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放下電話的時候,真的高興壞了。
原本因為和橋本結衣的表親關系,一直糾結,一直痛苦,一直壓抑的那些負面情緒,通通煙消雲了。
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也終于被搬開了!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差點忍不住要仰天長嘯。
以後,對著橋本結衣,他再也不用上下不敢,進退兩難了!
他終于可以毫無預忌的直面這份感情了。
環顧周圍,感覺今天的天格外藍,海水也格外清澈。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那些正在嗷叫飛翔的海鳥,仿佛都在為他此刻的心情歡呼雀躍。
嚴初九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腳步輕快地回到了船尾。
此時,許若琳已經進船艙幫葉梓做午飯去了,只有橋本結衣仍在不停的揚竿拋投,而且在不停的上魚。
不過嚴初九走了之後,她明顯又被打回原形。
上的都是別的蝴蝶魚,沒有一條是鍛鐵蝶,不管她照著嚴初九教的方法怎麼挑怎麼逗都沒用。
看到嚴初九從船頭那邊回來,她就忍不住問,“表哥,誰給你打電話呀?又是那個周凌雲嗎?”
“一個親戚!”嚴初九含糊的應一聲後,岔開話題問,“口好嗎?”
橋本結衣抬眼看向他,“???”
嚴初九笑笑,“發什麼愣,問你魚口好不好?”
橋本結衣悶悶不樂的說,“魚口很好,可是沒有鍛鐵蝶!”
嚴初九看了看她後背山巒起伏的曲線,咽了口唾沫問,“那我繼續教你釣?”
橋本結衣忙不迭的點頭,“好呀好呀!”
嚴初九這就靠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刻意和橋本結衣隔開空隙,而是自然而然地貼了上去。
橋本結衣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暖,嬌軀一顫!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嚴初九,心里納悶得不行。
剛才不是怕我有傳染病一樣的嗎?
現在怎麼就樂意黏著我了呢?
橋本結衣仔細看看嚴初九的表情,發現他的一張臉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黑得像包公似的,反倒始終帶著笑意!
看著自己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一時間,她就有種自己在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自從自己變成了表妹之後,他可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嚴初九見她看著自己發痴出神,這就在她耳邊低聲提醒,“表妹,專注一點,三心兩意可是釣不著魚的哦!”
聲音鑽入耳朵,如同羽毛輕拂心尖,橋本結衣渾身微微一麻。
半晌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釣竿上,可仍有點魂不守舍。
剛才他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時候,勉強還能認真釣魚,可這會兒貼得這麼近,哪還能集中注意力。
她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根本平靜不下來。
嚴初九貼在她的身後,雙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揚起竿子,輕輕地拋投了下去。
感受到他的溫柔與體貼,橋本結衣忍不住喃喃的說,“表哥,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好呢!”
嚴初九不免反省起來,“表妹,以後我再也不罵你,再也不打你,再也不惹你傷心難過,你說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噴灑在橋本結衣的脖頸間。
溫熱的觸感,讓橋本結衣的臉瞬間紅透了。
同時,她也感覺自己的身子發軟,差點跪下去了,不過這不是因為體貼,而是因為嚴初九溫柔的話語。
“表,表哥,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嚴初九笑了笑,“我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像中了五億彩票失而復得似的!”
橋本結衣疑惑的扭頭看向她,“嗯?”
嚴初九沒有解釋,只是一手輕攬著她的腰,一手和她握著竿子,帶著她一上一下的牽扯著竿線。
海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咸咸的氣息,溫柔地撩動著橋本結衣的發絲,也撩動著兩顆漸漸靠近的心。
此時的海面,宛如一塊巨大的藍色綢緞,在陽光的親吻下,閃爍著細碎而耀眼的光芒,襯托得兩人重疊的身影更浪漫。
遠處的海平面與天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夢幻般的地平線。
橋本結衣無法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夢里。
如果是在夢里,她希望這個夢能長久一些,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橋本結衣什麼都不再想了,沉醉于嚴初九臂膀懷繞的溫暖之中,任由他帶著自己揚竿拋投。
一竿,一竿,又一竿……
橋本結衣咬著唇,迷離的目光時不時回頭看向嚴初九,又時不時緊張的看向周圍。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時候葉梓和許若琳都在船艙里面沒出來。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感覺自己遭不住了,身體在持續發軟。
當第三條鍛鐵蝶被釣上來的時候,橋本結衣這就想彎腰去摘魚,結果發軟的雙腿一下沒撐住,人也往甲板上倒去。
嚴初九忙扶住她問,“表妹,你怎麼了?”
