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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陰
    地點︰科羅薩湖西岸
    戰報︰在安多恩教宗富有遠見的措施和拉特蘭頑強的抵抗下,他們成功支撐了3個小時,等到了我們的支援,遠自謝拉格的幫助更是雪中送炭,是時候了!
    經過我們與拉特蘭詳盡討論,我方缺少礦物和能源儲備啟動一個新型作戰單位和堅船利炮,而拉特蘭早已為南部防線投入了所有資源。
    哥倫比亞的技術支持非但沒有緩和現狀,反而擴大了需求,對此,我們不得不借用一下薩米的礦藏。
    我們將目標選定在科羅薩湖西岸,它的西部是薩米的黑森林,東部是我們的要塞城市葉夫雷尼斯克,即使是在湖東岸,她的炮火仍然可以攻擊到礦藏所在的位置。
    真是先皇保佑,不是嗎?
    可惜薩米邊境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泥沼,想要獲知礦藏的具體位置,還要讓我們專家先生現場勘察一番。
    少將,這便是你的任務,護送專家勘探礦藏,並保護隨後到場的拉特蘭武裝修道院順利展開。
    弗蘭維奇特使正在趕來的路上,你並非是在孤軍奮戰。
    提示︰薩米的環境是多變的,有時,森林會自己走動,河流會自行改道,它們是活的。——“阿麗娜”
    主要目標︰佔領礦藏
    階段目標︰護送阿斯蒙迪爾•費多特維奇•迭日涅夫教授勘探礦藏
    護送武裝修道院安全展開
    可用兵力︰烏薩斯自行火炮炮兵營(35門)(艦載自行火炮)
    烏薩斯隨艦術士團(125名戰爭術士+800名軍團術士)
    烏薩斯隨艦歷戰步兵團(1200名烏薩斯盾衛+800名烏薩斯百戰先鋒+600名烏薩斯沖鋒手)
    可用工事︰無畏艦[洛夫斯克號],軍事要塞[葉夫雷尼斯克]
    可用戰術協議︰無人機偵察(區域性)(常駐)(需要無畏艦[洛夫斯克號])
    強火力投送(8分鐘次)(需要軍事要塞[葉夫雷尼斯克])
    預備兵員︰0
    宏偉的高速軍艦碾過堅硬的沼澤凍土,綿延不絕的風雪隨之退避。
    沒有風雪干擾,偵察無人機編隊被軍艦無人機操作員放出,其中一架中樞無人機懸停在軍艦之上五千米的高空,各個編隊無人機群在高速軍艦周圍飛速移動,其上裝載的多項模塊開始收集四周的環境數據。
    無畏艦的艦長很年輕,只有三十歲上下,還是一個菲林小伙子,他一進實驗室,就對一位穿著一塵不染的嚴肅學術老頭揚起臂膀,見面一個熊抱!
    “我從小就是听著費多特•謝苗諾維奇•迭日涅夫先生的冒險故事長大的,听說偶像的兒子成了聖駿堡烏申斯基師範大學的校長,還要與我共事,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阿斯蒙迪爾也是豪邁地回道︰“謝爾蓋•卡塔耶夫•尤文導演,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只是沒想到先生不僅是少將,還是一艘無畏艦的艦長。”
    “承了家鄉的光,這艘無畏艦是我的家鄉,維爾德洛夫斯克市制造的無畏艦,因為我的家族在市里有很高的威望,這艘高速軍艦服役後就分配給我使用了。”
    到底是第三集團軍,謝爾蓋雖然是一名年輕軍官,但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舊貴族。
    “阿斯蒙迪爾先生居然認識我嗎?我只是一個只拍了三部電影的小導演而已。”謝爾蓋稍微後退一步,禮貌地問道。
    阿斯蒙迪爾好笑地拍了拍手︰“一個影片重復拍攝三次,謝爾蓋先生可是影視界的一朵奇葩呀。”
    “哪里奇怪了,烏薩斯的開國是弱小的受壓迫者偉大的反抗,這種歷史時刻不管經過幾次打磨都是閃閃發亮且不達完美的。”
    謝爾蓋有力地揮動手臂,言語間的高昂絲毫不減︰“烏薩斯將為這片大地上的受壓迫者帶來文明和榮光,勇氣和尊嚴,所有人萬眾一心,偉大的烏薩斯民族永垂不朽!”
