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喜歡你得兒gl!
顧青衣頓時語塞,她想罵簡予繁蠢死了,她來北方這麼久,早就習慣了咸豆腐腦。
就算要甜豆腐腦,直接放糖不就好了?
為什麼要在早高峰特意去買豆腐腦!
腦殘嘛這不是!
不,不對,她根本就不會吃簡予繁買的早餐。
想到這里,顧青衣心中莫名煩躁,她明明拒絕過簡予繁那麼多次,為什麼簡予繁非要和她對著干!
是報復嗎?
故意惡心她?
“不用。”顧青衣冷聲回答,快步走進電梯,她本想把某人關在電梯外,無奈那個人身高腿長,一步頂她兩步,根本甩不掉。
簡予繁雖然有些失望,但被拒絕意料之中,繼續厚著臉皮踏進電梯。
“小學姐,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出門有事嗎?”簡予繁站在顧青衣身邊,微微低頭問,沒有半分不耐煩地樣子。
顧青衣繼續冷著臉沒有回答,雙目平視看著電梯門。無奈電梯門干淨如鏡,她輕而易舉就瞧見了簡予繁那張含笑的面容。
今天簡予繁沒有化妝,穿著最簡單體恤、牛仔褲,明明是減齡的裝扮,然而穿在簡予繁身上,仿佛天生與她的氣場合二為一。
讓顧青衣覺得壓抑。
簡予繁沒有得到顧青衣的回答也不生氣,站直身體和顧青衣一起看著電梯門上的倒影。
“青衣。”簡予繁突然壓低聲音開口,溫柔繾綣如情人夜間低語,一開口便是曖昧兩字。
顧青衣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這樣喊,小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倒不是因為簡予繁的聲音難听,相反,這低沉的煙嗓磁得過分了!
顧青衣扭頭看了眼電梯,不僅沒正常向下,反而停在了八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顧青衣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做出了反應,瞬間退到角落里。
“汪!”
“汪汪汪!”
一只金毛愉快地沖進電梯里,叫聲在樓道間產生了響亮的叫聲。金毛一看見電梯里有人更加興奮了,邊叫邊向顧青衣沖過去,顧青衣的臉瞬間慘白,下意識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角。
簡予繁皺了皺眉,彎腰拎著金毛的項圈把狗推遠了點,自己則站在顧青衣身前。
金毛被推到一旁還想靠近,然而被簡予繁冷冷一瞥,不知是不是因為獸類敏銳的直覺,竟乖乖在原地蹲下,再沒靠近。
顧青衣的臉色這才好些,只是仍然神經緊繃盯著那只金毛,甚至連簡予繁環住了她的腰都沒有注意。
金毛的主人是位中年女人,比金毛晚走進電梯兩步,一看顧青衣不僅縮在角落,還躲在別人身後就樂了。
“哎呦你這小姑娘,我家是金毛,不咬人!看你嚇得哈哈哈哈……”中年女人捂著嘴笑著對顧青衣說,粗短的手指上涂著艷紅的指甲。
顧青衣下意識移開視線,躲開那抹艷俗的紅色。她正想反駁,耳邊卻傳來“ 嚓”的拍照聲。
顧青衣扭頭,簡予繁拍照干嘛?她不是喜歡貓嗎?
“小姑娘,我家小金可愛吧!沒事,盡管拍,隨便你發朋友圈。”中年女人見簡予繁拍照,大方的說,還驕傲地摸了摸自家金毛的頭。
“正好。”簡予繁拍下中年女人和金毛在一起的照片,順手打開一個公眾號將照片發了過去。
“小姑娘,正好什麼呀?”中年女人沒听懂簡予繁的話,疑惑地說。
顧青衣也很疑惑,她想看簡予繁的手機屏幕,無奈身高不夠。她下意識踮起腳尖,抓住簡予繁衣角的手用了些力道,簡予繁注意到後,很自然彎腰將手機擺在顧青衣面前。
簡予繁快速打了幾個字,顧青衣看著一下沒忍住噗嗤樂了。
中年女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金毛好似也和主人一樣,站了起來再次想要靠近。
可是簡予繁的眼神頓冷,只是皺著眉看了金毛一眼,金毛立刻趴在原地,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一聲。
“小姑娘,你是發朋友圈了嗎?寫了什麼啊?”中年女人似乎是個自來熟,大大咧咧地問。
簡予繁看了眼電梯上的數字,正好一樓到了。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簡予繁將手機屏幕對著中年女人。
“我在給市動物管理局發舉報消息,去年我市就發布了條例,居民區內寵物不栓繩的主人一律罰款兩千。”
“情節嚴重者,寵物做安樂處理。”
中年女人听到這話驚訝地張開了嘴,韭菜味的口氣更濃了,顧青衣捂著口鼻干脆走出了電梯。
簡予繁說完也想跟上,卻被中年女人攔住了。
“你別走!你說清楚,我家狗這麼乖,不牽繩怎麼了?”
