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她一頓臭罵,听到她刺耳的哭聲,她的大腦還沒有清醒過來,她就抬起手,對著賈張氏就是一記耳光,她嘶聲道︰“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都是宋玉害的,吳丹珍就是宋玉派過來的。”
“你為何不能信任我,為何不能怪宋玉,為何不能怪宋玉?”
“都是宋玉害的,都怪他!”她一把抓住了賈張氏的衣領。
“沒有他,我現在過得真滋潤,一套中海的房,一年的養老金,二柱的一套房,還有那二柱的一套房,還有那二柱掙的那點錢,全是我存著,送給棒梗小和槐兒他們的。”
“那婁曉娥呢?”
等她從香江回來,就會幫他開一家餐廳,到時候餐廳就是我的,餐廳就是我的!”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好過!”
“你干嘛老拿我說事,我告訴過你很多遍了,都是宋玉害的,你干嘛非要說我?”
賈張氏慫了,她垂下了腦袋,像是在看一個人,像是在看一個人,她垂下了頭,一臉無辜的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朝其中一人大喝一聲。但他的怒火,還沒有完全宣泄出來,始終在他的心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
“你怎麼不怨恨宋玉呢?”秦淮茹瞪了賈張氏一眼,目光凌厲。
“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被宋玉還抓個正著,我被迫嫁給了一個男人,你應該明白,我要是不這麼干,我們家就沒飯吃了。”
“那時候,每個月二十七元半,你要三元一顆止痛藥,余下的銀子,都要供我們讀書,我們家的孩子,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沒有肉食,這可如何是好?”賈張氏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是真的怕秦淮茹殺了自己。
“當年我看中了白二柱,還打算再嫁到白二柱家,才剛剛有了些興趣,你們就在賈東旭的靈位前,也不想想,我一個婦道人家,上有老下有小,以後的生活該如何度過?”
“如果我不娶那個蠢兒子,我就讓他帶著我,等他娶了他,他就可以每月拿錢來養活我了。”秦淮茹厲聲道。
她現在所受的苦,和賈張氏脫不了干系,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她?賈張氏渾身無力,被秦淮茹拽著,渾身都在疼痛,她又驚又怒,忍著怒氣,低聲說︰“可是,吳丹珍沒有再婚,也沒有勾搭別的男人,甚至還有了一個兒子,她不是活的很好嗎?”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對秦淮茹的嘲諷。
秦淮茹嬌軀僵住。隨即他想起吳丹珍對宋玉有意思,宋玉也是心知肚明,立刻叫道︰“你懂個屁,秦淮茹可是靠著宋玉呢,宋玉那麼多錢,肯定活得滋潤!”
“如果我有宋玉做靠山,那我這輩子都活不下去了!”賈張氏一臉不屑。
“吳丹珍就是跟著他師父學了點機修活,才一步步走到了高級技工,宋玉就算有本事,也不可能把吳丹珍培養成一個高級技工吧?”
賈張氏對秦淮茹並沒有什麼好感,她冷哼一聲︰“還不快說!你這個煞星,你太沒用了!”秦淮茹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賈張氏嚇得不敢出聲,像個受了委屈的妻子。秦淮茹大怒︰“你知道個屁!吳丹珍一定是宋玉和秦京茹,我看他們也不可能成為一個高級技工!”賈張氏撇了撇嘴,她覺得秦淮茹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再搭理秦淮茹。
一直等到晚上。賈張氏見到楊槐等人,頓時大叫起來︰“傻丫頭,傻丫頭,快將秦淮茹給我趕走!她今天又是扇又是扇,又是掐著我的脖子,想要殺我!”
“她是真的要害死我了,報督,把她給我抓住!”賈張氏看到棍棒和孩子們,連忙叫道。
秦淮茹一聲大喝,把三人嚇了一跳,跑到床前一看,果然是賈張氏滿臉通紅,領口也被扯破了,嚇了一跳。
“哪有啊,我就是幫奶奶揉揉腿!”秦淮茹嘴硬。他心里想著,無論如何,都是無憑無據。
一臉委屈,一臉委屈,可眼神里,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老子才不信呢!賈張氏拿著木棍,指著秦淮茹,“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把秦淮茹趕出去,我不想讓她住在這里,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一個不祥之人,你看,她一回來,我就被她折磨的動彈不得,她要找的人就是你,我的大外孫,你該如何是好?”