    阿斯蒙迪爾臉上掛著的笑容抽動數下,眼底的古怪之色難以掩飾。
    但謝爾蓋沒有注意,他已經被自己的話語所感染,軍人驕傲地挺起胸膛︰“這一次我即將親自參與一場偉大的戰役,我的靈感將會寫進《伊戈爾大帝》第四版,阿斯蒙迪爾先生可不要忘記看呀!”
    “當然了,將軍閣下。”阿斯蒙迪爾給自己掛上和善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請讓將士們就地采集一管凍土吧。”
    “是,教授先生。”謝爾蓋回以標準的軍禮。
    雙方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實驗室內不時有工程步兵送來一管泥土。
    阿斯蒙迪爾把泥土分成等份相繼送入檢測儀器,在廉價的牛皮本子上記錄數據。
    異鐵顆粒純度,源岩顆粒含量,源石成分含量,其它礦物顆粒與源石�生礦物的比例等以鬼畫符的形式進入白紙當中。
    教授在記錄並猜測的同時,也用無人機編隊傳遞的數據互相驗證,除了輻射外,他著重調查了溫度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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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天災學知識,源石會放大當地的自然條件,而北方多寒潮,所以源石礦脈在自發增殖時會吸收周圍的熱量。
    “將軍閣下,請往東北方移動一段距離。”
    又是一次移動請求,洛夫斯克號不斷調整著位置,每一次停止,工程步兵都會向下探測礦脈並采集泥土樣本。
    這一次,工程步兵沒有再帶樣本回來。
    “報告長官,我們找到了礦脈的位置了。”
    士兵帶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謝爾蓋大笑一聲,很用力地拍了下工程步兵的肩膀︰“葉夫根尼,忙上忙下的可辛苦你了,去公共休息室躺一會兒吧,接下來沒你什麼事了。”
    “那大哥……長官我先走了。”隱晦地瞟了阿斯蒙迪爾一眼,工程步兵改口,邁著輕快的大步子離開了實驗室。
    “放不開,這家伙。”謝爾蓋一面指向大門,一面對阿斯蒙迪爾調侃道。
    可阿斯蒙迪爾笑不出來,老頭子的眉宇間帶著學者的悲愴︰“時隔多年,烏薩斯的根須又在薩米扎根了。”
    “只是借用一段時間,就像參謀長說的,這是為了把那些邪物從薩米的土地上趕出去。”
    似乎是覺得不太有說服力,謝爾蓋又補充說︰“教授先生可能是對烏薩斯的某些駐蟲太敏感了,但別忘記了,接下來協助開采的是拉特蘭,拉特蘭的聲譽,教授總該有些信心的。”
    謝爾蓋說完移步離開實驗室,阿斯蒙迪爾沉思許久,也終于嘆息,並在之後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甲板,謝爾蓋抬手提起自己的棉軍帽,熱氣迎著甲板向東方飄去。
    謝爾蓋灰色的貓耳朵抖了抖,精神了。
    他向東望去,代表烏薩斯威嚴的葉夫雷尼斯克要塞在白幕中拉出一小塊巧克力,向西觀察,一條條黑線正在純白中躍動。
    望遠鏡一抬,將軍放心地點頭︰嗯,不是人。
    “他們的速度很快。”阿斯蒙迪爾擔憂道。
    “不用擔心,教授,我們有一個團的精銳步兵呢,區區邪物,相信戰士們。”
    謝爾蓋俯視著列陣的步兵團,自豪地寬慰道。
    “你管這叫一個團?”阿斯蒙迪爾同樣俯視著下方近三千人的部隊,嘴角抽動。
    而謝爾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大家都是同鄉,符合條件又想上的人這麼多,干脆就一起服役了。”
    不愧是舊貴族,簡直是集團軍里的土皇帝。
    沖鋒手在前,盾衛居中,百戰先鋒在後,隨著軍團源石技藝激發,一支冒著渾濁煙氣的部隊呈型撞上縮體海潮。
    鋼鐵與法術終究是勝過了血肉空殼,敵人一踫就碎,可即便如此,謝爾蓋也要盡可能給予同鄉一點幫助。
    “主炮瞄準,把那片林子平了。”
    謝爾蓋抬手打開通訊,毫不留情地讓軍艦對著遠處的森林補上一記優勢火力。
    炮火轟擊在黑森林中央,呼嘯與怒吼掀開森林中的雪堆,隨後,是突然沖天而起的漆黑霧氣。
    黑森林像一條游龍,萬千樹木合為一體,一顆巨木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出現了。
    巨樹站了起來,枝條卷曲在一起,根須踏足大地,蔓延的污染如同旋渦中的流水,匯聚在枝條之間。
    剎那!劇烈的轟鳴自東方傳來,炮彈正中枝冠,炮火轟鳴,樹干上綻放出成百上千朵熱烈的煙花,巨樹踉蹌後退。
    “這是自然的懲罰……”阿斯蒙迪爾突然反應過來,“快點趁機後撤,情況有變!”
