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慧萬般的不舍,只是以為兩個人久不見面,剛在一起幾天時間就要分開,所以才會有那種新婚小別的留戀,卻沒有意識到是腦海深處發出的警報。
而第六感極其敏銳的李安然,他覺得自己的心悸,是因為受到了電報上四個字的刺激,卻不曉得這次去莫斯科,將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上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並且賦予他無與倫比的第六感應能力,他卻並不是特別了解這項技能。
平流層里氣流穩定,飛機如絲一般在空中滑行,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李安然的太陽穴一直有一種鼓起並隱隱作痛,他以為是氣壓的原因,所以也就忍著沒有說話,只是躺著閉目養神。
此時莫斯科還在冬季中,越是臨近春天,氣溫越低。剛從燥熱的赤道附近過來,李安然渾身還散發著陽光的炙熱,出了艙門五分鐘都不到,他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來接機的是安德烈,本來就不苟言笑的臭臉,此時的臉色更是難看。
上車後,安德烈迫不及待就開始匯報起來。
“先生,一周前國家銀行,外貿銀行的行長被撤職查辦,罪名是貪污瀆職。另外馬格尼托哥爾斯克鋼鐵廠廠長,庫茲涅茲克鋼鐵廠廠長,石油部副部長,建材部副部長,都受到了黨內通告批評,有明確的聲音要求他們遠離西方資本的侵蝕。”
听到這里,傻子也知道有人出手對付李安然的樺樹林投資公司了,或者說矛頭直接就指向了儲蓄銀行。
“巴卡京長官找人打听,卻得不到準確的消息,懷疑是最上面那個人出得手。于是我去找波波維奇,他……”
安德烈頓了頓,“就在我去找他的前一晚,他突然發病,緊急送到了醫院,臨晨時候傳出消息,因患突發性心髒病死了。”
李安然忍不住咯咯咯笑出聲來,“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任誰都听得出,此時李安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剛收了自己一億美元,轉身就出賣自己,給誰不憤怒?
毫無疑問,這個手筆應該就是出自頭頂有地圖,而且對安德烈他們的活動拿捏得極為精準,因為上述這些人,都是安德烈內定的白手套,等鮑里斯登基後,這些人就會出手收購一些重要企業,替李安然代持股份。
內部有叛徒,或者有人被頭頂有地圖收買,做了鼴鼠,否則人家不會一拳就打到了七寸上。
“另外,我在第二總局的朋友告訴我,第二總局局長最近與幾個中情局的人接觸甚密。我不知道他們的到來與我們這件事是不是有關,所以就派人仔細調查了。”
“他們都是中情局歐洲局的,而且來莫斯科之前,他們去過倫敦。”
轟一下,李安然的腦子突然一片光明。“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李安然喃喃自語。隨即追問,“現在利歐人在哪里?”
安德烈心里暗贊李安然的聰慧,居然立刻猜到了幕後黑手。“他已經回阿美了,不過有兩個人你應該感興趣。”說罷,安德烈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遞給李安然。
李安然接過仔細看了,其中一個年輕人他好像有些眼熟,隨即就想了起來,指著那人問︰“他是羅氏家族的,對嗎?”
“對,另一個人姓洛克菲勒,就是他們與那幾個中情局的人接觸過。”
不得不說幽靈支隊的確厲害,居然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打听到了。只是這個消息似乎有些糟糕,李安然心里突然有些發冷。
以前摩根,洛克菲勒都是羅氏在阿美的白手套。第二季度開戰,歐洲的小圓帽們跟著羅氏將財產轉移到了阿美,那時候摩根這些白手套已經做大,無法控制了,所以戰爭結束後羅氏依舊回到了歐洲。
麻煩的是洛克菲勒家族也參與了進來,那麼老伯施一定是知情的。也就是說,老伯施要麼采取了中立態度,兩不相幫,要麼……要麼老伯施放棄他了。
之前以愛麗莎參與沙克快餐為契機與伯施家族勾搭上,然後幫老伯施上位,給伯施諾大的利益,不就是希望此刻面對那些小圓帽時候有個依靠嗎?