“總之,我不想看到她!”
“小當兒,你現在已經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了,不用再上學了,回去好好養著我,把那個秦淮茹給趕出去!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不該讀書呢,早點回去,等我把你介紹了,你哥哥就可以用你的聘禮結婚了!”
“槐兒,你也是,讀書沒用!”賈張氏的哭聲,讓柴禾很是惱火,而小當和槐花則是一臉懵逼。
棒梗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他今天工作了一天,很累,回家後不僅沒有溫水和飯菜,還要應付各種瑣事。
她連賈張氏說什麼都不說了,直接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脖子吼道︰“秦淮茹,你給我老實點!我趕了一日半,也夠辛苦的,你若願意,就留下來吧!”說著一把將秦淮茹往身後的架子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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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臉色鐵青。
“我也听說了,你在整個院子里大鬧了一場,如果你下次還敢這麼做,我就算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也要將你踢出院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
“我上輩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一拳砸在秦淮茹背後的櫃子上,力道之大,聲勢之恐怖,把秦淮茹都給嚇壞了,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為何如此對待我?”
“當然是你媽了!”秦淮茹看著那根棍子,看著那根棍子冰冷而又惡心的目光,她雙手捂著臉,蹲了下來,嗚嗚咽咽。
棍子男一言不發,轉過身去。小當和槐槐面面相覷,看到秦淮茹哭成這樣,兩個人都有些心疼,但是想起外婆讓他們不要去學校,兩個人又閉上了眼楮。
“或許,我們是在見證另一個媽媽,對自己的兒子,是多麼的執著!”小當看了秦淮茹一眼,深深地嘆了一聲,對著楊花說了幾個字,便帶著楊花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房間外。秦淮如的哭泣聲,賈張氏的呼喊聲,隱約都能听見。
“小當,槐兒,兩個姑娘家,讀書做什麼,還是回去吧,回來陪著我吧,等我回來,我會讓人幫你介紹一個合適的人選!”賈張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楊花頓時急了,問我姐姐呢?當初外婆讓我們不要去學校,哥哥也沒有說什麼,這下好了,吳媽不管我們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也算是開了眼界。事實上,兩個人也是通過賈念東,見識了學校,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才會有了輟學的想法。
小當突然開口了︰“槐兒,陪我去考大學!”“那我呢?”
“沒關系,你要有信心,否則我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奶奶已經癱瘓了,還得有人照顧,奶奶總有一天,奶奶會逼著我們放棄學校,把我們賣掉,賺我們的嫁妝,好讓弟弟結婚!”小當說道。
等這件事辦妥了,我們就帶著吳媽給我們的一萬塊錢,遠走高飛,不再回家了!”
“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有得到過奶奶的關心,媽媽也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弟弟,如果不是吳媽,我們可能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或者說,你打算隨便結婚?”
“以母親的形象,她要是結婚了,你以為我們會有好生活嗎?”小當問道。
“不過,我們也不能確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該如何是好?”
小當頓時不干了︰“有啥好怕的?你忘了,她一個人去香江,在執法人員都拿她沒辦法的情況下,去了宋都,我們有什麼辦法?”
“出去之後,誰都不能信任。”
“現在這些人,踫到人口販賣,還有一些別的,就是過于信任他人,等以後上了學校,在學校里面,隨便挑一個比較好的,以後結婚了,就不回去了。”
“就說是外婆要把我們賣了,我們都不肯回去,我們都是上過學的人,總不能讓我們餓著肚子吧?”小當一想到這個辦法,就覺得很有道理。
槐花搖了搖頭︰“我怕啊,再說了,我上了二年級,上不了大學,姐姐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保守秘密,等我在那里安定下來,我再去找你!”小當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
“否則,吳媽的那筆銀子,我們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兩個人在屋里說著話,屋外賈張氏卻是不停地喊著小當和槐花︰“兩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我辛辛苦苦將你們拉扯大,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叫了這麼久,還不肯現身,別怪吳丹珍沒給你好臉色看,她已經看出了你的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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