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黃首長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復雜的神情。
從中，甦天陽能看出有憤怒、有懊悔，甚至還有一絲無可奈何。
于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首長，您說的那些不好的苗頭究竟是指什麼呢？”
“這個嘛…”
黃首長顯得有些猶豫，他似乎在考慮，該不該把這些不好的事情講的太透徹。
而楊啟光則是接過話說道︰“這些所謂的不好的苗頭，說白了，就是指發生在一些重要部門的灰色事件。”
“至于更具體一點的說法嘛，你可以理解為，有人員被策反，有人員出賣秘密情報之類的事情。”
“如果你還想知道一些具體的案例，你不妨看看我和老韓。”
“嗯？看你和韓老？”
甦天陽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當他把目光落在楊啟光那兩條殘缺的腿上時，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老楊，難道你的腿…”
“沒錯，我的雙腿和老韓的一條手臂就是因為被公安和軍隊的人員出賣，才失去的。”
“至于當初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在這里細說了。總之，我們兩個人雖僥幸活了下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對了，還有那個郝少鵬。”
“當時，我和老韓陷入困境的時候，我們居然看到了他的身影。我們以為他背叛了我們，是來殺我們的，所以，我們兩個當時幾乎可以說是跟他拼了個同歸于盡。”
“沒想到，我們沒死，他也沒死，還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而前些天，在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我和老韓還專門討論過。看來，當初郝少鵬出現的時候，並不是想對我們下殺手，反而應該是為了救我們兩個，對吧？老黃。”
黃首長其實剛才就想開口解釋這件事，被楊啟光這麼一問，他就接著話，回應道︰“少鵬當然就是去救你們的！”
“當時，我听說消失了很多年的你和老韓出現後，我就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
“更沒想到的是，你們的突然現身，居然是因為米國人又將天啟計劃的事情重提，並將始作俑者的大帽子扣在了你們兩個的頭上。”
“意識到不妙之後，我就秘密安排少鵬去尋找你們。”
“誰知道，他找到你們的同時，發現你們已經和一幫殺手交起了火。”
“他跟我匯報了情況之後，我就讓他趕緊動手救你們脫險。”
“誰知，你們兩個卻把他當成了叛變者，反倒跟他交起了火。”
“最終，雖說那幫殺手被你們干掉了，但在爆炸中，他昏迷了過去。”
“而等到他醒過來之後，發現你們兩個也不見了蹤影，只有留在現場的殘肢、斷腿。”
“因此，在郝少鵬的主觀意識中，你們兩個是被炸死了，他也將這個結果告訴了我。”
“從此，你和老韓就像真的死去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關于你們的消息了。”
“唉！只能說是我和老韓命大吧”
楊啟光嘆了口氣，“天陽啊，你想知道的一些秘密，說到這里也就差不多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作為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呢？”
這話問出口，連同視頻牆畫面中的黃首長，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甦天陽的身上。
而甦天陽也沒有著急回答，他凝眉思索著，把剛才听到的一切，全都在腦海中重新串聯了起來。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其實，對于過去那些事情的看法我倒是沒有什麼。”
“不過，如果把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與郝少鵬告訴我們的那些信息關聯起來，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提出來，跟大家一起探討一下。”
“哦？你有什麼問題，只管說出來听听。”黃首長回應道。
“首先，既然郝少鵬告訴了我們，清合會一直以來都與米國有過密切的合作，那你們說，過去這麼多年，發生的件件事情，會不會都有他們的參與呢？”
“其次，清合會的當家人為什麼要去米國發展勢力？他這麼做，會不會是米國在背後支持的呢？”
“最後，結合清合會的當家人，想要陳菲手上的那個金屬箱子這件事，我不禁想到了一個最為嚴重的問題。”
說著，甦天陽看向了楊啟光。
“老楊，你說，那台叫天啟的超級計算機，有沒有可能被清合會的當家人給重新修復，或者說他干脆重新制造了一台跟天啟有著同樣功能的超級計算機呢？”
“嘶…”
听到這個問題，不光是楊啟光，就連黃首長的臉色都變得極為凝重了起來。
“天陽，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呢？”黃首長問道。
“首長，雖說我對清合會的當家人不算特別了解。但從我最近參與的這幾件事情來看，我認為清合會的當家人，是一個心思極為縝密，且有著極大野心的人。”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他能心甘情願的與米國人合作，我想一定不止是貪圖某一方面的利益，而是盡可能的獲取米國人的資源，變為己用。”
“再加上先前我們不是分析過嘛，清合會的當家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很有可能是在圖謀全世界的利益。”
“而在听了你們所講的過去往事，我認為，能幫助他實現這個野心的，並不是米國人，而是那個叫天啟的超級計算機。”
“至于他想要隕石的目的，必定就是想提取其中的金屬物質，制造出超級芯片，以供給那台超級計算機使用。”
甦天陽的話說到這里，立刻就得到了楊啟光的附和。
“沒錯，天陽分析的很對，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集中起來理順，確實能得出來這樣的一個線索。”
“可是，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就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會是非常嚴峻的問題。”
說著，他看向了視頻牆畫面中的黃首長。
“老黃，我覺得，你似乎有必要馬上采取一些行動了，萬萬不可讓清合會的當家人得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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