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芒宮內,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灑下五彩斑斕的光芒。
然而,這溫暖的景象卻無法驅散室內凝重的氣氛。
芙卡洛斯的聲音如同清泉流淌,將五百年的布局娓娓道來。
"厄歌莉婭大人創造楓丹人的方式,注定了我們背負原罪。"
芙卡洛斯指尖輕點,水幕中浮現出遠古胎海翻涌的畫面,"而天理的預言,正是要我們以毀滅來償還這份罪孽。"
那維萊特鎏金般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看到水幕中映出的未來——滔天巨浪吞噬楓丹,無數民眾在胎海水中溶解。
權杖在他手中發出細微的震顫,龍族血脈讓他對這份命運感到本能的抗拒。
"所以你讓芙寧娜扮演水神五百年......"
那維萊特的聲音低沉如深海暗流,"就是為了制造預言正在實現的假象?"
芙卡洛斯輕輕頷首,銀藍發梢垂落的星砂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諭示裁定樞機積蓄的律償混能,將會在關鍵時刻摧毀水神王座。"
她頓了頓,目光直視那維萊特,"屆時,天理會認為預言已經實現,而楓丹......"
"將獲得新生。"
芙寧娜突然接話,她雙手交疊在胸前,藍眼楮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雖然這個計劃欺騙了所有人,包括你......但那維萊特,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窗外海鷗的鳴叫隱約可聞,陽光在地板上緩慢移動,照亮了那維萊特半邊臉龐。
最高審判官的表情晦暗不明,權杖頂端的水形紋章卻漸漸停止了震顫。
"你們可知道......"
那維萊特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龍族特有的威嚴,"摧毀神座意味著什麼?"
芙卡洛斯與芙寧娜同時一怔。
"水神的神座與天理相連,"那維萊特向前邁出一步,鎏金眼眸直視芙卡洛斯,"你要如何保證,在神座崩塌的瞬間,天理不會察覺這是個騙局?"
這個問題像一柄利劍刺入房間的寂靜。
芙寧娜不自覺地揪住了裙擺,她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如果天理識破計劃,等待楓丹的將是比預言更可怕的懲罰。
芙卡洛斯卻突然笑了。
她赤足踏過水幕,銀藍長發在陽光下流轉著珍珠般的光澤︰"所以我們需要你,那維萊特。"
"我?"
"當神座崩塌時,"芙卡洛斯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仿佛來自深海的回響,"水之權柄會回歸它真正的持有者——水龍王。"
她伸手輕觸那維萊特權杖上的紋章,"屆時,你將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楓丹。"
那維萊特瞳孔驟縮。
五百年來,他始終以為自己是作為旁觀者見證人類的正義,卻不想早已被納入這場驚天布局。
權杖在他手中微微發燙,遠古的記憶在血脈中甦醒——龍族與天理的宿怨,被剝奪的權柄,還有......重歸完整的可能。
"你們......"那維萊特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動搖,"竟敢算計一位龍王?"
芙寧娜慌忙擺手︰"不是算計!是......是信任!"
她急得臉頰泛紅,"芙卡洛斯說,這五百年來你處理案件的每一個裁決,都證明你早已將楓丹視為家園......"
那維萊特突然抬手打斷了她。
最高審判官轉身走向窗邊,陽光為他銀色的長發鍍上金邊。
窗外,楓丹廷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商販的吆喝與孩童的笑聲隱約可聞。
五百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審判過的每一個案件,拯救過的每一條生命,還有那些在法庭上為正義據理力爭的瞬間。
這些人類的喜怒哀樂,不知何時已在他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計劃什麼時候開始?"那維萊特突然問道,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芙卡洛斯與芙寧娜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閃過驚喜的光芒。
"胎海水異常波動是個信號,"芙卡洛斯快步走到那維萊特身邊,"三天後,原始胎海的力量將達到頂峰。"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權杖在地面輕輕一頓︰"我要去見萊歐斯利公爵,梅洛彼得堡的防御必須加強。"
——————
三日後,歐庇克萊歌劇院。
夜幕降臨,本該熱鬧的歌劇院卻空無一人。
芙寧娜獨自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今天沒有戴那頂標志性的禮帽,藍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發梢點綴的珍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緊張嗎?"鏡中的芙卡洛斯輕聲問道。
芙寧娜深吸一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五百年都等過來了,現在反而......"
她的話突然停住,因為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
甦尋從歌劇院外走進來,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他今天穿著璃月風格的深藍長衫,腰間懸掛的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都準備好了?"
甦尋自然地牽起芙寧娜的手,溫暖從掌心傳來,驅散了她指尖的冰涼。
芙寧娜點點頭,正要說話,整個歌劇院卻突然震動起來。
不,不止是歌劇院!整個楓丹廷都在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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