    謝爾蓋擰起眉頭,他迅速打開通訊,命令簡短且清晰。
    “術士團回到戰斗位置,重復,術士團回到戰斗位置!
    增幅主炮與近防炮。
    啟動撞角施術單元,展開源石能重盾。
    自行火炮注意防守,固定炮身。
    副炮瞄準,小火力不間斷支援步兵陣列。
    每8分鐘申請一次強火力投送,向葉夫雷尼斯克方反應,無需注意誤傷。
    打開接地懸梯,軍艦全速前進,通知步兵團上艦,做好撞擊準備!”
    阿斯蒙迪爾沖謝爾蓋吼道︰“你干什麼!?”
    “隨我的戰士們沖鋒。”
    謝爾蓋平靜地盯著能量護盾鋪滿無畏艦前方,撞角內部的施術單元因充能透出閃電。
    “我不會丟下維爾德洛夫斯克的任何一部分。”
    “你是軍人,不能意氣用事!”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的任務是抹除一切妨礙修道院開采的威脅。”
    高速軍艦逐漸提速,步兵團躍上懸梯,徑直沖向遠處同樣的龐然巨物。
    ——與此同時,巨樹內部——
    “雪祀”丟出黑皮正方形器物,國度炸開,一塊邪魔碎片蠕動著聚成人形。
    弗蘭維奇拔出腰間的烏薩斯彎刀,紅黑刀刃在烏薩斯皇帝的佩刀上延伸。
    烏薩斯的概念附著于利刃統領指間,在巨樹內的木質空洞中伸展軀體,濃稠的污染被眾志成城的意志驅散。
    “不得不承認,你們的創造者雖然很甦卡不列,但是他對邪魔的應用比聖愚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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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祀”的外表已經完全被邪魔碎片覆蓋,邪魔碎片展現出驚人的可塑性,構成了它的甲具和武器。
    如果是年輕的後輩,三人小隊恐怕都打不過這只經過明顯加強的坍縮體。
    “真可惜,來多少都沒用,烏薩斯人民的意志會將你們輕易碾碎!”
    弗蘭維奇俯身踏地,彎刀斜切開“雪祀”的甲殼,利刃統領腳尖點在缺口的皮膚上,槍林在下一刻長出“雪祀”的軀體,把它變成了刺蝟。
     擦!
    橫刀擋住錘頭,弗蘭維奇順勢切開“雪祀”的武器,然而“雪祀”只是丟下錘柄,空手纏斗上來。
    弗蘭維奇三兩刀切斷對方的肢體,但“雪祀”毫發無傷。
    不,它已經碎成塊了,只不過表層的碎片甲殼讓它看起來是一體,它甚至保持著活性!
    弗蘭維奇見多識廣,他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是巨獸生態系統。
    即內部生態,巨獸眷屬只遵守巨獸體內的物理法則。這顆樹模仿了巨獸生態系統。
    必須要先摧毀這顆樹的核心!
    但巨樹這麼大,總不能干找吧?
    弗蘭維奇嘗試在內部掀起槍林,但一千米一千米的規模根本找不到,空中長槍林立,反而是消耗了不少體力。
    內部有問題,空間被擴張了。
    就在弗蘭維奇思索方法時,他的眼前突然亮了。
    準確的說,是一架無畏艦把巨樹撞成了兩半。
    看了看內外截然不同的空間比例,弗蘭維奇默默為勇敢的友軍點贊,彎刀朝向頭頂的陌生邪魔碎片。
    ——三小時後——
    在修道院旁的高速軍艦甲板上,阿斯蒙迪爾看著謝爾蓋抽了支大葉卷煙。
    “參謀部怎麼說?”
    “短期駐扎,但駐扎地是長期規劃。”
    “你身為少將,真沒想過這種情況?”
