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錄制，喬生的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
周聰完美的表現，讓他心情很好，而林莫雪，則開始折磨他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麼，喬生在接受過一系列的訓練和學習之後，對于歌曲中細節的把控，變得更加敏銳。
他能深刻的感受到，歌手有沒有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歌曲當中，也能夠察覺到，歌手在哪些方面處理不好。
像他這樣精益求精，力求做到最好的人，踫到好的歌手，如林以祥，白舒這樣，就會感覺很享受和他們錄制的過程。
相反，如果是林莫雪這樣的，他就很崩潰。
實話實說，林莫雪整體的唱歌水平還可以。
她的嗓音條件不錯，聲音好听，加上人又長得很美，唱歌的時候還算賞心悅目。
在外行人看來的確是這樣，可在喬生看來，她的歌聲只能堪堪入耳，想要讓人喜歡，還要很大的努力。
喬生的心情是一路向下的，就像他對林莫雪的稱呼一樣，從一開始的老板，到林莫雪，再到最後直接不喊名字。
這就是喬生路這首歌時候，心情起伏的縮影。
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抱著讓她成為頂尖歌手的想法，一開始提出自己的意見，是出于對歌曲的尊重。
不過到了後來，他也想通了。
就林莫雪這樣，短時間內根本練不好，最後還是要靠黃建國來修音。
後面讓林莫雪一直重復，不過是喬生出于對林莫雪的報復罷了。
誰讓她天天說喬生幻想白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莫雪在里面和喬生隔著玻璃，耳機里不停傳來要她重來的聲音。
一開始還好，可是到了後來，她也有些不厭其煩。
在喬生又一次喊出重來之後，林莫雪皺眉看向外面，眼神和喬生對上。
見到喬生一臉的揶揄，林莫雪扔下耳機就沖了出來。
“喬生！你是故意的吧混蛋！”林莫雪掐著喬生的脖子拼命搖晃。
“我。。。沒有。。。你是真的。。。唱起來。。。沒感情啊！”
喬生被晃得有點暈，難為他還能在天旋地轉中保持說話的完整。
“生哥！”
“老板！”
四個練習生被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
林莫雪猙獰的表情，讓他們以為她是真準備掐死喬生。
“老板，別掐了，喬生快斷氣了。”
黃建國見林莫雪發泄的差不多了，趕緊出聲制止。
“沒。。。沒事。。。我。。。還能。。。堅持。”
“林莫雪。。。你是。。。沒吃飯嗎？”
見喬生還在作死，黃建國索性不管了。
。。。。。。
半小時後，所有人圍坐在錄音室的沙發上，吃著林莫雪叫的下午茶外賣。
“喬生，我真的唱的很差？”
林莫雪已經出完氣，此時問出來的語氣，倒是有些低眉順眼。
“那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差，主要是對歌曲投入的感情不足。”喬生說的很認真。
林莫雪又把目光轉向黃建國。
黃建國兩三口吃完一只小雞腿，開口道“老板，喬生說的的確沒錯。”
眼看林莫雪眼中的光芒開始暗淡，喬生趕緊開口道
“如果你只想做一個錄音室歌手，那以你剛才的演唱水平的確夠了。只需要小黃給你修個音，就可以拿去交差。”
“現在很多給電視劇唱主題曲的演員，也都是這麼做的。”
林莫雪眼神又亮了起來，喬生繼續道“但是，你想一下，等你哪天上節目，上晚會，你要現場唱這首歌，如果沒唱好。。。。。。嘖嘖嘖。”
林莫雪也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毫無疑問，如果真的像喬生說的那樣，那以後網上所謂的“車禍現場大盤點”里，肯定有她的一席之位。
即便以後她不唱歌了，這件事還是會跟著她一輩子。
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把這件事變成一個梗來自黑。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地球上的楊冪。
《愛的供養》這首歌，可以說是她職業生涯最大的滑鐵盧。
不過後來和腳臭一樣，被她拿來自黑，觀眾們也只會會心一笑。
林莫雪也不傻，喬生說完她就懂了。
在之後的錄制中，喬生不再故意找茬。
可這非但沒有讓林莫雪安心一些，反而讓她以為喬生是有點破罐子破摔。
每唱完一兩句，她都要不自信地問一下唱的怎麼樣。
喬生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給她解釋唱得不錯。
結果就是，這樣錄制比之前還要累。
喬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十分無奈。
只能重新對林莫雪開啟吐槽模式。
听到喬生無情的嘲諷，林莫雪才安心下來，不再動不動就問東問西。
一下午的錄制，喬生有些心力交瘁，林莫雪反倒在出來之後依舊精神奕奕。
喬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工位，坐著等下班。
周聰忽然從旁邊轉過身來問道“生哥，白舒的新專輯名字是你取的嗎？”
喬生點點頭“是，怎麼了？”
周聰笑道“好多粉絲在我視頻下面問，說專輯為什麼要叫999，是給感冒藥打廣告嗎？”
喬生笑道“不是，起這個名字是有深意的。”
周聰來了興致，腳下一蹬，椅子滑到喬生旁邊。
“生哥，快跟我說說唄。”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落在言語杭四人耳朵里。
四個好奇地腦袋從對面探過來。
喬生笑了笑道“等等啊，我先看看能不能說。”
說完，喬生拿出手機打開企鵝音樂平台查看起白舒專輯的數據。
周聰和言語杭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是相同的想法。
一個名字而已，這麼神秘的嗎？
幾分鐘後，喬生笑道“嗯，倒是已經可以說了。不過我想考考你們，專輯名字的寓意就在每首歌里，誰先猜出來，明天的咖啡他請。”
幾人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查看，請喝咖啡就請喝咖啡，沒問題。
重點是這可是作為音樂總監的生哥，第一次給我們發布任務。
他肯定是要考驗我們，也是一種變相的指導。
看幾人在手機上刷的熱火朝天，喬生頓感無奈。
喂，我說的是猜出來的人請喝咖啡，你們這麼積極很無趣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