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
陳然的話音剛落，黃首長就立刻出言拒絕了她的請求。
“為什麼啊？”
“我先前就說過，以後但凡針對陳菲以及你大伯的任何行動，我都不會再讓你參加。”
“可是...”
“行了，你別說了！你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完成！”
黃首長怒斥一聲，打斷了陳然的話。
見陳然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黃首長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丫頭，多的道理我也就不跟你講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麼決定，其實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坦然面對陳家的人，讓你不至于在陳家被徹底邊緣化。”
“黃伯伯，我...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這樣，接下來，就由你來全權負責保護那個被捕女殺手的生命安全，爭取能從她嘴里，問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這...唉，好吧。”
見陳然答應了下來，黃首長又對電話那頭的甦天陽吩咐道︰“天陽，你現在就立刻趕往陳菲所在的地方，盡量保護她的生命安全。記住我剛才說的，實在不行，就把她抓起來，帶回鵬城吧。”
“是！那我這就往珠市方向趕！”
甦天陽應了一聲，正準備要結束通話，卻又听到陳然補充道︰“天陽，拜托你了，一定要讓菲兒活著！”
“我會盡力的！”
結束了通話，甦天陽沒有任何猶豫，重新把車載導航中的終點信息，改成了珠市。
由于先前的行程完全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行駛，因此，即便導航中規劃出來的最近一條路線，也需要五個半小時。
看著這個時間行程，甦天陽不免有些擔心。
他擔心還沒有等自己趕到，陳菲就會遭遇到不測。
于是，在重新發動汽車同時，甦天陽又在手機中輸入了楊啟光的電話號碼。
只是，還沒等他按下撥號鍵，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而來電的人正是楊啟光。
甦天陽迅速接通了電話，同時，踩下了油門，把車開動了起來。
“甦天陽，把車停下來吧，你別去了，已經晚了。”
楊啟光的聲音第一時間傳入了甦天陽的耳中。
而听到這話的甦天陽心頭一驚，猛地一腳剎車踩了下去，使得剛開出去沒幾米的路虎車，又突然一下停了下來。
幸虧這個時候服務區里的車不多，要是趕在節假日，那種車連著車的狀況，他這一腳剎車，是一定會造成追尾的。
“老楊，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陳菲出事了？”
“哎呀，你這麼緊張干嘛。我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陳菲了？”
“我不是關心她，我只是答應了黃首長，要保護好她的生命安全。”
“啊？你還答應了黃老頭這個要求？我說甦天陽，你是不是沒腦子啊？”
“嗯？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就是說你是個白痴，根本沒明白黃老頭的心思啊。”
“嘶...你怎麼越說我越听不懂了呢？老楊，你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甦天陽這一問，引得電話那頭的楊啟光發出了一陣大笑聲，這不由得使甦天陽緊皺起了眉頭，十分的不爽。
“喂，你有完沒完，我就問你一句話而已，有那麼好笑嗎？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掛電話了！”
見楊啟光的笑聲半天都沒停，甦天陽沒好氣地催促道。
“別別，我告訴你還不行嘛。哎呦，笑的我肚子都疼了。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被黃老頭看上，並讓你成為影靈的。你連他這點心思都沒看出來，你這以後估計被他賣了，都還要幫著他數錢呢，哈哈哈。”
“你...”
“好啦，好啦，說正事，說正事。”
感覺甦天陽要真的發怒了，楊啟光急忙止住了笑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啊，你怎麼沒有想想看，你現在離珠市那麼遠，你怎麼可能保護得了陳菲的生命安全呢？”
“我知道我離她遠，所以，才會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把陳菲先盯死了，以免在我趕過去之前，她會遭遇到不測啊，這難道也好笑嗎？”甦天陽滿是怒意的回懟道。
“好好好，這不好笑行了吧。那我問你，就算我把陳菲盯死了，一旦真出現了一幫要殺她的人，我又能怎麼樣呢？”
“是打電話通知你，你變成超人飛過去英雄救美呢，還是說，我能控制一下珠市周邊的導彈基地，發射幾枚導彈把那幫要殺她的人炸死呢？”
“這...”
甦天陽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楊啟光的比喻雖不恰當，但其中的道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是啊，自己離陳菲那麼遠，怎麼可能保護得了她的生命安全呢？
即便是有楊啟光的幫忙，他也無法做到啊。
這一點，難道黃首長不明白？
還是說，黃首長真實的意圖，自己並沒有看出來呢？
想明白了問題所在，甦天陽壓制住了心中的不滿，語氣平靜地開口道︰“老楊，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行，那我就直說了。反正你這人吶，容易一根筋，說復雜了你也听不懂。”
“......”
“其實，黃老頭的本意，並不是真的想讓你去找陳菲。他之所以這麼說，我想，當時跟你通話的時候，陳然一定在場，對吧？”
“對，沒錯。”甦天陽點了點頭。
“嗯，那就對了。他這麼說，只是想給陳然一個交代而已。而他真實的想法，應該就是讓陳菲自生自滅。”
“嘶...不會吧，黃首長他...”
“有什麼不會的，那些當官的，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然，我這麼說，可並沒有詆毀黃老頭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沒有看透他的心思而已。”
“這...好吧，你繼續說，我听著呢。”
甦天陽徹底冷靜了下來，剛才心中的不悅，已完全消失不見。
“其實，陳菲對于陳正忠來說，只是一把工具，或者說是一枚棋子。”
“同樣的，對于黃老頭來說，陳菲的作用也大同小異。”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把工具是由誰拿起來，又對付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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