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八千鐵寄轉瞬成空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開心,著實激動了一把。
這主管竟然還讓人向前移動了五百米。
甚至上報朝廷的奏折都已經擬好了。
前方戰士用命,這些文官,卻躲在大後方,隨時準備摘桃子,或者是隨時準備逃跑。
那真是一顆黑心,兩手準備。
井宿國,就這種以文馭武的治軍模式,能活著都是個奇跡。
姚三寶並不確定,就是這個宣撫使想要弄死自己。
但是,這都不重要,他想要弄死這里的所有人。
可能這些人死活也想不到,他們今天的死,會是因為前線上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兵。
他們從來不會想到,自己都這樣了,還會死。
最強的戰將在這里。
最強的軍隊也在這里。
最強的戰馬在這里隨時準備馱著他們逃跑。
而且,沿途逃跑的路線,他們也早就準備好了。
沿途需要的物資,食物,水,換乘的馬匹,早在打仗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甚至一套方案,二套方案,五套方案,都已經早就準備好了。
而且還要確保萬無一失。
別看前線上,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哪怕是多給一面盾牌,多挖一道壕溝,提前在山上布置一些滾木 石,但是,為了確保他們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提前很早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這些人,要是把用在逃跑的心思,哪怕是十分之一用在戰場上,井宿國恐怕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個國家,皇權昏聵,文官賣國。
整個國家的上層建築,就沒有幾個好東西,沒有幾個靠得住的。
這樣的國家,就算不被周邊的國家滅掉,姚三寶也要滅掉他。
垃圾是不配高高在上的。
更不配在他姚三寶的上邊。
還對姚三寶的生命予取予奪。
見面還要給這些垃圾行禮叩拜,那是對他姚三寶最大的羞辱。
所以,全殺嘍!
這次,當敵人的騎兵大批沖殺過去的時候,姚三寶可沒有帶著人餃尾追殺。
而是等參宿國的騎兵全部走了之後,率領著他的人,直接下到山腳下,沿著峽谷,向著參宿國騎兵來的方向跑去。
甚至都沒有去山下找尋他們脫下來的鎧甲,只有一些人,去把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收攏到一起。
他們帶著趁手的武器,前往姚三寶指定的地點進行埋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因為姚三寶的不作為,在前期取得一點兒優勢的井宿國軍隊,很快就兵敗如山倒。
正所謂,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將軍都跑了,還指望著下邊的士兵賣命,又怎麼可能呢。
很快,兵敗的消息,就傳到了大後方。
“報!
敵人大軍突至,我軍不敵,請求大帥定奪!”
定奪什麼啊,幾千最強的士兵,不放在戰場上,躲在十里外的大後方,還真指望他們能夠沖到戰場上,去與敵人拼命吧。
當一條條信息匯報過來,那個軍事最高統帥,河東道宣撫使,竟然連確認都不想去確認,就直接下令逃跑了。
掉頭都不用,直接一轉彎,這宣撫使大人的車駕,就轉上了大路。
這路很是平坦,但並不是驛路,而是前段時間,為了他逃跑才剛休整過的。
整條路壓得特別的平整,不僅馬匹在上面會跑得很快,就是馬車,也能夠平穩地高速行駛。
這個時候,修路可是極其辛苦和艱難的事情,那可不像是現代社會,一晚上duang,duang,duangduang,就給修好了。
人工,時間上的投入都是巨大的。
也不知道哪個國家打仗,戰前不修工事,不修壕溝,不給士兵配齊具備,而是把大量的錢,人力,物力,放在修逃跑的路面上。
估計當今時代,也就只有井宿國是如此做的。
然而,就是如此,這宣撫使身邊的人,還在那拍馬屁呢。
“那些廢物。
咱們大帥如此英明,指揮若定,這麼好的大好局面,居然也被那些個廢物給糟蹋了。
他們不僅沒有听從大帥的命令,還自作主張,結果導致整個戰斗的失敗。
這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就是。
這些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如此大好局面,也能讓他們浪費掉。
唉。”
“大人。
您可千萬莫生氣,不要為了那些小人物氣壞了身體。
回去我們就去參他們一本,一定要將這些廢物的真實面目,上知天听。”
這些圍繞在宣撫使大人身邊的文官,最擅長的還是嘴上的功夫。
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一邊拍著馬屁,還一邊忙著甩鍋。
“快,快!
趕緊送我們回原城,我要寫奏折,上報此事!”
逃跑不說逃跑,人家說是去寫奏折。
就看這些文官的熟練程度,如果逃跑有級別的話,那麼這些人,都是至聖的水平。
只是可惜,他們今天是跑不了了。
哪怕是至聖的水平,今天他們也得死在這。
因為,今天要他們死的,是姚三寶。
這些人的馬車才把速度提起來,前方的地面就整個塌下去了。
跑在最前面的幾匹馬,來不及收勢,已經全部跌落下去了,生死不知。
這可是他們逃跑的必經之路。
之前因為高興,往前移動了五百米,導致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只有正前方的一條路。
要麼就調頭回去,那邊是參宿國的上萬騎兵。
大路被斷,唯一的出路就是從兩側的山上繞過去。
大馬車肯定是過不去了。
現在所有人必須換馬了。
只有騎馬,才能夠通過山間小路繞過去。
“請宣撫使大人與諸位大人盡快換馬!”
這個時候,負責保護這些文官的一名將軍騎馬過來,大聲催促這些軍中高層們,換馬逃跑。
可是,不是所有的文官都是善于騎馬的,真要是騎馬逃跑的話,到底能跑出去多遠?
如果他們善于騎馬的話,又怎麼會事先把路給修了。
“嘟!
這路是誰負責修建的?
竟然如此劣質,全部該殺!
來人啊!
將那些修路的工匠全部處死!”
那個宣撫使正換馬呢,他身邊一個文官,因為自己不善于騎馬,一邊換馬,一邊咒罵,一邊下令要把修路的所有工人全部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