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發動兵變嗎?且不說軍隊是否听你的,為了對付還未發生的兵變而兵變,這是什麼行為?幼稚。”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等著那些兵痞子殺上門來?”
“堅決反對發動兵變,我們要依靠法律武器武裝自己……”
“得了,看把你能的。還法律武器,刺刀頂在你胸口的時候,建議你拿出聖經來武裝自己。”
鮑里斯突然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這些手下的言論,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東拉西扯不知所以然,還不如自個想主意呢。
“好了,好了,會議到此結束,都回去再想想,有好辦法再來找我。”老頭不得不將這些人趕走,省得沒等兵痞子上門,自個先被氣死了。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路上還如一只只好斗的公雞一般互不服氣。
“唉……”鮑里斯雙手揉著額頭,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長嘆。隨即,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抬頭看去,屋里居然還坐著兩個人。
“巴卡京,你有話要說?”鮑里斯眼里突然涌出期冀之光。角落里的季里揚娜也看著穩坐不動的巴卡京,心里揣測著老家伙會有什麼高見。
“總統先生,您確定他們這個舉動是沖改革派來的?”巴卡京好整以暇微笑問。
“什麼?”鮑里斯愣了一下,不沖改革派來,難道是沖美帝去的?
“恕我直言,紅色鐮刀的大統領似乎是頭頂有地圖先生,那些人要掌握這個國家的命運,對付他難道不是首義嗎?”
鮑里斯的腦海里突然間劃過一道閃電,不由擊節而起,“對啊,對啊,要對付的首先應該是他啊。”
人性就是如此,面對自己不對付的人,對方說話做事都感覺是在針對自己,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大坑,尚不自知。
還是頭頂有地圖先生比較清醒,此刻他緊急調動了大批內務部隊,將他在克里米亞的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而他只是躲在屋里,與老婆孩子圍坐在壁爐前唉聲嘆氣,卻束手無策。
保守派的異動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然後原本要上門匯報工作的人流,此時都消失不見。車水馬龍的熱鬧陡然變得門可羅雀,頗有一種風雨即來的壓迫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自己玩脫了,左右制衡的局面被破壞殆盡,保守派的突然強勢,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亞納耶夫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終于忍耐不住要造反了嗎?
頭頂有地圖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干而盡,琥珀色的酒漬順著嘴角緩緩滑落,他卻沒有去擦拭,只是呆呆看著壁爐,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紅色鐮刀的財政敗壞,原本前幾年還有老本可以吃,結果兩千噸黃金被人做空,損失慘重,帝國最後一點家當就此消耗一空。
做為大家長,他不得不到國際上求援,卑躬屈膝,威脅利誘,想盡了一切辦法拿到了西方國家的援助。
百姓剛從夢魘中醒來,總算有了面包和牛奶,不至于為了一塊難吃到哭的黑面包,在寒風凜冽中排隊幾個小時。
“我哪里做錯了?如果沒有我,紅色鐮刀早就垮了。”手里的杯子含著萬般憤懣和怨恨飛了出去,砸在壁爐大理石上,碎了一地。
想到自己不惜彎下他尊貴的頭顱,向西方國家求助時候的屈辱,想到他用各種威脅逼迫對方拿出更多真金白銀時候,他的心就刺痛起來。
鞠躬盡瘁,難道不是他上位這些年的真實寫照嗎?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頭頂有地圖抬起失神的眼楮看過去,卻是自己的機要秘書,不由眼楮一亮。
“打通了?”頭頂有地圖懷著期翼問。
機要秘書點點頭,“打通了。”
頭頂有地圖霍然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問︰“他們怎麼說?”
