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緊緊盯著對方的肩膀,身體跟著對方的轉圈而移動,始終保持身體側面對準敵方,左手在前,右手擺在小腹處,這是標準的六合大槍的姿勢。
轉了兩圈,佐洛托夫終于忍耐不住,一個刺拳擊出,這卻是個虛招,想著試探李安然的反應,看看他如何應對。
沒想到拳頭往回收的的時候,他的眼楮突然睜大,因為李安然順著他的拳頭回收時候化身了一只凶猛的老虎,猛地撲了上來。
佐洛托夫一瞬間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楮是否出現了幻覺,吃驚之余,本能往右面跳了一步,早就蓄勢待發的左拳跟著就打了出去,右拳護住自己的下顎。
他這個反應並不是要擊打對手,而是想用重拳阻擋對方的攻擊,保持距離,右手護住自己,防止被對方打中,這是拳擊里的用法。
眼前一花,李安然已經消失不見,擊出的左手被一股力量牽引向前,忍不住身體前沖,隨即他看到一個後腦勺出現在他眼前,但是距離太近了,雖然右手近在咫尺,卻無法擊打。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右腳腳踝吃痛滑動,人的重心頓時失去了控制,隨即李安然彎下去的身體還在移動,臀部頂在佐洛托夫的腹部。
就是這麼一頂,佐洛托夫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有厚厚的墊子,雖然疼,倒也咬牙忍得住。
李安然沒有跟過去繼續攻擊,因為他不擅長地面格斗,在他頂飛佐洛托夫這個家伙的時候,被他回收的左拳差點勾住脖子,就知道佐洛托夫並不是只會拳擊,這次被擊倒絕對是大意了。
本來兩個人的身體體量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迫使李安然用了險招。要是真的決生死,李安然怎麼可能將後背交給敵人,怕死的不快嗎?
這就是競技和實戰的區別,差異太大了。
旁邊的人就看到李安然一個轉身,伸腳橫掃,身體卻擠到了佐洛托夫懷里,隨即佐洛托夫龐大的身軀便飛了出去,頓時都被驚呆了。
“賴皮,犯規。這局不算,人家是用拳擊,你特麼用腳。拳擊怎麼能用腳?你怎麼不去用槍?”一旁許森開始跳腳,大喊大叫起來。他不是舍不得這一百美元,今天的他是拿三十萬美元年薪的人了,怎麼可能在乎這區區一百,關鍵咽不下這口氣。
瓦洛佳他們听不懂許森用龍話嘰哩哇啦,都吃驚地看著被頂飛在地的佐洛托夫緩緩從地上爬起,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這群人里,佐洛托夫是最能打的,因為他是聖彼得堡市長索夫洽克的貼身保鏢,可是來自克格勃行動隊里的人。
從地上爬起來的佐洛托夫眼里明顯帶著不服,因為拳擊並不是他的強項,他是桑博格斗術的高手,這是流傳于紅色鐮刀特種部隊里的一種格斗術,類似龍國軍隊里的軍體拳。
許森他們的起哄聲里,看到佐洛托夫閉口不言,眼里帶著不服的倔 ,李安然決定脫下拳套,這玩意就是限制擊打的,既然是比武,那就打得痛快點,不要怕受傷。
佐洛托夫見狀大喜,也扔掉了手套,雙手依舊擺出了拳擊架勢,不過身體卻如同弓著腰的大蝦米,所有的空門都被遮掩了。
這才是格斗嗎,剛才那種只顧著頭部,中門大開的拳擊,實戰里面就是在找死。
李安然依舊還是最初的防守姿勢,只是他這次幾乎將雙手都收在身前,左手微微出前護住頭臉咽喉,右手護襠,側身對著敵方,身體所有的空門也都護住。
這一次兩個人都變得謹慎起來,對峙許久都沒有發起進攻。
當旁觀的人都覺得不耐煩的時候,還是佐洛托夫首先出手了,還是右拳虛晃,勾引李安然進攻。
這次李安然沒有撲上去,而是往旁邊橫移了半步。
就在橫移的時候,佐洛托夫沖了上來,本來弓著的身體前沖,雖然依舊空門大開,可是他的前傾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李安然根本就打不著。
不但打不著,因為他在橫移,只有一只腳落在實地,看到佐洛托夫進攻,腳下用力,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出手格擋,兩人手臂撞擊在一起,一股大力撞開了李安然的防守,隨即胸口如同被鐵錘擊中,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身體順著對方的力量飛了出去。
