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酒窩很甜!
宋斐丁“她有未婚夫了,請你們保持距離。”
“未婚夫?”傅景奕被宋斐丁的瞎扯惹得唇角微顫。
“我怎麼沒听紀檸說過。”
“就算有了,也沒必要告訴任何人吧?”
宋斐丁鎮定地說。
傅景奕卻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宋女士在害怕什麼?我跟紀檸都是女人。”她雙手抱臂,抬眼笑笑,“兩個女人,能有什麼關系?”
宋斐丁拉下臉,“眼見為實。”
“沒有證據的事,你就是在造謠,我可以告你誹謗。”傅景奕表情雖是笑著,眼底的幽深卻讓人不敢直視,“再說了,我跟紀檸什麼關系,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也不知宋斐丁哪里來的底氣咄咄逼人。
在紀家除了紀父稀罕她,把她捧在手心當寶,紀檸和紀賞作為受害人,對宋斐丁的所作所為已經達到了厭惡的地步。
僅僅幾句話就可以感覺出來,宋斐丁有多不討喜。
傅景奕並不喜歡管別人的家事,更不需要別人提醒她疏遠誰,但她的人生還輪不到一個毫無關系的外人指手畫腳。
何況那位小姑娘的靈魂這麼有趣,放在身邊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她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傅小姐,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宋斐丁心頭暗惱,傅景奕油鹽不進的樣子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里,傅景奕待在紀檸身邊肯定是個麻煩,她擔心傅景奕破壞她的計劃。
很巧,剛說到‘未婚夫’,宋斐丁臉上忽然揚起笑容,指了指大廳入口。
“他就是檸檸的未婚夫。”
“……?”
傅景奕本來不想理會宋斐丁胡攪蠻纏,眼下听宋斐丁這麼說了,她倒要看看紀檸的‘未婚夫’何方神聖。
于是抬眸順著去看——
‘未婚夫’西裝革履人模人樣,二十四五的樣子,他濃眉大眼,白白淨淨,外貌看起來倒很俊朗。
只是……給人一種頹然,很不舒服的感覺。
一想到這個男人和紀檸站在一起,那幅畫面傅景奕想想就更別扭。
她覺得,紀檸應該配得上更好的人。
宋斐丁心里算盤卻打的飛快,趕忙招手叫來佷子,深怕傅景奕離開,也怕宋登遠走了沒人給她撐腰。
可她這佷子出乎意料——
“你好你好,我叫宋登遠,很高興認識你。”宋登遠一來不是跟姑姑打招呼,視線和注意力完全被傅景奕吸引去了。
宋斐丁“…………”
“宋先生你好。”傅景奕不知道宋斐丁的臉疼不疼,反正她覺得很好笑。
“登遠,你干什麼呢?”宋登遠笑容洋溢想跟傅景奕握手,卻被宋斐丁一下拽住了,“她不是紀檸,你知道她什麼人嗎你就這樣。”
“我知道。”宋登遠不滿地嘟囔,“我這不是想多認識一個朋友嘛。”
商宴會上漂亮女人多得是,但傅景奕的漂亮不是那種膚淺的漂亮,除去麗質使然,她身上經歷過的風浪使她的氣場和氣質沉澱出成熟女人的神韻,讓人一看就知道傅景奕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容易激發征服欲,一顰一笑也格外勾魂攝魄,以至于宴會上許多男士前來搭話。
宋登遠並不是第一個第一眼看見傅景奕就挪不開目光的人。
“傅小姐,人你也看到了,他是檸檸的未婚夫。”宋斐丁拉著宋登遠,嘴上揪著傅景奕不放,“所以請你……”
“宋女士。”傅景奕耐心到底了,截住宋斐丁喋喋不休,漫不經心地笑笑,“我希望您離我遠一點,謝謝。”
她唇一抿,氣勢凌人,“並且,我也希望您不要多管閑事。”
“言盡于此,再會。”
“……”
宋斐丁臉色變了又變,一雙手捏緊。自從她成為紀夫人,別人看在紀家的面上都跟她客客氣氣,還沒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女人,甩她臉色。
。
宋斐丁想到了正事,上一秒陰臉,下一秒恢復正常。
“姑姑,她到底是什麼人?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傅景奕一眼都沒看他,宋登遠看著傅景奕婀娜的背影不甘心。
“傅氏集團的大財主,能不厲害?”
“……”
宋斐丁恨鐵不成鋼,“跟你說了多少遍,你的目標是紀檸!不要把精力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
宋斐丁嫁入紀家之後,有身份有地位,在他家也是說一不二,宋登遠靠他姑姑才有現在的一切,有點不滿又不敢頂嘴。
宋登遠小聲“傅氏集團的大財主,我娶了也行啊,為什麼一定要我娶紀檸?”
