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
“鵬程同志，時隔一段時間，我們可是又見面了。”
華老淡淡一笑，眼中柔和了不少。
“華老，感謝您對我們蘭西市的關心啊，有了您的關注，我相信蘭西市的未來發展一定是很美好的。”
“好了，這里也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如此的刻意。我想要听的是實話，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華老的意思，周鵬程自然是听的明白。
國家級！
蘭西絕對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因為國家級的硬性條件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產值啊，什麼投入啊，什麼專利啊，那可都是需要達到一定的數量，才能夠成為所謂的國家級的園區！
可蘭西有什麼？
可以說蘭西是一無所有，除了一個所謂的二十億的投資，再無其他。
就這樣的情況下，蘭西居然敢上報省府，來申請國家級的項目。
華老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幼稚的舉動，可浙東這邊卻好像很上心。
但，華老明顯感覺得出來，黃鶴鳴其實一點信心都沒有。
以華老的精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里面或許並非真正的為了審批這個項目？
而是有權力斗爭的痕跡呢？
“華老，這事我原本也是認為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當時我想的是，能不能破格升級為省級的開發區，您也知道的。蘭西很窮，我們希望用更多的優惠政策來為我們自己省點錢……”
“凡事啊，不可操之過急。說起來，你們蘭西能引進這麼大的項目，我已經是很吃驚了。這里面是不是因為有你的關系？”華老問道。
“的確，是因為吳泰的投資。”
“怪不得……”
華老並未吃驚，在他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拿出這樣的成績，實在是不容易。
“華老，芯片的研發關乎未來很多的東西，是我提議讓吳泰參與進來的。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提前布局……”
“你的眼光很不錯，不得不說，在年輕一輩之中，你的眼光是卓絕的。關于芯片之事，我也听說了不少。但除了國家層面，我還沒有听說過地方層面開始著手這個事情，你領先了很多人一步啊。”
華老的肯定，讓周鵬程也是露出了一抹淺笑。
不過周鵬程還是道︰“華老，所以我才想，能爭取一些優惠就爭取一些優惠，您也知道的，多留一分錢用于研發，成功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啊。”
“可你有沒有想過，國家級的難度有多大？”
“想過，而且我也知道，無論是國家級還是省級，我們都是不夠格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浙東這邊有人力挺你，而且還主動的要給你上報？你難道不知道，上報的後果嗎？”
華老看了一眼周鵬程，目光顯得有些深邃。
只不過華老並未有什麼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因為在他的眼中，周鵬程更像是一個孩子！
“華老，有些事情我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說，是因為不合適。但是跟您這邊，我覺得就沒有什麼了，就在前一陣，我跟李老通了電話。”
“哦？？你跟小李通過電話了？”
華老這一聲小李，也是好懸沒有讓周鵬程一個踉蹌。
不過周鵬程還是平穩了一下心神道；“是的，是因為之前我們想要跟浙東的一家企業合作，我去央視那邊疏通了一下關系。”
“你跟小李什麼時候接觸的？”
李老雖然如今貴為那般，可在華老的眼中，卻還是如此。
可華老這樣，但周鵬程可不敢。
他搖搖頭道︰“從未有過接觸，那一次也是巧合，李老關注同一首歌為申奧即將舉辦的大型文藝匯演的主題，而我也是隨意說了一個主題，沒有想到直接被采納了……”
“哦？隨意說了一個主題？”
“額，當時總導演孟文同志隨意說了一下，我真的是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她覺得還可以，就報上去了。然後李老那邊就……”
“這麼說，就因為一句話，小李就跟你通話了？”
華老的眼眸之中也是閃過一絲的詫異，對于李老，實際上華老還是知道的。
李老這個人很是嚴苛，尋常之物自然是難以入了他的法眼的。
可偏偏！
這小子隨意說了一嘴，就能夠引得李老如此的重視，這不得不讓一旁的華老感覺到有些吃驚了。
到了華老這個層次，很難有東西真正的勾起他的興趣。
但這一次，周鵬程偏偏又很巧合的勾起了華老的興趣所在。
周鵬程點點頭道︰“事實就是如此的。”
“那你說了什麼？”
“額，我覺得申奧嘛，就是全世界共同的一個盛世，同時也是對全人類未來的一種展望。所以當時我就說了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的主題。”
“這個主題……很好。”
華老也是眸中閃過一抹驚訝，即便是他只是听了一嘴，也覺得非常不錯。
很契合這樣的一個申奧場景。
周鵬程心道︰“這能不好嗎？咱可是重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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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只是內心之中這麼想想，表面上他還是謙虛道︰“我……我覺得也還行，才說的。”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了。這麼說，小李跟你通話的時候，你也順嘴提了一下你們蘭西的事情了？”
一听到順嘴兩個字，周鵬程就知道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被華老看穿了。
不過他倒也坦白道；“嗯，華老，李老問了一下麗清市未來的發展方向，我想這個應該算是一個方向，所以我就……”
“嗯，能在小李跟前從容不迫的人，也不多。”華老笑著道，“看來這件事情洪政泰是知道的吧？”
“額，洪書記是知道的。”周鵬程撓撓頭。
“嗯，你做的很不錯。如果能夠得到小李的支持，相信你們未來的發展是很有前途的。這一次我到蘭西，一方面是看一看蘭西，至于另外一方面，我也想要跟你好好的交流一下……”
“華老，您……您言重啊，您要跟我交流的話，直接一個電話，我就去京城了。還勞煩您老親自下來一趟，實在是……”
“人老了，總是有一些念想的。蘭西算是我為數不多的念想之一，正好你也在這，我想趁著年前有機會，就過來走一趟了。當然了，這一次來浙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華老，還請您明示。”
“為了來感謝你！”
一听到這邊，周鵬程面露訝色，顯然他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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