街也算是頭部基金了。
送走王偉杰一家,李安然一樁心事落地,隨後就感覺怪怪的。
是的,李安然讓王偉杰出手做空英鎊,意大利里拉,西班牙比塞塔,愛爾蘭磅,葡萄牙埃斯庫多,同時做多德國馬克,瑞士法郎,美元,日元和荷蘭盾。
原本歷史上應該是羅伊斯干得事情,現在李安然替他操心了。嗯,是讓王偉杰操心,他幾時能從監獄里面出去都不曉得呢。
因為審核問題,每次寫出羅伊斯真名或者諧音都會被審核,一怒之下索性把他寫死,擼起袖子自己上了。給誰干不是干?對嗎?)
王偉杰回到家里,立刻給哈立德王子他們打去了電話。這次要跟日不落帝國干仗,他必須多準備一些資金和盟友,以防對方反撲,不要打鳥不成,反被啄瞎了眼楮。
也就是這次脫離了李安然的指揮,王偉杰才徹底發揮出他的本事,指揮了這一場讓世人後來津津樂道的貨幣戰爭。
黃薇回到家里,也許是家里的溫暖,讓她這些天繃緊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都不怎麼想動彈了。
這幾天在記者的窮追不舍下,更多的消息被一點點挖了出來。此時人們才曉得,殺人者是來自阿美軍隊里的一個特殊部門,一些士兵與被殺的將軍起了沖突,懷恨在心後便趁將軍休假時候出手殺了他。
這些士兵很快就被軍隊捕獲,並且由軍事法庭做出了審判。一共二十七人,其中以埃文斯上校為首的七人被判死刑,其余人也都被嚴判。因為他們的身份極為敏感,所以審判過程是保密的。
州議員洛克耶也是死于他們之手,原因是因為他的老婆與將軍有一腿,于是夫妻雙雙死于這些士兵的遷怒之下。
黃薇看到中情局發來的消息時候,心里飄過一萬頭草泥馬。
雷澤諾夫他們和他們的家屬就是她安排秘密送走的,運送他們的是羅氏集團的海輪,而不是包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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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諾夫有雙重人格,精神上有問題,而智商一點沒有影響,反而很高。他們在部隊里就有擺脫追蹤逃逸的訓練,當然曉得包機出走那是在找死,所以臨時更改了計劃。
黃薇只是依照計劃予以配合,直到案件曝光,她才曉得送走的是一些什麼人。
惶惶不安時候,中情局的消息發了過來,讓媒體按照範本發布新聞,她此時才曉得,強大如中情局,也只會用欺騙的手段糊弄大眾。
她卻不曉得事情的真相,那是見不得光的。本來這二十七人就應該都是尸體,沒曾想鬧出這麼大動靜。
老伯施和中情局局長羅伯特?蓋茨商量下來,與其冒著被揭露的風險,不如就此宣判他們死刑。想必這些家伙都不是精神病,自個跳出來說自己就是凶手。
難道中情局就這麼算了?哪能呢。蓋茨已經通知了全世界的眼線,只要發現這些人的下落,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場殘酷殺戮。世上的秘密,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原本社情輿論矛頭一直在針對李安然,陰謀論者更是編出來各種橋段,聲情並茂描述李安然派出的殺手是如何刺殺這兩對夫妻的。
現在各大媒體消息出來,算是把李安然的嫌疑洗掉了一大半。大伙的興趣點轉移到了州議員洛克耶妻子的桃色新聞里去了。
于是在記者們深挖硬啃之下,人們才驚覺,州議員妻子的生活是多麼的多姿多彩,有名有姓的情夫就被找出來三個。
“夫人,約瑟夫律師要求見您。”听到保鏢的傳報,黃薇睜開眼,強自打起精神,“讓他進來吧。”
約瑟夫進來時候,身後跟著一位中年男士,看打扮,應該也是律師。
“夫人,這位是克林競選團隊首席策略師詹姆斯?卡維爾先生。”約瑟夫說話時候使了一個眼色。
卡維爾似乎沒有看到黃薇與約瑟夫之間傳遞信息的小動作,很是坦然伸出手,“我曾經參加過安然李先生的一場訪談會,非常認同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黃薇與他握手之後,微笑著吩咐保鏢給他們倒咖啡,心里卻對這個卡維爾嚴重戒備起來。
短短一句話,不但告訴了黃薇他知道你和李安然之間的一切,而且點明了自己懷著善意而來,差點明說自己是來談判的了。
反過來,也可以說這是一句威脅,那就是我知道你們的一切,盡在掌握中。
“夫人,安然李先生的遭遇我略有耳聞,因為佩服他的學識,所以想著能不能幫上一點忙。”卡維爾謝過咖啡後,便開門見山將話題牢牢定在了李安然案件上。
高級法院的法官偏向驢黨,這件事媒體上已經傳遍了,三歲小孩都知道卡維爾言下之意是什麼。
“如果先生願意幫忙那是非常歡迎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感激呢。”黃薇也微笑迎合,只要能將李安然撈出來,條件你可以開。
沒想到卡維爾並沒有說什麼條件,而是話鋒一轉,“我听說安然先生對馬島很是感興趣,為此先期投資了很多。很抱歉,我原本對馬島這個地方並不熟悉,于是找了資料仔細看了,不得不說,安然先生還是很有遠見的。”
听到卡維爾提到馬島,黃薇心里有些膈應。倒不是說被人看破機關不高興,而是卡維爾這句話明顯帶著其他特殊意思。
“我從小就喜歡地緣戰略,看了資料後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卡維爾似乎談興很濃,要來紙筆畫了一個簡略地圖,上面除了馬島之外,還畫上了毛里求斯和塞舌爾群島。
“如果馬島能將這兩個島嶼劃到麾下,首都就可以搬遷到圖阿馬西納港。這樣一來,既可以發展首都經濟,也可有了戰略縱深。”卡維爾的隨手一畫,隨口一說,倒是把黃薇和約瑟夫給唬住了。他們兩個哪里懂什麼戰略縱深啊。
“可惜毛里求斯和塞舌爾都已經建國了……嗯,好消息他們都是紅色陣營的,如果找這個借口發動百姓公投,也許未必不能成功。”
黃薇突然明白了,這是人家許諾的條件啊。可是這種空頭支票有啥用?你能想到的,也許我家夫君早就謀劃好了。
今天狀態不好,明天繼續。大伙能不能踴躍些,催更啥的來一大波,給我打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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