“你以為傅景奕是什麼人,連我都斗不過她,她能看上你?”宋斐丁為自己有個蠢笨爛泥扶不上牆的佷子扶了扶額。
宋登遠“萬一看上了呢?”
“除非傅景奕眼瞎了。”
“……”
宋斐丁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佷子傍富婆發大財的夢想,“登遠,你不娶紀檸,將來你怎麼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傻子。”
她順了口氣,左右觀察一圈,湊近宋登遠。
“抓牢紀檸,還怕公司沒你的份?姑姑都是為你好,為了宋家,你別給姑姑丟人現眼行嗎,好好听我的話,姑姑又不會害你。”
宋登遠好吃懶做,大學畢業一直靠宋斐丁的救濟混日子,此時信了她的話,一門心思暴富,“姑姑,我听你的!”
三樓,私人更衣室內。
紀檸把商詞帶到紀老大的地方離開後,剩下兩人幾乎沒說一句話,一個忙著一個坐著,偌大的空間安安靜靜。
仿佛掉一根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晚宴八點開始,紀賞正對鏡畫著淡妝,而坐在沙發的商詞時不時抬頭往她這邊看了又看。
那面鏡子對著商詞,商詞通過鏡子可以看清紀賞的一舉一動,她看了許久,紀賞臉上淡淡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她畫的很認真。
商詞也不好開口打擾。
直到——
紀賞清冷不帶感情的嗓音打破沉寂。
“你想說什麼?”
商詞唬得一抬頭就和紀賞對上視線,不自覺揪緊了裙邊。
她一向被人說成尖牙利齒,但此刻自己落進紀賞的眼里,目光交纏,她連唇都動不了,幾乎發不出聲。
“……”恨!
紀賞瞥了眼商詞攪裙的手,“紀檸說你有事找我。”
“……啊。”商詞又揪了幾下裙角,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我就看看你。”
“看完了?”
“?”
“你可以走了。”
“……”
見紀賞又轉過頭去了,商詞有些失落。
其實她認識紀賞不算很久,剛好滿一年,去年八月份陪傅景奕出差認識的,那時候的紀賞就像現在這樣,永遠拒她門外。
也嘗試過表明自己的心意,紀賞給她的態度卻不明不暗。
商詞了解紀賞的性子,紀賞有底線也有原則,她擔心自己太心急所以沒有徹底捅破那層紙,她們才能像此刻一樣和平共處,至少還能說幾句話。
她知道紀賞不喜歡她,也許紀賞只把她當成朋友而已,也可能在紀賞眼里,她只是她人生中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
越想越失落,商詞失落到眼前來了人都沒發現……
紀賞“還不走?”
她低垂眸,望進那雙由黯淡瞬間變亮的雙眼。
對視了幾秒,紀賞別開目光,“宴會還有五分鐘開始。”
商詞一听趕緊站起身,“紀賞,我……”
“嗯?”
“……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商詞最後還是慫了,醞釀了很久的‘紀賞,我喜歡你’又吞回肚子。
她恨!
……
宴會大廳熱熱鬧鬧,傅景奕很有先見之明,比那不懷好意的姑佷倆先一步找到紀檸,將人藏到角落,然後笑眯眯地遞了杯果汁給她。
“紀秘書,我看到你‘未婚夫’了哦。”
怪阿姨哄騙小孩一樣的語氣又出現了……有毒。
紀檸瑟瑟接過果汁,誠懇地說“景總,麻煩您注意下措辭,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母胎單身……一枚。”
她吸口氣把‘狗’這個字省略掉了。
“好吧,你‘未來未婚夫’長得還不錯,不過人就不怎麼樣了。”傅景奕晃了晃酒杯,酒液轉了幾圈後入了她的腹。
紀檸不屑,“算了吧,我可不打算結婚。”
“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沒有。”
“孤獨終老?”
“怎麼樣,要不要組個隊?”
傅景奕“……”
組隊孤獨終老?有意思。
“等你們把清福收購了,我掙夠房租錢,我就回我的一畝三分地。”紀檸喝了口果汁放下杯,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我呢,也沒多大志向,不像你們這些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我一個月接它個七八單,填飽十幾張嘴,自己過的有滋有味,那就行了。”
傅景奕“你姐同意?”
“我是我,她是她,我們誰也沒權力干涉對方的生活。”
這是她們姐妹互相尊重彼此。
剛說完,紀檸見到傅景奕突然皺起眉頭,變得嚴肅,察覺到她的目光盯著自己背後,也隨著回頭看了看,卻發現並無異常。
“……怎麼了?”
傅景奕想了想,傾身過去附耳“有情況,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