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宴停車的地方,竟然是在海王酒樓的門前。
它的對面,無疑就是畢瑾的海神酒樓。
畢瑾那輛保時捷倒是沒看見,可她之前說要賣給嚴初九的寶馬五系卻停在路邊停車位上。
“大表姐,你,你說的就是你家酒樓?”
“嗯哼!”林如宴聳聳肩,俏皮地沖他眨眨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嚴初九欲哭無淚,這只有驚,哪來的喜!
“大表姐,你這簡直是老鼠舔貓須,存心找刺激啊,畢瑾要是知道我來你這里吃飯,她恐怕會扒了我的皮!”
林如宴一臉鄙視的看向他,“你這麼怕她干嘛?殺人被她看見了?還是你們已經去民政登記了?”
嚴初九連連搖頭,“不是怕,是尊重。她對我有知遇之恩,沒有她,我現在恐怕還在搞裝修,我不想讓她寒心!”
林如宴心里有點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你倒是護著她!”
嚴初九反問,“難道你就不怕她?”
林如宴被問著了,半晌才點頭,“我也怕!她發作起來,簡直不是人那樣的!”
嚴初九追問,“既然怕,你還敢帶我來你這里吃飯?”
林如宴撇了撇嘴,“吃個飯而已,又不是開房,沒關系的啦!”
嚴初九哭笑不得,“還是別了,安全第一,咱們換個地方吧!”
“換去哪里,鎮上最好的兩家粵菜酒樓就在你面前了!”
“我知道有個海鮮大排檔還算可以,我來請你,也允許你打包!”
“切,膽小鬼!”
林如宴撇了下嘴,方向盤輕打,從海王酒樓側邊繞到了後面的停車場!
車停下後,嚴初九不太想下去。
林如宴卻是不管三七二十八,生拉硬拽著他下車。
嚴初九不從,她還凶蠻的帶球撞人!
沒辦法之下,嚴初九只好跟著她從後門進去。
一路往里走的時候,林如宴見嚴初九弓著腰,而且東張西望,跟做賊似的,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小初子,你這樣子,讓我感覺我們是去幽會偷情哦~~”
嚴初九一臉苦色,沒有吱聲。
在林如宴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了一個包廂。
房間內燈光柔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精致的菜肴,顯然是她在來的路上就提前安排好了。
林如宴見嚴初九坐下之後,身體仍然繃得很緊,“小初子,放松一點,這里是我的地盤,畢瑾不會來的。就算我們真在這里干嘛也不怕!”
嚴初九汗得不行,這女人可真是敢說,跟嬸兒都有得一拼了!
他也很努力想要放松,可是包廂的窗戶正對著“海神酒樓”的招牌,那明亮的燈光仿佛畢瑾的死亡凝視,晃得他心神不寧。
畢瑾現在雖然不再阻止他跟林如宴做生意了,但絕對介意他來林如宴酒樓吃飯,以及發生別的事情。
林如宴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走過去將窗簾拉上。
“小初子,你說,她要是知道我把你帶到這里來吃飯,會不會很生我的氣?”
“不會!”嚴初九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她只會打斷我三條腿。”
林如宴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拿起桌上的青花汾酒,一邊倒一邊問,“你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嚴初九回憶一下,“我上次跟她見面……還是上一次了,只知道她挺忙的!”
林如宴輕哼,“她當然忙啊,我海王酒樓的分店開在哪里,對面必定就會出現一個海神酒樓!”
嚴初九忍不住替畢瑾說話,“其實她也沒有那麼記仇,只是……”
林如宴眼神黯淡的打斷他,“只是永遠忘不了我哥的死罷了!”
這話,嚴初九不知該怎麼接了。
兩女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是知道的。
每次林如宴提起,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悔恨與愧疚!
林如宴幽幽地嘆氣,“如果之前不是我一意孤行,我和她的關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哥在生的時候,我和她的感情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
嚴初九听出了畫面感,突然很想問,你們就不怕交叉感染?
不過這樣的關注點很奇葩,也不合時宜,他還是正經的勸慰,“大表姐,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你就……”
林如宴深吸一口氣,“放不下啊,每每見到畢瑾,我就感覺自己欠她一條命!”
情緒上頭,她就自顧自的干了滿滿一大杯酒。
嚴初九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畢瑾對林如宴的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
冷漠、疏離,甚至帶著濃濃的敵意。
兩女不照面也就罷了,見到了畢瑾必定將她往死里懟!
“不說這些了!”林如宴喝完一杯後,似乎平復了許多,沖他揚起酒杯,“來,小初子,陪我喝一杯。我今天過得很開心呢!”
嚴初九問她,“我也喝酒的話,等下誰開車?”
林如宴不以為然,“找個代駕唄!實在不行叫拖車!把我們和車一起拖回家。”
嚴初九擺手,“太麻煩了,我還是不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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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宴也不勉強他,“那你吃飯,我喝酒!嗯,事先聲明,等下我萬一喝醉了,你可不能撿尸!”
嚴初九狂汗三六九,這女人對著自己,可是比嬸兒還敢說啊!
林如宴又喝完一杯酒,見嚴初九還坐在那里發呆。
“干嘛,吃飯呀,這些可都是我酒樓的招牌菜,尤其是這道酸梅午魚,幾乎是每桌客人必定的,你嘗嘗看!”
嚴初九沒什麼食欲,但也很給面子的嘗了一口。
胃不在狀態,味覺也有點失靈,沒吃出太好的滋味。
只感覺有點酸,有點甜,還有點咸,像極了那些偷來的愛情!
林如宴的酒量,明顯不如葉梓或黃湘兒。
一瓶青花汾下去,臉頰已經變得醺紅,眼神迷離得要滴出水來。
酒壯慫人膽,有話她也不憋在心里。
“小初子,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對你……”
“咳~”嚴初九听得心頭一緊,忙打斷她的話,“大表姐,你喝多了!”
林如宴搖搖頭,“我沒喝多,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盡管嚴初九早已明白了她的心跡,可是听到她親口表白出來,還是感覺震撼又復雜!
就像有顆滾燙的酸梅卡進了喉嚨,吐不出甜蜜的果肉,又咽不下堅硬的真心。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吐出來,還是該勇敢的咽下去?
半晌,嚴初九才艱難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就是第一次和你出海釣魚的時候。”
嚴初九努力回憶,“好像,我們當時也沒發生什麼吧!”
“也許你覺得沒發生什麼,但對我而言,卻足以回味一生了!像誰說的,有些人,光是遇見就已經是上上簽!”
嚴初九狂汗,“太夸張了吧?”
“你當時的開導,讓我醍醐灌頂,解開了郁積了很久的心結。”
嚴初九撓頭,“我……”
林如宴幽幽地問,“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過什麼了?”
嚴初九臉色發訕,他確實已經忘了,而且是忘得一干二淨。
“你或許已經忘了,但我每一句都記得!”
林如宴說著,一一重復起來。
“你說做人最要緊的就是開心,與其苦苦糾結,不如大膽釋懷。”
“你說生活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先倒下。何必糾結過往,只要放下便是晴天!”
“你說原諒別人,就是放過自己,找個理由到此為止,也找個理由重新開始!”
“你說努力把一年四季過好,把一日三餐吃好,做一個成熟又堅強的女人,這樣才會與幸福相遇,才能擁有美好的人生。
“……”
嚴初九听得目瞪口呆,當時和她夜釣的時候,自己只是隨便瞎咧咧了幾句雞湯文學,沒想到她全都記在了心里。
這波,屬實是無心插柳柳成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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