橋本結衣臉紅耳赤的嗔罵,“表哥,你好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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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初九茫然,“我怎麼壞了?”
橋本結衣沒說話,只是腳步有些虛浮的往船艙走去。
嚴初九看見她走路的時候,伸手擋在裙子後面,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這麼夸張的嗎?
難怪說女人是水做的!
嚴初九失笑的搖搖頭,摘下那條鍛鐵蝶扔進活水艙,自己繼續上餌拋投。
他又釣了兩條鍛鐵蝶之後,听到手機傳來“叮咚”一聲響,顯然是有信息來了。
原以為是發來的溫馨天氣提示,沒成想是一條轉賬信息。
周凌雲給自己轉賬103.4萬元。
嚴初九猜想她應該是收到了葉堅送過去的中華馬鮫,所以給自己轉賬。
一百來萬,對現在的他而言,多不算多,少也不算少。
不過這一趟出海,明顯已經有保底了。
因此當葉梓出來喊他開飯的時候,他就果斷的收竿。
魚是釣不完的,飯不吃等下就冷了。
進了船艙後,發現許若琳和葉梓都在忙著拿碗端菜。
沒看見橋本結衣,他就不由問,“表妹呢?”
葉梓告訴他,“表妹說要去洗個澡!”
嚴初九剛開始有點納悶,大白天洗什麼澡,不過想起剛才的情景,又表示理解。
沒再管她,目光落到端上桌的菜肴上面,發現今天吃的又是全魚宴。
那條一百多斤的中華馬鮫,葉梓只切了魚尾的一段,大概五分之一,三十來斤那樣。
做法也沒有嚴初九那麼多花樣,就五菜一湯。
香煎馬鮫,紅燒馬鮫,清蒸馬鮫,水煮馬鮫,馬鮫刺身,以及馬鮫魚骨湯!
加上別的菜肴,也是滿滿一桌。
然而不知道是葉梓的廚藝不太過關,還是這麼大的馬鮫魚肉質原本就很柴,味道就有點差強人意,遠不如石斑與鯛魚美味可口。
不過也不是不能吃,現如今已經離不開肉食,尤其是魚肉的三女仍然吃得很開心。
飯吃了一半,葉梓才問,“老板,吃過飯我們繼續在這兒釣魚,還是出發去原定的標點。”
嚴初九剛才進來之前,認真的數了一下,自己釣的鍛鐵蝶,再加上後面帶兩女一起釣的,總共有五十七條。
按照橋本結衣說的價格,最少已經能賣兩百萬。
這種魚如此值錢,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是希望下午再釣一場。
盡管說它們隱藏在一堆蝴蝶魚之中,釣獲的難度極大,但落在他這樣的掛筆身上,則是輕輕松松簡簡單單。
賺這兩百萬,可比昨晚釣中華馬鮫那一百來萬容易多了。
不過他還是很民主的征詢許若琳與橋本結衣的意見,“你們兩個怎麼想?”
許若琳笑著說,“哥,不用問我,你去哪我就去哪!”
橋本結衣也跟著說,“表哥你決定吧,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听你的。”
葉梓聞言就連連搖頭取笑這兩個女孩,“你們啊,真是沒有一點性格和主見。”
嚴初九拿眼看著她問,“嫂子,你有不同意見嗎?”
葉梓接觸到他的眼神,心中一稟,忙搖頭,“沒有沒有,老板你指哪我就打哪!”
兩女齊齊向她投去鄙視神色,原以為她就很有性格,結果在這個男人面前,還不都一樣!
嚴初九想了想說,“那我們吃完飯後再釣一會兒,爭取多釣幾條鍛鐵蝶,然後就繼續出發,爭取天黑前趕到上次釣巨物的標點。”
三女沒有異議紛紛點頭,鍛鐵蝶雖然難釣,可是一條就值好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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