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圍的陌生環境，江塵眼中滿是愕然。
自己修煉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里？
因為位置移動的太突然，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甚至還未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這是什麼地方？”
稍稍冷靜下來後，江塵目光看向四周。
只是周圍滿是漫山遍野的荒地，實在無法判斷自己的所在位置。
正當他準備釋放神識，將周圍好好探一探的時候。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不用看了，是我帶你過來的。”
“你們那里外人太多，我不方便出現。”
當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江塵身體頓時一顫。
“凰雲霓？”
江塵瞬間抬頭，頓時在身後那座山的山崖之上，看到了那道絕美的身影。
與之前一樣，這次出現，她依然穿著那身黑裙，令人輕易無法看出其身份。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渾身都攜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足以令大多數強者都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而在黑夜上空的銀月之下，清冷的月光照映出她那婀娜的身姿，看起來美麗絕倫，恍若降世神女，令人心動。
看著這道身影，江塵的心髒開始止不住的加速跳動。
他在心底里不斷提醒自己，上面的那位真實身份乃是鳳凰一族的凰女，第一梯隊妖族。
其真身，乃是一頭真正的妖。
與人族在一起會有生殖隔離的那種。
自己與她，是絕對不會有未來的。
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卻不由得浮現出了二人那晚發生錯誤關系的情景。
或許是從來沒有過類似經驗的緣故。
此時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此時加速的心跳，到底是因為心動，還是單純只是因為那天的事情緊張。
這或許是他轉世重生以來，所遇到最讓他感到束手無策的事情。
“凰雲霓，你怎麼來了？還將我帶到了這里？”
月光下，江塵遙遙望著凰雲霓。
凰雲霓也略微低頭望著他。
二人的距離並不遠，但在此刻卻仿佛隔著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
面對江塵的疑問，凰雲霓面紗下露出的雙眼中沒有絲毫波瀾，細看之下還帶著一股難言的冷漠。
那日的事情對她來說仿佛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事情過後並未對她造成任何波瀾。
不過，在那日之前，二人的關系還近乎朋友，但現在，卻與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我之前說過，你難道忘了？”凰雲霓語氣平淡。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對于你的恩情我十分感激。”
“不過，你我畢竟分屬人妖兩族，你的恩情我難以為報。”
“所以，只能想別的辦法盡力報答。”
“這次我過來，就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等給了你之後，我們的恩怨就此結束，從此再也別見了。”
熟悉的話一開口，江塵就知道那日的事情終究還是給她造成了影響，否則就不會這麼決絕了。
此時看上去冷漠，實際上，心里肯定不可能風輕雲淡。
一念及此，江塵搖搖頭苦笑道︰“你我相識一場，怎麼可能說結束就結束。”
“凰雲霓，你下來我們好好聊聊吧。”
“那株九品靈藥，說到底是我對你的謝禮，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我們兩不相欠。”
“至于其他的，比如那日我們發生的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好好聊聊……”
此話一出，忽然天地間的氣壓驟然一沉，江塵只感覺渾身一冷，下一刻，一股難言的燥熱自心底里驟然涌上。
這股燥熱溫度並不算高，卻偏偏令人心慌意亂，難以忍受。
這種情況下，江塵的渾身皮膚立刻變得通紅無比，內里還隱隱泛著一抹金色。
“哼……”
江塵額頭青筋暴起，口中悶哼一聲。
對方畢竟是一位強大妖帝，只是隨便一招，就令他難以忍受。
下一刻，凰雲霓冰冷的聲音傳了下來。
“你想跟我聊什麼？我並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好聊的！”
江塵勉強抬起頭，看著上方那道絕美的身影。
似是被觸動了不願提起的逆鱗，對方的雙眼之中，此刻充滿了徹骨寒意。
不過，這股寒意並未讓他退卻，因為他能感覺到，即便她心中再憤怒，心中也中未有過殺意。
剛剛的威壓，只不過是惱怒之下對他的一個教訓。
只要沒有性命之憂，那就不算什麼。
“怎麼沒有能聊的？”
江塵猛地站直身體，瞪大眼楮緊盯凰雲霓。
“其實從上一次我就想說了，只是你走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說。”
“在我的觀念里，只要發生過那種事，就要為人家負責，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在我心中早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該是回報恩情之後就再也不見的關系。”
江塵強頂著壓力，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全部說了出來。
等說完了這些之後，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不過還是繼續緊盯著凰雲霓，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無論兩人以後是什麼關系，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句話就徹底斷絕。
無論怎麼想都不合適。
至于負不負責，該負什麼責，他還不太確定。
畢竟他是一個人類，而凰雲霓，乃是一只化為人形的妖。
誰也不知道人和妖能否有未來，只知道人妖之間的確是有生殖隔離的。
哪怕妖族化形之後再像人，本質上也不是人。
不過，或許是江塵的話起了作用。
等他一臉堅定的說完之後，渾身承受的壓力驟然一松。
凰雲霓面色復雜的看著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過了半晌，她忽然冷笑一聲，淡淡道︰“負責什麼的就不必了，我們妖族沒這個說法。”
“但我們人族有！”江塵猛然說道。
“我很早就听說過。”
“傳說鳳凰一族的族人，一生中只要認定了伴侶，便一生一世都不會更換。”
“一只鳳鳥和一只凰鳥，會一直生活在一起，養育後代，壯大族群。”
“如今，我們在巧合之下發生了那種事，那麼該負責的，我一定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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