“伊萬總司令說……說軍隊調動時日會比較長……”機要秘書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不是被頭頂有地圖捏疼了胳膊,而是因為發自內心深處的絕望。
“第四集團軍司令特列季亞克說需要國防委員會的調令,才會調兵回來。”
“近衛第十一集團軍司令阿爾圖寧的意思也差不多。”
“中央集團軍司令愛德華沒有接電話。”
“第六十五集團軍司令……”
秘書的話好像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以至于頭頂有地圖感覺到了一種身處虛無的眩暈感。
抓住秘書胳膊的手頹然垂下,身軀搖動間轟然倒下。
“父親……”一直在樓梯上偷听的女兒哭喊著奔了過去,與臉色慘白的秘書合力將頭頂有地圖攙扶到沙發上。
“醫生,醫生……”女兒的尖利叫聲,深深扎進了母親的心髒里,熱淚順頰而下,貼牆站立的身子再也無力支撐,順著牆壁緩緩坐下。
什麼叫眾叛親離?當所有人都用冷漠無情擊碎他泡沫般的幻想時候,頭頂有地圖終于體會到了這個單詞的深刻含義。
別墅外的小樹林里,普列漢諾夫一口接一口地猛吸著香煙。不想听,可屋里的動靜還是毫無阻礙地鑽入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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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頭頂有地圖對他還是很不錯的。遠的不說,當巴卡京做困愁城,無力負擔所有人的生活費用時候,頭頂有地圖拿出了他的積蓄,讓他們這些人暫時度過了那段最為艱難的歲月。
平日里頭頂有地圖對他們也是和顏悅色,經常會家長里短與他們聊天,在他們的心目中,他是個平易近人的好領導。
可是國家迅速衰敗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嗎?好人也未必辦好事,壞人也不是天天干活壞事的,對嗎?
為了大義,他必須要斬斷自己內心那些可笑至極的想法,更何況,一旦成功了,他就會因為此功更上一層樓。
人,總是自私的,不是嗎?
一個近衛隊員匆匆跑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匯報,“普戈將軍已經封鎖了所有交通要道,切斷了對外通訊。”
普列漢諾夫將煙頭扔在地上,伸出腳擰滅。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了。
耳朵听著屋里的亂糟糟,他在隊員耳邊囑咐道︰“除了醫生,其他人通通單獨關押起來。”
“是。”
“回來。”普列漢諾夫把轉身要走的隊員叫了回來,沉吟片刻,囑咐道︰“除了單獨關押,其他待遇不要變,不得出言辱罵,動手打人,懂了嗎?”
“明白。”
目送隊員離開,普列漢諾夫心頭一陣煩躁,舉起手看了一眼時間……好漫長啊。
“警察特種大隊接到命令,全體歸隊。”
“格魯烏新任長官在做內部人事調整。”
“圖拉空降師師長列別德下令全體官兵待命。”
一個個消息傳來,李安然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鐵青起來。
保守派還是有人才的,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雷霆萬鈞,壓根不給任何人反應時間一連串的動作令人目不暇接。
馬斯克和馬蒂奇佔據了自家老板那張寬大無比的辦公桌,一張碩大的地圖攤在上面,紅黃藍綠各種顏色的標記一目了然。
安德烈,阿廖沙則坐在一旁,觀摩二馬的操作。
角落里,瓊斯正在打電話。半小時後福克斯投資公司的六架專機會運來三百多名特戰隊員,這是這幾年花谷基地所有的成果了。
“砰……”房門被推開,胡明慧,黃薇,還有咖啡館老板娘和她可愛的女兒艾琳娜端著面包等吃食走了進來。
“隨便吃點吧,先頂一下,飯食正在燒,很快就會好。”胡明慧將手里的托盤往茶幾上一放,然後走到李安然身邊,不無憂慮問︰“沒事吧?”
李安然伸手捋了一下她的頭發,咧嘴笑了,“沒事,能有什麼事?”
胡明慧又不是傻子,房間里緊張的氣氛哪怕是小孩都能看出來。不過李安然睜眼說瞎話也是為了寬慰她,這一點胡明慧還是比較滿意的。
男人啊,有事自己扛,帶回家的永遠只是快樂和歡笑。
“飯好了我再送來。”胡明慧將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肚子上,讓他感受里面生命的孕育奇跡,“記得啊,我和孩子都會等你得勝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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