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書記，您……您是說……”
“你覺得李老的秘書很閑嗎？”
“那……那自然不會。”姜明哲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李老的貼身秘書，怎麼可能閑呢？
他恐怕是全華夏最忙的幾個人之一了！
“你以為，他是想要拿你立威？你覺得可能嗎？”
“這……”
姜明哲一听到這邊，他心中一驚，之前的猜測應該錯了。
能夠讓李老秘書親自打電話說出來的調令，這個含金量，就不言而喻了。
“另外，我听那位說了一下，這個結果，是李老跟周鵬程同志談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出來的結果。”
“他……他跟李老談半個小時的時間？”
姜明哲徹底瘋了，這個世界這麼的瘋狂嗎？
就他一個地級市的副書記，跟李老親自談半個小時？
要知道！
全國那麼多的地級市，光是副書記恐怕就好幾百個人那種！
若是李老真的這麼閑的話，那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了。
可為什麼？
李老居然跟周鵬程談了這麼長時間？
賀長征淡淡的說道︰“省里面關注周鵬程的同志不少，上面也有。李老若是沒有關注此人，又怎麼會如此呢？你知道這一次周鵬程被國資委帶到京城的事情了吧？”
“這……這個我听說了一些。”
“你覺得周鵬程這個小家伙，做的如何？”
“運氣的確是不錯。”
“運氣？明哲同志，你這個有色眼鏡戴的可不一般啊。你能說，周鵬程同志對于麗清市紡織集團的預判，是基于運氣？”
“這……這可能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里面吧。”
“或許吧，但我相信，這更多的是基于他對于未來形勢的判斷。這樣的人才，你覺得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嗎？”
賀長征十分的理性，姜明哲只緣身在此山中！
可他不一樣！
他覺得這件事情到底如何，目前還真的沒有一個定論。
更何況！
姜明哲雖然把姜宇承說的天花亂墜，可賀長征還真的是找自己的秘書打听了一下姜宇承這個人！
而自己的秘書給出來的結論是，此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並非是一個當官的好材料！
賀書記也只是記在心中，因為目前的姜宇承也不過是一個副處級的干部而已。
沒有什麼實權，只是享受一些姜明哲給他帶來的紅利，僅此而已！
賀長征認為，只要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紈褲不堪之人，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如今！
姜宇承忽然之間去了麗清，甚至跟周鵬程發生了沖突，就憑借他副處級的身份嗎？
他相信，此人肯定是抬出了姜明哲！
但周鵬程也是一個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干部，他自然不會折腰事權貴，這里面的矛盾到底如何？
誰也不得而知！
“賀書記，我……”
“行了，明哲同志。其實有些話呢，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說的，周鵬程這個人來頭很大……”
“啊？？您知道他的底細？我之前也找人問了一下，但是沒有什麼結果……”
“有些時候，在某個圈子里面不是秘密，但是其他人還真不一定知道。就說周鵬程，你可知道，他是誰的干孫？”
“干孫？誰的？”
姜明哲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想著周鵬程是不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什麼的。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個干孫！
干親，這種也算？
姜明哲的好奇心一下子起來了，他有些好奇的看著賀長征。
賀長征莞爾一笑道︰“本來呢，這個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今天出了這檔子的事情，我必須要說一下。還請明哲同志不要說出去……”
“賀書記，我以黨性保證……”
“沒有必要！”賀長征搖了搖頭，然後道︰“他是汪老的干孫！”
“您……您是說……”
“就是那位！”
“啊？？”
“所以我跟你說，他沒有不要踩著你來上位，而且默默關注他的人很多。這些年他晉升如此之快，你認為，他是靠著汪家嗎？”
“難道不是？”
“或許有一部分這里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他劍走偏鋒，卻能夠屢創奇跡。前幾年的那場大水，這小子敢在湘南時報上面發表評論員文章，直指可能出現的罕見洪水，一般人誰敢？”
“這……這個我听說了，這小子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可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大膽，他更是一種不畏懼自我犧牲，卻心中裝著人民的好官呢？”
“這……”
“行了，我知道你現在對他有成見。但是我想說的是，事情肯定是要有一個結果的，可這個結果或許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結果，因為真相往往是你不能接受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賀書記，那……那我打個電話……”
“怎麼？投子認負了？”
“賀書記，我現在還有提刀的勇氣嗎？”姜明哲苦笑一聲，“周鵬程要調哪里去啊？”
“川西，自楊市代市長！”
“又……又升了？”
一句話！
直接讓姜明哲內心突突了一下，就趨勢，再升可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在聯想到汪老這一層關系，和李老那邊！
一瞬間！
姜明哲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還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