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良妻福滿園!
沈連雲看著院子里那些人眼中漏出的凶光,本能地就想立身擋在自己夫君的身前,但她的想法卻被身側的男人識得徹底,于是也將她在身後護了個嚴實。
“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人沒有說話,而是冷笑了一聲,只見領頭的白衣人提刀向他們直直劈來,楊秋生揚手就將手里的托盤朝他扔去。
可是對方早就看清了他的意圖,一個利落地揮刀就將木制的托盤一破為二。
正當沈連雲覺得今次是怎麼也逃不過時,忽地就發現身前又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的侍衛,但唯一的不同之處是,這人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劍。
對面領頭的白衣人冷笑了一聲,抬手示意身後的人都一起上。
楊秋生趁著這一空檔,反手就將他的阿雲推回了小盛的房間里,“在里面鎖好門不要出來。”
沈連雲一把扯住了這個男人的袖子,迫使他堪堪停住了步子,“你要去做什麼?”
可對面的人沒有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盛,在屋內護好你雲姨。”
看著復又合上的門扉,沈連雲的手握緊了拳頭,那些人若不是小九的人,那麼只會是衛懿陽的人,因為那樣狠絕的手法只有經年的特殊訓練才能練就。
馮盛听著門外盡是刀劍抗擊的聲音,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雲姨,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連雲卻抬手捂住自己的面頰,嘆氣搖頭,“不知道,我們剛從這里出去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守在了院子里。”
一聲女子的驚呼叫沈連雲憶起了那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還有她的連翹,她忙上前想要拉開大門,但手腕處卻被身後的馮盛握得死死的。
“雲姨,我不能看著你以身犯險。”
他說著揮開了沈連雲覆在門栓上的手,用自己的背脊牢牢地抵住木門,神情嚴肅地看著這個滿臉擔憂的女子。
無論是為著他的楊大叔還是阿七,亦或是他自己的私心,他都不願看到這個女子受到半分的傷害。
沈連雲有些無力地蹲下身去,只能祈盼著阿七和衛臨快些回來,因為她深深的記得她的夫君因為那年射箭而傷了的肩膀是禁不起這樣的打斗的。
終于,外面的聲響停了下來,馮盛從門口撤離開時,卻見著蹲在地上的女子沒有動彈。
他慢慢蹲下身去,輕喚了一聲,“雲姨?”
他看見地上絨毯的長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只要輕輕一踫就會滲透進里面,他知道,他的雲姨擔心得哭了。
“阿雲,可以出來了。”
這聲輕呼叫沈連雲起身拉門的動作顯得有些倉皇,在看見門口站立著的那個含笑的男人後,她傾身撲進了他的懷里,“下次你若是再一個人面對危險,看我還理不理你。”
楊秋生緊摟著她的腰,他剛剛將她微紅的眼眶看得分明,“我們阿雲原來是一個愛哭鬼。”
沈連雲將頭往他的胸口埋了埋,“我就是愛哭鬼,我就……”
她未完的話被一個吻封得徹底,楊秋生輕蹭了一下她的額頭,嘴角上揚,“我只是舍不得看著你掉眼淚。”
緊跟在沈連雲身後的馮盛卻因為院子里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涼氣,瑩白的雪上浸透的是鮮紅得有些扎眼的血,橫七豎八的尸體顯然已被清理過,但那些人的佩刀卻仍躺在原地。
而那個身穿紅衣剛才調笑她的女子正緊皺著眉頭,同躬身跪立在地上的白衣人囑托著什麼,她的手里還握著一根染血的長鞭。
宋潔鈺吩咐完後,抬手示意這個人退下,偏頭就察覺到一道觀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