他飛出去並不是被打飛的,而是被推出去的。
出人意料的是,佐洛托夫又倒下了,還在地上擺出了一個一字馬的姿勢。這次是李安然飛快後退時候,雙手攀住了佐洛托夫的手臂,腳下用力橫掃,勾住了對方的前出的腿,隨著兩個人距離的拉遠,失去重心的佐洛托夫落地時候只能硬生生用出了一字馬。
要不是地上的橡膠墊子比較厚實,否則佐洛托夫的小兄弟與大地之間的親密接觸,也能把他生生疼死,而不是躺在地上呻吟了。
“都是你,本來我壓安然贏的。”胡明慧老大不願意地埋怨許森,便宜沒佔著,還落下背叛丈夫的名聲,這讓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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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森也撓頭,“瑪德,誰特麼知道挺大的體格,居然是個草包。”
李安然朝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佐洛托夫伸出手,用力將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敞開胸口,露出胸肌上通紅的一塊,“你的身手也很了得,差點被你打得背過氣去。”
是的,兩者力量的巨大差異,李安然同樣吃苦頭了。就如同李安然擋不住洪濤的絕對力量,被打散了防守架子,面對佐洛托夫的全力一擊,李安然還是沒有阻擋住。
高手之間的對決也就是一招半式分生死,遠沒有電影里面那種你來我往,穿花蝴蝶似的精彩。
如果佐洛托夫手里拿著武器,嚴格來說是李安然輸了,所以他很大氣,當即承認自己是輸家認賭服輸。
他的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按照正常比武規則,顯然是佐洛托夫輸了,但是如果是實戰……還真的如同李安然說的那樣,要害被打中就是一個死,人家頂多小弟弟受創,養幾天就好了。
許森他們無所謂,瓦洛佳幾個平白無故拿到了一百美元,倒是驚喜交加。這可比得上他們一個月的工資收入了,拿之有愧,卻又舍不得還回去。
“你以後是我的好朋友了。”佐洛托夫認真說道。李安然主動認輸讓他保住了自己的顏面自尊,他自己心里有數,真的要決生死,那麼死的一方一定是他。
李安然對于這個將來的四十萬近衛軍的頭頭還是很欣賞的。是的,他很欣賞。能跟瓦洛佳做朋友的人,人品上都是可以認可的,物以類聚嘛。
李安然拍拍他的胳膊,笑盈盈回應,“好,那以後我們都是朋友了。”
此後又與瓦洛佳他們練習了柔道,李安然基本上只有被虐的份了。倒是安德烈大殺四方,不管是搏擊還是摔跤,他都以絕對優勢取勝。
李安然第一次與安德烈對決了一局,兩人水平差不多,如果是實戰,勝負不在于他們的實力,而是當時的各自反應能力,也就是利用場地天氣等外界條件的隨機應變。
最風光的還是許森他們,四個變態橫掃全場,最後還是許森技高一籌,打敗了所有人。不,摔跤他輸給了安德烈。
一伙男人之間的友誼建立其實很容易,打了一個下午,彼此之間都混熟了,關系也變得極為熱絡。
大嘴梅不會這些,一下午就跟米拉和胡明慧她們在旁邊吶喊助威,聊天打屁,或者與兩個小寶貝廝混,倒也玩得盡興。
晚餐是在季姆琴科家里吃的,他的愛人是個典型的俄羅斯族家庭主婦,燒了一手的好飯。
酒過三巡,瓦洛佳舉杯與李安然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借著酒意終于說出來他真實的目的。
“安然,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糧食問題?聖彼得堡市現在缺糧缺得厲害,百姓怨聲載道,實在是……”
李安然哈哈一樂,“小事,需要多少你盡管開口。”
“真的?”不光是瓦洛佳開心得快要跳起來,就是一直在旁邊傾听的大嘴梅也嘎嘎亂笑起來。
“還能有假?世界三大糧商,我認識兩個,而且關系都不錯。”能不錯嘛?他可是大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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