雖然他從來不指望政客有良心,可也特麼的……太不講道義了吧?!
不,老伯施沒有放棄他。否則以老伯施的手段,自己此時估計已經尸骨無存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老伯施兩不相幫,坐等兩幫分出勝負。
想到這里,原本冰涼的心終于暖和了一些,低頭凝神看著照片,將這兩個年輕人的臉深深刻在了腦子里。
李安然曾經為了今天的局面,窩在家里一周時間沒有出門,最後下定了決心搏一把。如今預料的事情臨到頭,不由豪氣頓生。
“幽靈支隊的人還在那邊嗎?”李安然問。
安德烈知道他的意思,“都盯著人呢,要把他們招回來嗎?”
“不用。”李安然想了想,又問︰“你在第二局的朋友可靠嗎?”
安德烈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好一會,這才斟酌著語句回答,“他是我的同班同學,關系還不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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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間諜學校的同學,可靠性就不要說了。這個世界上兩種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一個是政客,一個間諜。
“那幾個中情局的人還在嗎?”李安然問。
“他們住在酒店里,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安德烈回答。
“嘿嘿嘿……”李安然無聲笑了,嗯,看起來有活要干了。“今晚我們去會會他們,你準備好武器,說不定要見見血才行。”
對付中情局的人,就不要客氣了,該殺就殺,該埋就埋。巴格達時候差點被切尼弄死,後來伯施告訴他主謀居然是麥昆。把他氣得半死,卻拿這個老家伙沒撤,畢竟他毫發無損,要報仇也是伯施出手才對。
這個仇沒法報,那就殺幾個嘍�@齔銎 潮憔 嬉幌巒範ж械贗跡 盟 宰憂逍岩壞悖 箍瓶剎皇撬 芤皇終諤斕摹J潞笸頻槳涂 ┤飛先ュ 湊 罄Ю搶隙允鄭 稚顯緹駝綽 碩苑降難 俁嘁槐室參匏 健 br />
回到俄羅斯大廈,艾麗卡見李安然一臉輕松,吊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鮑里斯來電話,讓你馬上去老地方見面。”
李安然被她這個老地方搞得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那個餐廳,抬腕看看手表,正好快到午餐時間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
還是熟悉的場面,旁邊面包店門口排著長隊,那個賣花的小姑娘卻不見蹤影。
看著寒風凜冽中瑟瑟發抖的人們,他的心稍微軟了一下,特別是那些個老人,搖搖晃晃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在雪地里似的。
收回目光,推開餐廳門走了進去,果然鮑里斯還是坐在上次的位置,正朝他招手。
“好久不見,主席身體可好?”李安然見面就開了個小玩笑。
鮑里斯苦笑,“你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想必這里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曉得了吧?這些事超出了我的權限,實在是無能為力,對不住啊。”
老家伙見面先把自己的責任撇干淨,實在也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李安然腦子里面突然想起來瓦洛佳,跟頭頂有地圖和眼前這個老家伙相比較,還是大帝有魄力。可惜根基太淺,身邊沒有多少得力的人,結果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怪圈,關鍵時候還被手下人蒙蔽。
“這怎麼能怪你呢?又不是你的管轄職權範圍內。”
見李安然沒有責怪的意思,老家伙臉上微微發燙,不過皮實在厚如城牆,倒也看不出來。
“李,你打算怎麼辦?”老家伙假裝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安然將手套往桌子上一扔,隨即伏身過去,緊緊盯著鮑里斯的眼楮,“有沒有興趣往上再走一步?”
鮑里斯的手一抖,幸虧幅度不大,咖啡沒有晃出杯子。老家伙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借助這點時間仔細考慮李安然說話的真實意圖。
“我說真的。”李安然沒等他回答,自管自繼續說,“如果你有意思,我們一起攜手合作。不為別的,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了。”
鮑里斯還是沒有開口,雖然他心里一千一萬個願意,可是篡位這種事情哪里是說說這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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