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區一個二樓房間里,莫里斯看著埋頭狂吃的三個人,眉頭緊鎖,視線從他們身邊的兩個箱子掃來掃去,總感覺有些眼熟。
房門被推開,一個黑人抖著腿一跳一跳走進來,跟屋里的人不斷打著招呼。
“車子扔哪里了?”莫里斯問。
“嗨,bro,別擔心,我把車送到我一哥們的車行里去了,不出一個小時,這輛車就會被大卸八塊的。”黑人的眼珠子朝旁邊的一個箱子看去,咦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摸,被一旁馬丁內斯一腳踹在手腕上,吃痛後驚叫起來。
“閉嘴,你個蠢貨,不要亂摸亂動的。”馬丁內斯一臉凶相,把黑人嚇住了。
“我說bro,我只是覺得這個箱子……好吧,我不踫了。”黑人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露出雪白的大牙,嬉笑著跑到一旁,與其他幾個黑人擠在一起,嘰里呱啦說笑起來。
袁文杰瞄了一眼那個黑人,向莫里斯投去疑問的目光。
“昨天不是發現有人跟蹤嗎?就是他們四個。抓到這里一審,才知道是法國黑手黨的人,是安德烈拜托他們照應一二,所以跟在後面保護我們的。”莫里斯似乎很不情願說這件事。在他看來,專業的被幾個業余的保護,說出去臉都不要了。
苗坤噗嗤笑出聲來,嘴里的面包差一點都噴了出來。
袁文杰白了他一眼,將最後一塊面包塞進嘴里,拍拍手說道︰“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否則真的會出事。”
“好,我讓他們去找人。”莫里斯招手,將那幾個黑人叫了過來,用熟練的法語說了幾句話,那幾個黑人嘻嘻哈哈地都答應了。
黑人的天性似乎都很活潑,也不見外,跟屋里的人打了一圈招呼,拿上自己的東西都走了。
等他們離開,莫里斯才環顧四周,“準備出發吧。”
屋里的人開始忙亂起來,將留下的痕跡都收拾了一遍,包括用抹布仔細將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半個小時後才陸續下樓。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巴黎街道上的人流也開始多了起來。
莫里斯他們擠在兩輛車里,不急不緩朝巴黎警察總局開去。
到了大門不遠處停下,就看到那幾個黑人已經聚集了幾十號形形色色的紋身男女,堵在大門口吵鬧。
莫里斯仔細看了一圈,隨即拿起對講機命令,“袁,你們去後門,五分鐘後發動。”
“收到。”莫內扔掉對講機,啟動車輛,朝警局後面開去。
這時候街道上的車流明顯多了許多,車子繞到後門時候用了兩分多鐘。
“袁,時間夠嗎?”莫內有些擔心問。
袁文杰探頭朝外面打量了一番,胸有成竹說道,“沒問題,你們就在這里等我。”說完,朝郭永生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下車後快步往警局後門旁邊的圍牆走去。
莫內抬腕看看手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分鐘,心里便有些緊張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感覺世界都快要到了盡頭時候,對講機里傳來一聲,“開始。”
莫內立刻將手伸出窗外搖了搖,只見袁文杰手里一根繩子拋了出去,繩頭纏住圍牆里的樹杈,然後助跑幾步,一把抄起郭永生,只是一蕩,腳在圍牆上一蹬,兩個人便越過兩米多的圍牆,消失不見。
饒是莫內見多識廣,此刻也跟見了鬼似的,轉頭問︰“苗,他是怎麼做到的?”
