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喜歡你得兒gl!
簡予繁微微皺眉,她不明白顧青衣的話。
“小學姐,我們之間有誤會。”簡予繁篤定地說,她本以為當年顧青衣說分手是因為自己突然離開,然而現在看來,那絕非是最主要的原因。
“或許有吧。”顧青衣這一次沒有否認,往後退了兩步,自己擦干了眼淚,聲音很是疲憊,“但那又有什麼關系?”
“簡予繁,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追我,可是你一再無視我的拒絕,你不覺得這樣很令人討厭嗎?”
“我說有未婚夫確實是騙你的,不過有點我沒騙你,我遲早要和異性結婚。”
“我們不合適,所以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顧青衣說完,頓了頓紅著眼又開了口。
“謝謝。”
“我不需要!”簡予繁這次毫不猶豫拒絕了顧青衣,她向前一步再次來到顧青衣面前。
“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麼要逼自己拒絕我?”
明明是問句,簡予繁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顧青衣抬起頭,又看見了簡予繁文在鎖骨下放兩個行書體的字。
“什麼時候文的?”顧青衣又提了一個問題,並沒有回答簡予繁的問題。
簡予繁也沒有逼迫顧青衣,誠實會打顧青衣的問題,“離開林城的第二天。”
離開林城的第二天,她趕回家後選擇不告而別和顧青衣分別一年。于是在去“自首”前,她去了紋身店,告訴紋身師自己要在鎖骨下方文上“青衣”兩個字。
她選了顧青衣最喜歡的青色,選了顧青衣最喜歡的行書,所以連紋身時的刺痛都是幸福的。
如果不是擔心顧青衣吃醋,她其實是想將那兩個字文在心髒的位置。但是沒有文在那里也挺好,她心里所有位置都是都是顧青衣,也就不用多此一舉。
“離開林城……”顧青衣的重點卻放在了這四個字上,喃喃重復簡予繁的話。
她還記得那天是7月23日,大暑節氣,一年中最熱的一天。她為了保護好親手為簡予繁做的冰淇淋蛋糕,傻乎乎地將包廂的空調調至最低,冷到自己發抖都不肯將溫度調高一些。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解釋我為什麼離開。”簡予繁看著顧青衣泛紅的眼楮,終于決定將自己不告而別的原因告訴顧青衣。
她的小學姐會怎麼罵自己呢?
她真的想听到小學姐罵她,因為只有這樣,她心中的內疚才會少一些吧。
顧青衣仔細地撫摸著簡予繁鎖骨上的兩個字,輕聲回答“不用。”
“不重要的。”
“怎麼不重要!”簡予繁一把抓住顧青衣的肩膀,聲音揚高了幾分,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嚇到顧青衣。
“青衣,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你解不解釋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已經分手,並且不會再在一起了。”顧青衣收回自己的手,眼淚也終于止住。
她抬頭直視簡予繁的眼楮,聲音誠懇認真“我為之前罵你的話道歉,你去把鎖骨的紋身去掉吧,會影響你找新女朋友。”
“顧青衣!你听不懂我的話嗎?我說我喜歡你,我要追你!”簡予繁一字一頓地說,明明是在告白,可是每個字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在分割她的心髒。
“抱歉,我不喜歡你。”顧青衣回答,表情沉寂如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簡予繁,別鬧了好不好?”
“你覺得我是在胡鬧嗎?”簡予繁反問,忽然覺得很疲憊,她也想放棄,在收到顧青衣母親的信件後,也確實放棄過。
可是八年過去,她在繁鬧的大街上一眼認出人群中的顧青衣時,她就明白了,她放不下。
她做到了對顧青衣目前的承諾,不主動尋找顧青衣。然而諾達的國家,她和顧青衣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重逢。說的矯情一點,這難道不是命中注定嗎?
顧青衣並非沒看見簡予繁眼中的悲傷,相反,她專注地看著簡予繁,將簡予繁的難過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可以相信簡予繁對她是喜歡的,然而喜歡她,又同時和別人發生關系,這樣的喜歡未免有些太廉價了。
而且就算她可以原諒簡予繁那次出軌,她和簡予繁在一起造成一系列後果也讓她無法原諒簡予繁、無法原諒……她自己。
“我只是讓你別鬧了。”顧青衣拉開了簡予繁放在她肩上的手,放開簡予繁的手時,她發覺自己還是有些貪戀簡予繁手心的溫度。
可惜,那並不屬于她。
“你如果想要女朋友,考慮下楚澄怎麼樣?你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應該很聊得來。”顧青衣終于對簡予繁露出了笑容,很自然親切對笑容。
就像是長輩對晚輩、學姐對學妹那樣。
這才是她們之間應有的關系,從最開始就該如此,是她一時心軟放任簡予繁,才造成以後無法挽回的後果。
“你確定嗎?要我和楚澄在一起。”簡予繁的聲音驟然變冷,再沒有之前對待顧青衣的溫柔深情。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顧青衣有點不適應,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可以試試呀,合適的話就在一起,不合適也可以當朋友嘛。畢竟你們是一個圈子的人,有很多很多共同話題。”
顧青衣的語氣情況,殊不知自己將已經說過的理由又重復了一遍。
要是此時楚澄在,難免又要從心理學角度分析一番。顧青衣這話恰恰反映了她自己最在意的一點。
簡予繁這次沒有立刻回答顧青衣,而是沉默著盯著顧青衣,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樣。
顧青衣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你現在這樣做的很好,不要和簡予繁生氣,鬧了這幾天什麼結果都沒有。
做事要注重效率,要預測roi,才能采取相應的行為,對癥下藥。
她了解簡予繁的性格,她越是這樣說,簡予繁越是不會和楚澄在一起。
她要的就是這結果,不管楚澄是不是認真想追求簡予繁,她都是不希望這兩人在一起的。
顧青衣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揚了揚,她輕輕拍了拍簡予繁的肩膀,“但如果你們在一起,你可要好好對澄澄啊!”
“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澄澄的事情,我肯定饒不了你。”
“呵。”簡予繁嗤笑了一聲,抬手將自己的頭發往後撫了一遍,松開手時那張揚的橙色短發依舊很a很颯。
顧青衣發現她的靈魂像分成了兩半,一半脫離身體之前,可以冷靜地分析,甚至從可觀的角度開始欣賞簡予繁的美貌。
然而另一半留在身體里的靈魂卻難受得無以復加,被禁錮在身體里痛得發抖,哭都哭不出來。
“你笑什麼?”顧青衣疑惑地問,她忽然覺得自己有潛力當演員,居然可以偽裝到騙過她自己。
簡予繁卻忽然彎腰抱住了顧青衣。
動作很輕,與其說是抱住不如說是用手臂輕輕環住顧青衣,因為簡予繁的手臂並沒有踫到顧青衣。
所以顧青衣覺得自己連推開簡予繁的理由都不夠充分。
“我又兩個問題。”
簡予繁終于開了口,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柔,但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力。
“第一,我回林城時,你是不是見過我?”
顧青衣身體明顯猛得僵硬,簡予繁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