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甦天陽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回應楊啟光的時候，黃首長嘆了口氣，搶先開口道︰“唉！老楊，我知道，你一直對以前的一些事情耿耿于懷。”
“但是，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已經跟你保證過了，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為你和老韓討回公道。”
“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在類似現在這種關鍵事情討論的過程中，不要再耍心機，明白了嗎！”
見黃首長露出了怒容，楊啟光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
雖沒有開口回話，但表達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接著，黃首長又看了看陳然，最終把目光落到了甦天陽身上的。
“天陽啊，既然老楊提到了天啟計劃，那有些事情，我還是告訴你為好。”
“另外，以前發生在老楊和老韓身上的事，他們應該沒有跟你提過吧。”
聞言，甦天陽看向了楊啟光。
見楊啟光沒有任何表示，甦天陽便如實地搖了搖頭。
“那好，那我就把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一並說了。”
“我希望你在听完這些事情之後，能結合先前我們討論的事情，發表一下你的看法。”
“也許，對于你這個沒有參與過這些事情的旁觀者來說，你的一些看法，反而更有說服力。”
“嗯，好。”
甦天陽點了點頭，“首長，那就辛苦您詳細地講一講吧。”
視頻畫面中的黃首長重新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兩口之後，緩緩開口說道︰“說起老楊和老韓，我與他倆相識也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
“當年，由于我國在電子信息技術處理方面十分落後，所以，我們國家一直處于被米國以及一些西方強國的監視控制之下。”
“毫不夸張地說，在那個時候，我們但凡在某一領域取得一些成績和突破，都會被米國以及那些西方強國第一時間知道。”
“他們會因此，制定出一些措施，刻意針對和打壓我們，使得我們很多努力取得的成果，根本無法應用在相關的領域。”
“為了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當時的中央一號首長秘密的開展了一個計劃，集合了當時國內最優秀的一批電子信息技術方面專家，開始研究破解這些被監控的辦法。”
“等等。”
黃首長的話說到這，突然被楊啟光打斷了。
“老黃，接下來的這一段還是由我來說吧。”
“我作為當事人，可能描述的會更直觀一些。”
黃首長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于是，楊啟光清了清嗓子，接著黃首長的話講述了起來。
“我呢，作為一個電子通信以及計算機信息技術處理方面的專家，被當時的中央一號首長招入了這個團隊之中。”
“我們這幫人呢，也不辱使命，只用了僅僅一年的時間，就開發研究出了計算能力以及信息處理能力極強的超級計算機。”
“當時，這台超級計算機被命名為天啟一號。”
听到這里，陳然忍不住插嘴問道︰“天啟一號？難道說，我破壞的那個天啟計劃跟這個有關？”
“沒錯。不過，那都是後面的事情了，你先耐著性子听我把前面的事情說完吧。”
見陳然點了點頭，楊啟光又繼續講述道︰“天啟一號被制造出來之後，很快就開始執行它的使命。”
“它不光成功的破壞掉了米國以及那些西方強國對我國的電子監控手段，還成功的抵御了一次又一次那些國家通過網絡，用黑客技術，對我們發動的電子信息攻擊。”
“直到這個時候，以米國為首的西方強國，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通過各種不恥的手段，終于知道了我們這一批人的存在，以及我們所做的事情。”
“于是，他們通過雇佣殺手和佣兵方法，派遣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來我們國家，對我們這些專家動手。”
“當然，起初我們的政府還是很靠譜的，安排了很多老韓這樣的人，來對我們這些專家進行保護。”
“因此，那些年進入我國執行暗殺任務的殺手和佣兵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完成他們任務，甚至還在我們這些專家與老韓他們這些兵王的配合下，被盡數殲滅。”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
“以米國為首的那些西方強國，發現這種方法行不通，就通過威逼、利誘等手段，策反了我們的一小部分高層官員。”
“在這些官員毫無底線的出賣之下，原本對我們這些專家的保護，完全變成了一種無用的擺設，有不少專家因此而喪命。”
說到這里，楊啟光握緊了雙拳，狠狠地咬緊了牙關，顯得極為憤怒。
見狀，韓義急忙上前，連連拍打著楊啟光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韓義的這種安慰之下，楊啟光漸漸松開了被握緊的雙拳，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只听得他繼續說道︰“幸好我那一段時間反應夠快，帶著韓義一起，先一步躲藏了起來。”
“不過，我的愛人卻沒有能幸免…”
楊啟光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此時的他顯得極為傷感，通紅的雙眼里不知不覺中，已充滿了淚水。
這還是甦天陽第一次見到楊啟光如此悲傷，他急忙開口安慰道︰“老楊，對于伯母的死，我深表遺憾。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不必如此傷心。”
“我覺得你該想想冬雪，好在她...”
“等等！”
甦天陽的話剛說到這兒，突然就被想到了什麼的陳然給打斷了。
“伯母？冬雪！”
“老楊，楊冬雪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楊啟光伸手擦拭著從眼角滲出的淚水，沒有回應。
韓義則是開口回答道︰“沒錯，冬雪就是老楊的女兒。”
“冬雪的母親遇害的時候，冬雪還不滿一歲。”
“那一天，幸好冬雪是在楊啟明的家里，由他們夫婦倆照顧著，否則的話...唉！”
韓義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視頻牆畫面中的黃首長。
“首長啊，你也別怪老楊總是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試想一下，如果你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全，隱姓埋名了二十幾年，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父親，你的心里能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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