    “我的少將是家族繼承的,事實上,我們和洛夫斯克號此前從未離開過家鄉,我們原本是隨城軍艦編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辭職?”
    “駐守在這里。”謝爾蓋紅著眼,丟掉煙頭。
    “你是一位合格的職業軍人。”
    “或許吧,咳咳咳!”
    謝爾蓋突然劇烈的咳嗽,阿斯蒙迪爾疑惑地看向他。
    “……我這是第一次抽煙。”
    “這樣不好……要不,孩子你和我談一談天吧?”
    可公布情報︰
    (3)真實名諱︰???代號“巨樹”
    介紹︰龐大的黑森林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評價︰老天爺,別告訴我薩米都是這玩意兒。
    (4)真實名諱︰???代號“污染炸彈”
    介紹︰整體為一個散發著不祥黑氣的黑皮正方體,里面為大塊的邪魔碎片,由于國度關系,引力夠大,坍縮為一個正方體。
    評價︰對面是想滅世的瘋子嗎?
    ——
    《認知與道路與代價》
    “明早雪祀大會就將召開,埃克提爾尼爾,你準備好了嗎?”
    “寒檀木之女,自索哈提(大戰役)開始以來,我們已經遇到了33個部落,其中一半與我志同道合,這是薩米塔赫托的旨意,我從不拒絕。”
    “可在明天,大部分部落的遷徙會筆直向南,而樹痕部落卻要橫在黑森林與雪山之間。”
    雪祀和薩滿駐足,薩滿看向雪祀,而雪祀望向大地。
    埃克提爾尼爾神色淡然,他回答西蒙娜說︰“這正表明薩米的未來危急到刻不容緩,薩米塔赫托時常回應我的疑問,近幾天卻是沉默不語,她的行動就是回答。”
    西蒙娜詢問︰“即便雪祀大會在這時召開?”
    “安瑪塔盧的舉措與薩米塔赫托沖突的情況很少,但並不是從未發生過。”埃克提爾尼爾回應。
    西蒙娜緊接著陳述︰“但不會有多少人選擇支持你,安德斯科塔爾尼爾(邪魔)會扎根在戰士的靈魂中,認知到它們的薩米人越多,它們就越強,這是所有薩米人的共識。”
    “那就面對它們!”埃克提爾尼爾陰郁的面容向上揚起,他的憤怒與激昂化作悲憤的怒吼。
    “沒有人生來就是戰士,而戰士的意志會斷絕安德斯科塔爾尼爾的攝食。就像最初的日子里,在薩米人的心靈還如雪般潔淨的日子里,我們將災厄斷絕在山脈的另一側!”
    戰士喉間滾動,沙啞著悲嘆︰“恐懼不該與薩米人相伴。”
    西蒙娜呵斥︰“那是在千百場戰斗之後!”
    “那是在千百場戰斗之後。”埃克提爾尼爾坦然承認。
    雪祀的腰挺得筆直,平靜的眼楮安撫了西蒙娜,她只好最後勸告這位戰士︰“但大會上頓涅茨部落佔有優勢,他們的領袖埃瑪已經有了成果,這次大會似乎是為他而開。”
    埃克提爾尼爾低聲道︰“這就是我去大會的意義,薩米的同胞都將安德斯科塔爾尼爾視作薩米的考驗,視作生前蒙受薩米祝福,死後回歸薩米懷抱的代價。
    已經有許多部落厭惡薩米的惡劣,轉而投向南方,逃離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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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絕非考驗,更非自然,安德斯科塔爾尼爾是薩米的傷痕,是亙古的災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抗它不只是薩米人的責任,而是全泰拉人為生存所付出的代價。
    災厄不是自然,它不能被利用,也不容被接受。
    埃瑪在過去也曾與我討論過薩米,他對薩米的熱愛作不得假,如今也只是接收了錯誤的信息……我會糾正他。”
    “那就最後作一次佔卜吧。”西蒙娜誠懇地提議說。“既然你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結局。”
    埃克提爾尼爾思慮再三,拿出兩塊嶄新的佔卜石板,兩塊石板夾在指間,然後踫撞在一起,薩米的意志在脆響中雕刻圖畫。
    兩塊嶄新的密文板出生了,刻痕流動著,發出融化的泉水般,叮咚作響的啼哭。
    雪祀與薩滿共同念誦。
    “安妲薩(傷痕),恩姬娜(空無)。”
    災禍磨難降生大地,行路之人靈魂渾濁。
    所作所為消散人世,所思所憂歸向虛空。
    “即便是如此,我也會率領索阿特維亞卡(軍團)向北方無人踏足的凍原前進。”
    埃克提爾尼爾安然收下兩塊密文板,將過去還算美好的命運棄置于地,石板在雪中僅留下兩塊極小的黑點。
    埃克提爾尼爾又將系在腰間的翠綠頭盔解下,雙手捧給沉悶的西蒙娜。
    “拿著它,等到明早太陽升起時再說出去。”
    西蒙娜低頭盯著鋼盔,突然抬眼望向埃克提爾尼爾的眼楮︰“你還是給艾爾啟吧,我和你一起去。”
    “你?寒檀木之女,一介黜人,怎麼參與雪祀大會?”
