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雷子渾身一陣哆嗦，緊接著，一股刺鼻的尿騷味便充斥了整個審訊室。
我去，這貨竟然嚇尿了，這也太...
甦天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坐在審訊椅上的男人。
據說，他不是很會狡辯的嗎，那心理素質應該不至于這麼差才對啊。
看來，對于有些犯罪分子，動用一些看上去暴力的手段，可是比溫柔的審問要管用的多啊。
心中稍作感嘆後，甦天陽也沒有顧及從雷子褲腿下流出的尿液，躬身一把揪住了雷子的衣領，再次大聲喝問道︰“快說！鵬城市內還有沒有你們其他的同伙！”
“有...有...”雷子顫聲回答。
“還有多少人？他們在哪？”
“還...還有...四...四個人，他...他們...在哪，我...我不知道。”
“你放屁！”
甦天陽大罵一聲，揚起了巴掌，“你們都是清合會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哪？”
“你要是不說實話，信不信我抽你！”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
心中的恐懼使得雷子說話都不再結巴了，他可不希望甦天陽這只可以把鐵質面板都砸出坑的手，打在自己的臉上。
“那天晚上，我們在化工廠安放完炸彈之後，老大就帶著另外三個兄弟跟我們兩個分開了。”
“老大說，他們有別的任務要完成，讓我們兩個守在化工廠附近，等待機會引爆炸彈。”
“你指的這個等待機會，就是等我們過去化工廠那邊嗎？”甦天陽問。
“是的。”
“那個干擾衛星通訊的東西呢？也是你們安裝的？”
“是的。但不是我裝的，我只是負責搞搞炸藥之類的東西，那些高科技玩意，都是燕子負責的。”
“燕子？你們之中還有女的？”
“對，她雖是女人，但跟男人沒什麼區別，是個標準的男人婆。我听說，她是個同性戀，只喜歡...”
“行了，我對這些沒興趣。”
甦天陽打斷了雷子，把話題拉回到了重點問題上。
“既然你不知道他們四個人在哪，那他們接下來要完成什麼任務，你總應該知道吧。”
“這個...”
“快說，別挑戰我的耐心！”
甦天陽將巴掌拍在了鐵質面板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把雷子嚇得渾身一顫。
“我說，我說！”
“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和老大通過一次電話，有听他抱怨當家人不靠譜，說給他們的任務難度太大。”
“我們好奇，就順嘴問了一下是什麼情況。”
“老大就說，他們去什麼醫院查看了一下情況，那里有很多武警值守，想進去刺殺目標再全身而退，本身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就更不用說做完這件事之後，再去抓什麼人了。”
听到這話，甦天陽雙眼一眯，瞬間就把這些與郝少鵬所說的對上了。
如此看來，殺董翔滅口，以及找機會抓陳然，早就是在清合會當家人的計劃中。
而郝少鵬他們沒有死在化工廠的爆炸中，也確實應該是出乎了當家人的預料。
現在，郝少鵬接受了刺殺董翔的任務，那雷子老大的任務，也就只剩下對陳然動手了。
當務之急，就是必須確定對陳然動手的人是不是只有他們四人，以及弄清楚他們所在的位置。
主動出擊將他們殲滅，才是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
想到這里，甦天陽繼續追問道︰“你們老大身邊只有三個人嗎？還有沒有其它清合會的同伙？”
“應該沒有。如果他身邊有其它的幫手的話，他也就不會跟我們抱怨了。”
“那清合會還會不會派其它的支援，來協助他完成任務？”
“應該不會了。劉凱這一次私自帶人出來接任務，已經讓當家人極為憤怒了。我听說，他已經下了命令，讓清合會華夏總部，以及所有分支機構暫停了所有的業務，閉門思過。”
“嗯，听你這麼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從清合會海外的分部過來的嘍？”
“是...是的。”
“你和你們老大都是從哪里過來的？”
“菲國。”
“嗯，好。”
甦天陽點了點頭，松開了揪住雷子衣領的手，直起了身子，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既然你這麼配合，那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叫雷子對吧，你應該也是華夏人吧，你的祖籍是哪里的？”
雷子一怔，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甦天陽，突然開始跟自己聊家常了。
“我...我是華夏人，我的祖籍是閩省的。”雷子如實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會待在菲國呢？你的家人也在那邊嗎？”
听到這個，雷子瞬間低下了頭，就像是心中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沉默了片刻後，他回答道︰“我的親人都還在閩省，我去菲國也是迫不得已。”
“嗯，據我所知，你們清合會內部可是有不少人都跟你一樣，是被迫在海外生活的。”
“不對，你們那不應該叫生活，應該只是算活著。”
“你們應該都是被集中關在某一個地方，暗無天日的活著吧。”
听到這話，雷子猛然抬起頭，十分驚訝地看著甦天陽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你就別問了。雷子，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徹底擺脫清合會的掌控，並讓你回到你的故鄉，你願意考慮嗎？”
“此話當真？”雷子瞬間就來了精神。
“當然，我們可不像你們當家人那樣，我們說話都是講信用的。”
“願意，我願意！警官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在菲國過得都是...”
“行了，先打住吧。既然你願意，那你必須配合我，這個你懂吧。”
“懂！警官同志，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盡我所能的告訴你。”
“好。”
甦天陽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問你，你老大的電話是多少，你必須如實告訴我。”
幾秒鐘後，拿到了電話號碼的甦天陽給楊啟光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甦天陽便吩咐道︰“老楊，趕緊定位一下這個手機號碼所在位置，我要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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