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全部都是內衛部隊的士兵,好多人外衣都沒穿,只穿著背心和褲衩,顯見前面有多急慌應戰了。
正在打量時候,人群閃開一條通道,一個穿著將軍服的老頭越眾而出,徑直走到暗刃小隊面前停下。
將軍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燈柱掃過,暗刃隊員紛紛遮擋或者避開,仿佛很怕光源似的。
燈光最後停在趴在隊員背上的頭頂有地圖身上,將軍眼里閃過一絲慍怒,“他怎麼了?”
馬蒂奇回頭看了一眼,聳聳肩,“不知道,我們接到他的時候就這樣了。”
將軍將手電筒照在馬蒂奇臉上,忍受不住強光刺激的馬蒂奇立刻垂下眼簾,微微側頭。這個微小的動作,居然讓將軍原本有些敵意的態度緩和多了,立刻將光柱照在了地上。
“你們是維亞特小組的?米哈伊爾呢?”作為軍隊高層的普戈,自然接觸過維亞特小組,與米哈伊爾也見過,知道維亞特小組的成員夜晚能視物的能力,卻比一般人更怕光的弱點。
馬蒂奇與他的手下充分證明了這個弱點,原本的懷疑自然就減弱了幾分。
“他在莫斯科處理軍務。”馬蒂奇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我們奉命迎接首長回莫斯科,請將軍予以配合。”
普戈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盯著馬蒂奇的面罩看了好一會,才冷聲問︰“你不是俄羅斯人。”
“南斯拉夫人。”馬蒂奇已經知道哪里露餡了,就是他自認為流利的俄語,在真正俄國人面前,說多了自然就露出來破綻。
普戈的眼神更冷的,手電筒重新抬起照在馬蒂奇臉上,“維亞特小組從來不接受俄羅斯族裔以外的成員,你們到底是誰?”
“你有多久沒見過維亞特小組了?”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在一片槍栓拉動的嘈雜聲里,幾個穿戴與馬蒂奇他們一樣的軍人推開攔路的士兵闖了進來。
普戈剛要將手電筒轉到那人臉上,馬蒂奇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絕密。”
普戈用力想掙脫,卻被牢牢壓制住,不由惱怒道︰“米哈伊爾都不敢對我如此,你太放肆了。”
馬蒂奇心里微微一松,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弱半分,只是湊到普戈耳邊輕語,“他是阿美投誠過來的特戰專家,正在幫助我們訓練軍隊。如果你想讓他曝光于天下,引起的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莫說你只是一個中將,就是元帥也未必能承擔得起的。”
雖然知道馬蒂奇有些故作夸張,可所有人都知道克格勃的秘密可不是能隨意打听的,絕大多數人包括他在內,其實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何況還涉及到絕密單位維亞特小組呢。
心里猶豫,嘴巴依舊強硬,“你們要接走首長是奉了誰的命令?”
馬蒂奇嘿嘿笑了,“當然是我們隊長米哈伊爾的命令了。全世界,能給我們隊長下令的,也只有首長了。”說著話,還故意朝頭頂有地圖瞄了一眼,意思很清楚,能指揮維亞特小組的也只有這位了。
“你胡說。”普戈有些惱怒了。頭頂有地圖被軟禁後就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不要說傳命莫斯科了,就是別墅外都不行,維亞特小組怎麼會接到命令?
等一下,難道他們之前有某種約定?比如定時聯系,一旦失去聯絡,維亞特小組便會立刻行動前來營救?
這個念頭一起,就剎不住車了。內衛部隊的性質其實也帶著半個特務內容的,暗黑世界之間的那些個貓膩他們也知道不少。
馬蒂奇見普戈一時失語,眼珠里透著猶疑不定,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知道一定是自己剛才的話起了作用。
“我們奉命將首長安全護送回莫斯科,將軍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
所謂畫蛇添足就是如此了,如果馬蒂奇不說話,讓普戈自行腦補,說不定老家伙會自個想出一個完美邏輯來。
年輕人的思維一般都比較簡單直接,要麼怕了,要麼就硬剛,絕對不會搞什麼心理建設。
普戈軍旅生涯幾十年,論能力未必一直都是最好的,其中做人做官的藝術一定是出類拔萃的,所以才能爬到這個高位。
面對復雜局面時候,出于對自己利益的維護,老家伙們內心都會做邏輯自洽,或者利弊權衡。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諸葛亮的空城計對于老奸巨猾者是個妙計,對于腦子稍微簡單的都是個臭不可聞的破計。
結果馬蒂奇自以為是的最後一釘子,反而把普戈給敲醒了。
“把他們都給我圍住,下了他們的槍。”普戈突然厲聲大喝起來。之所以態度大變,就是因為他忽然想起普列漢諾夫到現在沒有出現的異常來。
“誰敢動就打死誰!”
