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喬生發現,白舒從離開主臥到進入客廳,只要和他一對上視線,就開始捂著嘴在那里笑。
就這麼一路從家里笑到片場。
按照拍攝計劃,今天是劇組殺青的日子。
只需要拍完喬生和白舒在咖啡館里的一場戲後,整部電影的拍攝就結束了。
這場戲很簡單,但是對演員的情緒有很高的要求。
男主角被失去聯系很久的女主角,叫到咖啡館里,和女主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
男主見女主表現得十分溫婉,以為女主已經另有新歡。
他帶著失落和遺憾的心情,趁著女主去廁所的時候,對男人說出了經典的“相處十大原則。”
這一幕,是喬生認為整部電影中,感動程度僅次于火車跳車的片段。
本來這段戲很好拍,可是白舒還處在笑穴沒有解開的狀態,一連好幾條,都在看到喬生的瞬間笑場。
喬生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旁邊調整,先拍他和男人獨白“十條規則”的戲份。
這樣做的效果不錯,白舒再回歸後,受到喬生剛才深情獨白的影響,沒兩遍就拍完了這場戲。
“殺青了!”
所有工作人員,在喬生喊出這句話的瞬間,開始尖叫著吶喊歡呼。
狂歡過後,眾人又有些舍不得。
跟喬生工作,劇組氛圍輕松愉快,而且都是熟人,工作起來得心應手。
最重要的是,喬生從來只在工作上嚴苛,其他方面的福利全部拉滿。
即便是原來的老板吳遠行,在這點上也不如喬生。
畢竟,誰都沒見過導演會要求在殺青宴上,把之前的龍套演員們也全都喊來。
當然,並不包括謝浩然等人,畢竟離得遠,喬生給他們發個微信說殺青了就行。
帶著對工作結束後喜悅以及遺憾交織的糾結心情,大部分人都在殺青宴上喝多了。
整個大廳里一片鬼哭狼嚎。
作為導演兼男主兼投資方的喬生,自然是所有人灌酒的對象。
喬生可以喝酒,但是不喜歡喝到爛醉。
在和一開始幾個上來的人干杯後,他就覺得肚子脹得慌。
于是他就笑著放話,要是有誰想再來灌他酒,那就做好下一部電影不叫他的準備。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偃旗息鼓,可也有腦袋瓜聰明的,自己端著酒杯給喬生敬酒,讓他喝飲料。
最後喬生是帶著一肚子的水和微醺的白舒回家的。
白舒並沒有喝多少,但是以她的酒量,這點已經足夠她上頭。
回家之後,兩人洗漱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綜藝。
佳人在懷,燈光昏暗,喬生想要低頭親吻白舒,卻被她扭頭躲過。
然後她就開始笑。
興許是還帶著一些酒意,白舒笑著笑著,就從喬生的懷里滑到了地上。
她還把喬生給拉了下來,然後撿起地上的等身抱枕,一把塞到喬生懷里。
“吶,你女朋友,親她吧。”
把抱枕塞出去後,她斜靠在沙發上,笑得更開心了。
喬生把抱枕甩到沙發上,佯怒道︰“還笑話我,看我不給你點好看!”
說著便對著白舒腰上的癢癢肉發起進攻,白舒整個人都笑癱在地上。
好不容易擺脫掉喬生的魔爪後,白舒從地上爬起,朝著喬生撲過去。
怕白舒磕到茶幾,喬生沒有絲毫的閃避,任由白舒將自己撲倒。
他倒在地上,白舒騎坐在他身上,兩人就這麼對視良久後,白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喬生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忽然開始加快。
“你。。。。。。”
剛說出一個字,喬生的嘴唇就被堵上,然後他就感覺到柔軟的唇瓣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不斷落下,最後又回到嘴巴的位置。
“也就,也就這樣嘛,真搞不懂,為什麼電視里親熱,都要把脖子和耳朵親一遍。”
白舒放開喬生的嘴唇後,趴在他的胸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喬生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嗡嗡作響,無數道閃電開始摧殘他的理智。
他用雙手托住白舒,緩緩坐起後,一雙大手從她睡裙的下擺里鑽了進去。
“你搞不懂的話,讓我來告訴你是為什麼。”
話音落下,喬生的嘴唇便開始在白舒的脖子上游走。
白舒的體溫變得越來越燙,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仿佛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狗,正在適應來自他人的撫摸和觸踫。
她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重,喬生的理智也隨之慢慢變得瘋狂。
“去,去我房間。”白舒忽然雙手摟住喬生的脖子,咬著他的耳垂低聲道︰“不要在這里。”
喬生托住她的大腿,從坐姿變成跪著,然後全身用力,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這一瞬間,喬生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幸好一直都堅持鍛煉!
從客廳到主臥,只有短短十米不到的距離,可喬生感覺像是走了 一個世紀那麼久。
當白舒被喬生溫柔地放在床上,她立即就嚶嚀一聲,害羞地鑽進被子。
喬生知道這時候並不需要任何的言語,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後,從床底鑽進被窩。
黑暗中,他摸到一雙柔弱無骨的腳掌,于是他的親吻,便順著白舒的腳趾,一路向上,翻山越嶺,重新吻上她的嘴唇。
一條睡裙就這麼從床頭飛出。
喬生也如所有的男人一樣,通過許許多多的島國老師,學習過關于人體構造的奧秘。
但是他並不知道,原來肌膚和肌膚之間,在沒有任何衣物的阻隔下,每一寸的觸踫都是如此美好。
每一次的觸踫,都像有一股電流在他全身游走,將他身體里的本能慢慢激活,不斷地更加貼近白舒。
主臥里沒有開燈,在黑漆漆一片中,喬生依靠著自己的听覺,觸覺去感知白舒的一切。
他的雙手,慢慢勾勒出白舒完整的身體曲線,緊緊貼著的身體更是感受到彼此瘋狂的心跳。
喬生直起身子,不斷地試探著前方的道路,可終究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白舒見他一臉窘迫的模樣,輕笑著騰出一只手來。
“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