苗坤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聳聳肩,“我不知道,回頭你自己去問他。”
“你們東方人……上帝,太神奇了。”莫內重新看向圍牆,估摸著距離,最終還是搖搖頭。別說帶個人了,空手他也做不到一蕩而入。
進了院子的袁郭二人,靜靜躲在樹後面,等了好一會,才彎著腰,借助樹林的掩護,朝主樓旁邊的副樓跑去。
剛到副樓前,就听到大門口嘈雜無比,那個黑哥們的嗓門尤其尖利,語速快得跟機關槍一樣。
兩人貼牆而立,袁文杰快速伸頭看了一眼大門口,就被莫里斯的視線捕捉到了,于是點了根香煙,朝窗外噴去。
“干死他們。”黑哥們的尖利聲音再次響起,這下就捅了馬蜂窩了,雙方立刻動起手來,一時間打了個人仰馬翻,把旁邊看戲的幾個警察都驚呆了。想要去分開他們,卻也被卷了進去。
隨即警哨聲起,大批警員從樓里沖了出去,與先前的警察一起想要分開兩幫人,沒想到街角處又跑出來百多號各種紋身各種顏色的家伙,一起加入了戰團。幾百人的群毆,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街道旁聚攏了越來越多的百姓圍觀,個個嘻嘻哈哈叫著好,唯恐天下不亂。
袁文杰一把推開停尸房的門,里面兩個穿著大褂的男子驚訝轉頭,呵斥道︰“你們干什麼的?這里不準隨意進入的。”
兩個人說著話要去推人,沒想到對方出手如電,只是兩拳,便將二人打倒在地,隨即掏出兩塊布蒙在他們的口鼻上,掙扎不過十幾秒,都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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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郭永生,手里還拿著一把電工鉗。“搞定了,趕緊進去吧。”
袁文杰將布揣進口袋里,朝屋頂角落的攝像頭掃了一眼,直接往里面走去。
開門進去,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二人忍不住都打了一個哆嗦。顧不上其他,立刻查看冰櫃上的標簽來。
查看標簽時候,袁文杰的手都在發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里的冰庫會這麼冷,心里暗叫不好,急得眼角亂跳不止。
幾十個冰櫃標簽都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李安然的名字。正奇怪的時候,郭永生拉拉他的袖子,袁文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旁邊一個玻璃房里,一個白大褂漢子正目瞪口呆看著他們,手里的手術刀一直在抖,估計隨時都會掉落下去。
“滾開。”袁文杰掏出手槍對準了漢子,隨即看到了李安然赤身裸體躺在漢子面前的手術台上,顯然這個家伙是個法醫,正要做尸體解剖。
袁文杰的心差點飛出喉嚨,沖過去一腳踹開那個漢子,回頭吩咐郭永生,“把他綁起來。”
跌坐在地上的漢子嘴里嘰里咕嚕喊著,被郭永生的手槍一指腦袋,立時閉嘴。
從隨身包里找出一根電線,將這個家伙的手背過去,用電線將他的兩根大拇指緊緊綁了,然後用刀子從白大褂上割了一塊布,將他的嘴巴蒙上。
做完這一切,郭永生感覺到身體有些發汗,心里感嘆時間催人老,轉頭看去,就見袁文杰站在床前呆立不動,心里不由一驚。
越來越的紋身男們趕了過來,互毆的人群足足突破了三百多人,加上混戰的警員,場面已經徹底失控。
莫里斯看看手表,看見有記者趕了過來,于是拍拍馬丁內斯的肩膀,“我們去後門接應。”
小車倒退了幾十米,才找到一個空當,掉頭後不緊不慢往街口開去,一分鐘後,他們便到了警局後門,就看到莫內的車停在樹蔭下,並沒有看到袁文杰的身影,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來。
郭永生起身望去,才知道袁文杰正給李安然打靜脈針,只是推進的速度極慢。有心催促,卻又不敢,只好靠在玻璃門前監視外面的動靜。
這一針打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當袁文杰的手感覺到了酸脹時候,總算打完了。
小心翼翼抽回針筒,放進鐵盒子里,裝回包里,然後兩眼死死盯著李安然,嘴里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過了幾分鐘,李安然依然沒有動靜,袁文杰的臉色慢慢蒼白起來,包括在門口警戒的郭永生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苗坤會不會拿……”郭永生趕緊閉嘴,他不敢想象苗坤拿錯針劑的後果,這是要命的。
袁文杰被郭永生這麼一說,心里一禿嚕,手腳都有些發軟。
看著李安然死不瞑目的雙眼睜得老大,一股悲涼涌上心頭,大顆眼淚流了下來。“安然,你別嚇我,醒醒,醒醒啊。”
郭永生被他這麼一哭,也慌亂起來,趕緊過來,然後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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