中年女人尖銳的聲音刺耳極了,顧青衣加快腳步,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倒是做了件好事。顧青衣仔細听著身後的動靜,很好,沒有腳步聲,簡予繁追不上了。
可是顧青衣還沒走幾步,腳步便不受控制放慢。
“你是住幾樓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一個女的還文紋身,一副女流氓的樣子,說!是不是小偷!”
“我警告你趕緊取消舉報,不然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你撤不撤回!不撤回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了!”
中年女人越說越過分,顧青衣徹底停下了腳步,她走的有點遠,只能听見中年女人的聲音。即便仔細听,也听不到簡予繁的聲音。
“汪汪汪汪汪汪!”
忽然一陣急促的狗吠聲響起,顧青衣被嚇得心髒猛得頓了下,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撥通了物業的電話。
快速說完情況,顧青衣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跑著重新走進了電梯間。
“小學姐!”簡予繁看見顧青衣回來,本是漠然表情的面容忽然染上笑意,沖顧青衣開心地喊。
顧青衣看見簡予繁那雙墨黑的丹鳳眼中有明顯亮光,特別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那光好像更加明亮。
顧青衣微微用力握拳,手上傷口傳來的刺痛讓她勉強維持了冷漠的表情。
“您好,我是18樓的住戶。”顧青衣走到還罵罵咧咧的中年女人面前,頓了一秒,冷聲對中年女人說“她是我學妹,並不是可疑的人。”
“你說是就是啊!我不管,把手機拿過來!”中年女人絲毫不理會顧青衣的解釋,伸手就要去搶簡予繁的手機。
顧青衣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抽了,居然抬手去擋。不過簡予繁先一步擋在顧青衣身前,修長的身形穩穩阻擋了中年女人。
“您是真的要不講理了?”簡予繁一手抓住中年女人的手腕,冷聲問。
簡予繁覺得自己耐心要耗盡了,她本來就不是良善好公民,舉報只是為了小學姐開心,這女人還敢不依不饒。
要不是小學姐在這里,她何必這樣禮貌詢問?
此時簡予繁表情漠然,眼神卻是陰沉冰冷的,如鷹隼盯著獵物般冷靜銳利,低沉的煙嗓也裹挾著無形的迫力。
“嗚……”
金毛見自己的主人被抓住,站起來走了過來,然而只是在兩人身旁打轉,表情迷茫。
中年女人楞了一秒,很快被手腕處的疼痛換回了神志。
“你放開我!你這個小混混還敢打人是不是?!”
中年女人著急地大叫,聲音更加尖銳刺耳。
簡予繁皺了皺眉,正想松開中年女人的手時,中年女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一旁的金毛大吼。
“小金你是死的啊,我都被打了,你快起來咬死這個小混混!”中年女人生氣地大吼,用鞋尖狠狠踹了一腳金毛的屁股。
金毛一下子被踢得撞到簡予繁的小腿上,又驚又痛得叫出了聲。
“汪汪!”
“叫屁啊!咬她!”
中年女人見金毛沒有幫自己長威風,于是又狠狠踢了一腳金毛肚子,這次踢得力道太大,金毛一下子栽倒在簡予繁的腳上。
“嗚嗚嗚嗚——”
金毛頓時叫都叫不出來,只發出類似于嗚咽的聲音,听起來很是淒慘。
簡予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她……
“你有病吧?放狗咬人,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故意傷害!”顧青衣實在忍不住了,生氣地對中年女人說,一面趕緊蹲下查看金毛的傷勢。
然而顧青衣還是害怕,只敢蹲在簡予繁的左側去看倒在顧青衣右腳邊的金毛。
“惡人先告狀是吧!明明是你們先打我的!哎呦,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中年女人沒有一點心虛,理直氣壯地沖兩人叫囂。
簡予繁這次倒是松了手,快速拉著顧青衣退了好幾步。這中年女人唾沫橫飛,還帶著濃濃的韭菜臭,別把她的小學姐弄髒了。
然而簡予繁這動作卻完全被中年女人誤解了,中年女人的態度更狂妄。
“知道怕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會干正經事,不敢讓我報警?哼,趕緊把手機給我,不然小心吃牢飯。”
簡予繁簡直要被氣樂了,吃牢飯?她倒是吃過,也不算太難吃。
“你報警吧。”顧青衣沉聲說,盯著中年女人的身後,“正好,物業的人也來了,這里有攝像頭,調監控給警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