    “我早已找到我的部族了,雖然族樹長得不怎麼樣。”西蒙娜調笑道,“你能承認並祝福我脫離了仇恨的蒙蔽,如今卻不承認我已經生根的未來嗎?”
    “羅德島,雖然我沒有經過雪祀儀式,但外地的部落總該有些特權的,對吧?”
    ——
    “薩米哪有這些東西呀!”我坐立而起,對西蒙娜想當然的話語糾正說,“薩米怎麼會有這麼便利的東西,只是借口吧,用埃克提爾尼爾面子的借口!”
    沒有人回應,西蒙娜早就不見了,迎接我的是帳篷和被掀開的被子。
    原來是做夢啊。
    我翻下吊床,找出埃克提爾尼爾的密文板,但卻只找到一塊“傷痕”,“大地”不知道落到哪去了。
    埃克提爾尼爾與薩米塔赫托的關系好親密,像族長奶奶一樣。
    我捧著密文板,對埃克提爾尼爾有些敬佩了,就在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遠遠地傳進帳篷里,我好奇地走向帳篷的入口,想到外面看看。
    “啊!誰呀!?”
    “你沒睡嗎?快跟我走。”
    我掀開席子,一個人與我同步撞在一起,軟軟的,倒是不疼,我忙瞧向對方——是提豐。
    提豐有點驚訝地看著我,沒有持弓的手伸向下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一面被她拽著出帳篷,一面問︰“怎麼回事,大半夜出事情了嗎?”
    提豐頭也沒回,她的手握得很緊︰“你別管這麼多,先跟我叫上呆頭羽。”
    我只好雲里霧里地跟著她鑽進一頂人造縴維制成的小帳篷里,把還窩在睡袋里流口水的麥哲倫叫起來。
    麥哲倫的眼圈有層淡淡的輪廓,一邊說話一邊吐出睡意十足的霧氣︰“小提豐,阿爾,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麼呢?”
    提豐硬著聲線說︰“清醒點,它們來了,不打起精神來的話,會死的。”
    嗚—嗚——嗚———
    渾厚的號角聲由遠方響起,然後是此起彼伏的岩角獸號角應和著,震天撼地。
    提豐著急地拉上麥哲倫,她領著我們往南方跑,中途十幾名戰士倒提著戰錘與我們擦肩而過,嬰兒的哭聲在這時若即若離。
    我看到樹痕部落的族樹們拔地而起,木械傀儡懸掛的木片和源石掛飾銘文涌現,我看到十幾米高的岩角獸列成一排,提豐的板指勾住漆黑的弓弦……
    巨弓三層精鋼瓖嵌的寬大箭矢朝向我,令人作嘔的暈眩和寒冷爬上我的腦袋,清脆的聲響,頭很燙,還有……
    我眼前一黑。
    ……
    風聲拍著我的耳朵。
    “埃克提爾尼爾?”
    我想抬起頭,可我只是想,視野卻沒有變化,周圍風雪很大,沙啞的哭聲卻離我很近。
    “有人在哭。”
    我想用胳膊撐起自己,可我“這麼做了”,身體卻還是趴在他的背上。
    我此刻一定是清醒的,因為我的全身很熱,我能使出力氣,但我的身體好像根本不做反應。
    我好像要死了。我突然意識到。
    埃克提爾尼爾扒開了我的手,一個很冰的東西進來了,我感覺得到,我攥緊了它,它又暖乎乎的。
    哭聲停了,頭好沉。
    “睡一會兒吧。”他說。<vp的!!請大家收藏︰()我杜卡雷一定會成為vp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