馬蒂奇暗自嘆息,袁文杰為人很不錯,身手也足以讓他人艷羨,就是人前裝逼的毛病……你這麼一嗓子,原本還猶豫的士兵豈不都堅定了態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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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聲還沒有出口,他的手便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纏上了普戈的脖子,冰冷的金屬槍口頂在將軍的下顎上,附在他耳邊輕語,“不要逼我殺人,想想你的家人吧將軍,我們死在這里,你在莫斯科的老少都會給我們陪葬。”
普戈被劫持,周圍的士兵們也都傻眼了,手里的槍不曉得應該舉起來還是放下。
反倒是一直舉槍對峙的幾個人,此刻都垂下了手。沒辦法,舉不動了。
場面頓時陷入沉寂,只有遠處激烈槍聲依舊,似乎戰斗還是很激烈的樣子。只是老軍伍都能听出來,敵人除了斷尾的還在戰斗,大部分人都已經逃離了。
三角洲部隊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戰斗隊,在節節頑強阻擊下,追擊部隊損失太大,下意識拉開了距離,讓斷後的部隊得以喘息機會,雖然沒能完全阻斷敵人的接觸,壓力實實在在減少太多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原本東面的那支部隊居然沒有追上來,這也讓三角洲部隊沒有再陷入三面作戰的困境,自然輕松多了。
“長官,汽車已經發動,隨時可以出發。”耳機里面傳來隊員的匯報,埃文斯回頭看去,不遠處汽車發動機的隆隆聲已經清晰可聞。
“二小隊建立阻擊陣地掩護三小隊撤離,一小隊將傷員搬上車,先給予緊急治療。”埃文斯一直懸著的心此刻已經落到了肚子里,遙望東方,他總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東方那支部隊的指揮官,就是他在特種作戰學院深造時候的任課老師瓊斯,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節課。
也許冥冥中有一種說不清的聯系。瓊斯以對美國軍隊還有感情的借口放棄了追擊,其實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在阻止他。
現在埃文斯體會到的是更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轟轟轟轟轟轟……”
當汽車緩緩起步時候,二小隊埋藏的地雷被引發,連續不斷的爆炸震耳欲聾,飛濺的泥土甚至都落到了車里,打在人身上隱隱作痛。
火光幾乎映紅了整片天空,將敵我雙方徹底隔離開,也就預示著這場突襲斬首行動就此落下帷幕,三角洲部隊付出了將近二十多人的代價,只打出一發坐標定位炮彈,根本就無法確認戰果。
此時埃文斯才有空回憶剛才的突然被襲,總感覺哪里不對。
“你瞧,我又一次救了你。”耳邊雷澤諾夫的煩人聒噪又開始了,埃文斯不由腦袋發脹,沒有理會他,轉頭命令通訊兵,“通知潛艇前來接應,告訴總部……任務……失敗了。”
“明白,長官。”通訊兵摸著黑打開了電台,開始發報。是的,他們還是在發報,而不是常用的衛星音頻通訊,原因就是接收對象是在黑海里游弋的潛艇。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埃文斯,很不好。”雷澤諾夫的話音再起。
埃文斯不由捂臉,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恨不得一拳砸扁這個煩人精的臉。
“報告長官,我們的西北方出現十幾輛車燈,好像是邊防軍出動了。”耳機里面突然傳來頭車的呼叫。
原本想詳細描寫戰斗場面的,可是……害怕場面很多細節過于血腥無法過審,所以思慮再三,還是平鋪直敘,大伙左右只是听故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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