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
畢瑾的保時捷就出現在莊園的平房門前。
進屋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初九,快帶我看看你的大魚。”
金槍魚都在養殖場那邊的凍庫,嚴初九這就準備帶她過去。
誰知畢瑾卻是拉住他的手,將他往房間里拽。
“老板娘,魚不在這里,在那邊……”
畢瑾輕橫他一眼,“這麼早被你吵醒,我還有點困,想再睡一覺!”
嚴初九這才反應過來,此魚非彼魚。
女人說想睡覺,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動詞。
咦,那麼嬸兒說想吃魚,會不會也是這個意思?
嚴初九隨既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昨晚洗冷水澡,把腦袋洗壞了,什麼都敢亂想。
畢瑾看見他搖頭,直接一拱手,“告辭!”
嚴初九愣了下,忙拽住她,“誒誒誒,老板娘,你干嘛?”
畢瑾指了指房間,“你這里不讓睡,我回家睡去。”
嚴初九很想問她,姐姐,你到底是來買魚?還是來睡覺的?
不過話沒出口又咽了回去,自己已經好久沒給她親自送貨了。
上次她來的時候,已經抱怨得不行,現在恐怕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再不勤快一點,恐怕就會失去這個年輕漂亮大波浪的老板娘。
“你別急嘛,我是說這里人來人往,睡覺不安生的!”
嚴初九不是在找借口,而是說事實。
葉梓和橋本結衣隨時會回來平房,被她們撞見可就不好了。
畢瑾也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那你說吧,你家我家還是如家?”
嚴初九想了想,這就伸手指向海灣,“你真想睡覺的話,下去船上吧,躺著像蕩秋千一樣,很舒服的!”
畢瑾眼神亮了起來,欣然答應。
兩人一起下去海灣,晨霧還未完全散盡,海面泛著粼粼波光。
嚴初九領著畢瑾上了游釣艇,進入最里面的房間。
房間內窗簾半掩,光線柔和。
畢瑾踢掉高跟鞋躺了上去。
床墊柔軟厚實,唯一的缺點就會發出吱呀聲響。
船身隨著潮水微微起伏,果然如嚴初九所說,像搖籃一般舒適。
海風從半開的窗戶拂來,輕輕吹動畢瑾的發絲。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臉上,映得肌膚瑩潤如玉。
寬松的絲質襯衫,領口微敞,鎖骨若隱若現,透著無邊性感。
畢瑾伸手輕拉著站在床邊的嚴初九,“你還真是會挑地方。我還沒在這樣的地方睡過覺呢!”
嚴初九沒有猶豫,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畢瑾翻了個身,襯衫下擺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縴細雪白的腰肢,手腳也纏住了嚴初九。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著海風的氣息,讓嚴初九心跳加速。
他忙扭頭看一眼還在床下勾頭探腦張望的招妹。
招妹秒懂,也不用他出聲,已經跑出了房間,蹲坐在外面的甲板上放哨。
……
……
這一覺,嚴初九陪畢瑾睡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這才終于脫困。
睡飽之後的畢瑾慵懶地伏在嚴初九身上,整個人如同被晨露浸潤過的玫瑰,嬌艷欲滴。
大波浪頭發微微凌亂,幾縷發絲貼在泛著紅暈的臉頰上,襯得肌膚如蜜般瑩潤。
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一片雪白肌膚,鎖骨處還有著幾處紅痕。
她的目光落在嚴初九身上,眼眸像是盛著一汪春水,波光瀲灩。
“這一覺睡得好舒服,我覺得自己又能精神十天半個月了!”
嚴初九手指落到她的嘴唇上。
唇瓣上的口紅早已經暈開,卻更添幾分慵懶媚態。
“抱歉啊,老板娘,最近我一直都比較忙,也沒時間……”
畢瑾伸手掩住他的嘴,“沒關系,我給你親自送貨也一樣的!”
兩人溫存一陣後。
畢瑾從床上起來,慢條斯理地系上襯衫上的紐扣。
最上面的一顆故意不扣,若隱若現的風光更是勾人。
光線照在她的身上,美得驚心動魄。
她像一朵被充足滋潤過的花,嬌艷,柔美,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嚴初九覺得,在所有關系之中,和畢瑾這段無疑是最舒服的。
彼此獨立,又相互支持!
相互依賴,不相互糾纏!
親密無間,卻給彼此空間!
各取所需後,你有你的忙碌,我有我的生活。
……
……
兩人上去之後,來到養殖場的凍庫。
金槍魚已經被葉梓按照大小不同的規格,整齊排列著擺放在架子上。
畢瑾一一看過去,發現黃鰭金槍魚足有百余條之多,絕大部分都是過百斤的。
走到最末尾的時候,還看到五條都在三百斤以上的藍鰭金槍魚,以及一條超大的旗魚。
“初九,這些全是你一個人釣回來的?”
“不是,總共四個人釣的!”嚴初九猶豫一下,終于補充,“其中還包括林如宴!”
畢瑾微愣一下,“她也跟著你一起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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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初九點頭,“她非要跟著去,我沒辦法,只能帶上她!”
畢瑾蹙了蹙眉,不過並沒有再說什麼。
嚴初九想了想,這就掏出了手機,打開一段自己錄下來的視頻給她看。
畢瑾接過手機,只見畫面里的林如宴眼眶發紅,聲淚俱下。
“……我要爭一口氣,不是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告訴我自己,我林如宴是可以重新站起來的!”
“三年了,你們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們知道嗎?”
“畢瑾不肯原諒我,我也放不過我自己!”
“我一直都活在悔恨與痛苦之中!”
“……”
看完了視頻,畢瑾的眼神顫抖,足見情緒波動。
不過最終,她的神色又變得冷若冰霜。
“現在才後悔,早干嘛去了,她就是活該,我一點也不同情她。”
嚴初九也不指望畢瑾能同情林如宴,只是希望她看到林如宴痛苦,心里能暢快些,不再那麼恨而已。
他收起手機後,這就岔開話題,“老板娘,這些金槍魚你全要嗎?”
畢瑾的臉上露出了難色,“我要不了這麼多。”
嚴初九疑惑的問,“你不是還有很多閨蜜也是搞餐飲的嗎?可以分一點給她們!”
畢瑾仍然搖頭,“算上她們,我也頂多只能要三十條。”
嚴初九也不為難她,點了點頭說,“好,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畢瑾嘴唇動了動,猶豫好一陣才說,“實在不行,你就賣些給那個女人吧!”
嚴初九一下沒反應過來,“哪個女人?”
畢瑾看他一眼,沒吱聲。
嚴初九想了想終于明白了,她指的是林如宴。
一時間,他極為吃驚,“老板娘,你允許我跟她做生意了?”
畢瑾從沒禁止過嚴初九和林如宴做生意,是嚴初九自發自願的站在她這邊,共同抵制海王酒樓而已。
也正是因為嚴初九一心一意的向著她,她才會想著涌泉相報。
感情的世界,有時候就是那麼簡單。
你真我就真,你假我轉身。
真心很貴,不能浪費,你若付出,我定回饋!
畢瑾緩緩的對嚴初九說,“我想過了,我跟她的恩怨,與你無關,從今以後,你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不要的東西,你大可以給她……嗯,小九除外。”
嚴初九狂汗,隨後就忍不住笑了下。
這倒不僅是因為自己從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林如宴做生意,而是畢瑾的態度松動,意味著原諒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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