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雲定楮看看,發現攔著自己的竟然是嚴初九…那條狗。
她就不由皺起秀眉,“傻狗,你干嘛,我要回去了”
招妹沒有動彈,但也沒有叫喚,只是拿眼看著她。
周凌雲上前一邊,驅趕著它呼喝,“快讓開,沒听過好狗不擋道嗎?”
她要不凶,招妹還是很好說話的。
她一凶起來,招妹就齜了牙,凶相盡露的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
周凌雲回想起自己之前被咬的經歷,心頭猛地縮了縮,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干嘛?”
招妹瞬間又收起了凶相,目光越過她看向躺在那里的嚴初九。
如是再三,周凌雲有點明白了,指向嚴初九遲疑的問招妹,“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他?”
“昂唔!!”
招妹終于張嘴叫喚了一聲,肯定的意思是那麼明顯。
這個女人既然送上門來了,哪能輕易讓她離開,必須得照料好自己的主人。
自己狗力有限,很多事情想給主人做都做不了!
周凌雲愣了下,頓時就沒了好氣,直接口吐芬芳,“照顧個屁啊,我哪有那閑工夫!”
招妹又不吱聲了,橫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只是當周凌雲想要不管不顧的闖出去的時候,它卻再次齜牙,連聲咆哮不止,甚至還作勢要撲上來。
這下,周凌雲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這瘋狗就是要自己照顧嚴初九,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則今晚別指望出這個門!
被嚴初九欺負也就罷了,現在一條狗也想欺負自己?
周凌雲的怒火突突涌起來了,左右看看,發現雜物間里有一把鋤頭,這就沖過去拿到了手上!
“傻狗,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
周凌雲的威脅還沒完,招妹的身影已經刷地消失,沒看清怎麼回事呢,身上已經傳來“嘶啦”一聲響。
她垂眼看看,發現自己的裙子被招妹撕咬得開了一道口子。
周凌雲被氣得不行了,揚起鋤頭就要給它來一下。
招妹毫不退讓,雙眼露出凶光,獠牙也亮了出來,嘴里發出了綿綿不絕的咆哮聲。
周凌雲見它已經微曲四肢,作出了戰斗的姿勢,心里終于怕了!
她真的不想再去打狂犬疫苗,那種藥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
見硬的不行,她只能來軟的,趕緊把鋤頭放下。
“招妹,你別這樣,他喝醉了根本就不是人那樣的,我哪照顧得了他,之前……兩次,你不是都親眼看著的嗎?”
招妹壓根兒不理她,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周凌雲見它就是守在門口,不讓自己離開,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蹲下身子去查看嚴初九。
濃烈的酒氣和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混合著一種絕望的氣息,沖擊著周凌雲的感官。
她皺著秀眉,有些嫌棄又有些遲疑,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醒醒!你怎麼喝那麼多酒,還躺在地上?”
嚴初九似乎被驚擾,猛地一顫,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
他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蒙著一層濃重的醉意和深不見底的痛苦。
他似乎認出了眼前這張明艷卻帶著冷意的臉,又似乎沒有,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噥著什麼。
周凌雲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和悸動更加強烈。
她咬了咬下唇,試圖找回自己此行的目的!
“嚴初九,你醒醒,我要跟你買一些真鯛,很急,大後天我就要交貨……”
嚴初九那雙布滿血絲、迷蒙痛苦的眼楮,在看到這是一張女人的臉色,腦袋仍渾渾噩噩。
這是誰?
葉梓,還是黃若溪?
應該是黃若溪吧,她說了來找自己的。
這個女人,願意跟自己做任何事的。
嚴初九糊糊涂涂的想著,人就像被什麼東西點燃了!
他突然伸出手,帶著驚人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周凌雲縴細的手腕!
周凌雲吃痛,忍不住驚呼,“呀,你干什麼,放開!”
嚴初九置若罔聞。
他借著抓住她的力道,猛地從地上掙扎著半坐起來,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帶著滾燙的溫度和濃烈的酒氣,摟緊了她縴細的腰。
周凌雲被嚇壞了,忙要擺脫他的糾纏。
“不要走!”
嚴初九低吼著,聲音渾濁而充滿戾氣!
眼中是混亂的痛苦和一種近乎偏執的佔有欲,仿佛抓住的是溺水前唯一的浮木!
“嚴初九,你瘋了,放開我!”
周凌雲又驚又怒,奮力掙扎。
她穿著高跟鞋和套裙,行動本就不便,而嚴初九此刻爆發出的力量大得驚人,像醉鬼,更像個瘋子。
“混蛋,你又來…唔!”
她的罵聲未完,已經被嚴初九霸道的唇堵住了。
周凌雲的大腦一片空白,人也仿佛被點中穴位的癱軟了下來!
招妹見兩人糾纏在了一起,頓時就放松了下來,走向門外。
任務完成,放哨去咯!
……
……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嚴初九被抽干靈魂的布偶,沉沉地壓著周凌雲,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了一般。
周凌雲原以為自己會立刻推開他,會感到無盡的憤怒、屈辱和惡心,會像上次一樣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
然而,非常奇怪。
預想中的滔天怒火並未燃起,身上也不感覺疼痛,反而……沒法說,就像吃了一口沒熟的菠蘿,又麻又澀還帶點詭異的回甘!
周凌雲的臉頰貼著嚴初九汗濕的頸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頸動脈沉穩卻有力的搏動,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她混亂的神經。
她的手腳仍然纏繞在嚴初九身上,像藤蔓找到了唯一的依靠,死死不願松開。
這,對嗎?
這完全不對!
家人們誰懂啊!
我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然後做一筆生意,結果卻變成了送貨上門,又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