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賺的？”穆凡的眸間掠過一絲驚訝。
順著白幼薇手指的方向望去。
服務區門口正在發生的一幕，映入眼簾。
此時此刻，沈欣正抱著打包好的糯米餈粑花糕，奔向不同的行人。
而，楊婉婷也捧著摞高的包裝盒，跟在身後。
由于距離有些遠的關系，穆凡听不見她們的聲音。
但通過她們張開的口型，能夠判斷出︰她們正在路人的面前，交流說話。
沒一會兒，沈欣便奪過楊婉婷懷里，已經拆開的糯米餈粑盒。
遞給路人的面前試吃。
路人拿起一顆，塞進嘴里咀嚼。
和身旁的婦女溝通後，便掏出錢，購買了兩盒。
沈欣站在原地，向他們揮手道謝。
“我靠？”
“這家伙……把生意都做到服務區！？”
穆凡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同時看向沈欣的眼神，也有了新的改變。
沈欣……她總是能玩出一些新花樣。
“薇薇，走，我們去看看。”
穆凡推開車門，與白幼薇共同走向沈欣。
恰好此時，沈欣和楊婉婷又完成了一筆交易。
她們望著路人離去的方向，揮手告別︰“謝謝光臨。”
“沈欣。”穆凡輕聲呼喚。
听到動靜，沈欣扭過頭。
與穆凡四目相對的剎那間，沈欣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喜悅道︰“哥哥，我發現了個商機。”
“剛剛上廁所的時候，我往小賣鋪的方向瞥了一眼。”
“吃的、喝的，價格都非常貴。”
“光是一桶泡面，都要花10塊錢。”
“好多餓肚子的人，都圍在小賣鋪門口，想找一些便宜的物品購買。”
“但瞅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價位的。”
“所以，他們就都出來了。”
短暫的停頓，沈欣晃了晃捧著的糯米餈粑花糕，笑道︰“然後，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打開後備箱，把昨晚做的糯米餈粑，統統拿出來賣。”
“我的定價是每盒五塊錢。”
“大家都買得起。”
“而且，糯米有飽腹感，就賣的特別好。”
沈欣滔滔不絕，滿腦子都在想著‘商機’。
交談間，剛巧有人推開服務區的門簾，來到外面。
見他兩手空空，沈欣立刻跑了過去，推銷手工制作的糯米餈粑。
很快，便順利完成了一單生意。
“哥哥，我是不是很有商業天賦啊，哈哈哈。”沈欣握著賺來的鈔票，炫耀道。
不得不承認。
在服務區賣東西，確實很容易賺到錢。
只是……有一定的風險。
穆凡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在四周打量︰“沈欣，你最好不要賣太長時間。”
“感覺賺得差不多，就開溜。”
沈欣蹙著眉頭，不解道︰“為什麼啊？”
“總不會是服務區的人，嫉妒我賺到錢，覺得我觸犯他們的利益。”
“然後叫保安過來，趕我走吧？”
穆凡蠕動著喉嚨，剛打算說話。
——
就在這時，服務區的門簾，晃動了一下。
幾名身穿制服的保安，小跑而來。
穆凡倒吸一口涼氣，推搡著沈欣的肩膀，嚷嚷道︰“答對了！”
“快跑！有人來抓你了！”
沈欣回頭看了一眼。
保安們，近在咫尺。
“媽呀！”沈欣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跑了一段距離後，又折返回來。
拖著抱住一大堆糯米餈粑花糕、走不動道的楊婉婷，狼狽逃竄︰“哥哥，白幼薇！你們也快點！”
穆凡自然不敢怠慢，攥住還站在原地懵圈的白幼薇，迅速回到車內。
“哥哥，快，快開車，他們過來了！”沈欣坐在後排，焦急催促。
穆凡瞥了一眼斜前方。
保安們的距離，更近了。
幾乎能夠瞧見他們‘猙獰’的臉龐。
穆凡掛著前進檔，狂轟油門。
嗡——嗡嗡——
音爆聲響起。
汽車宛若脫弦利箭，迅速開出服務區。
不一會兒，便重新上了高速。
沈欣也趴在車窗邊，注視著後方的動靜。
見保安們站在一排觀望。
她的臉上，浮現出竊喜的笑容︰“嘿嘿，逃過一劫。”
“哥哥，我們快點去下一個服務區。”
“我要把剩下的糯米餈粑花糕，全部賣掉。”
穆凡︰“……”
穆凡臉上的黑線，愈發密集。
這家伙……還真是先天打工聖體。
接下來很長的時間，穆凡都在重復相同的事情。
上高速，下高速。
進加油站，出加油站。
在服務區休息，被沈欣的嚷嚷聲吵醒。
和保安們打個照面，轟油門開溜。
直到手機導航，與草原越來越近。
沈欣的糯米餈粑，終于全部賣完。
“呼啊——”
沈欣伸了個懶腰，靠在坐墊上，用唾液數錢。
嘩嘩作響。
“哥哥。”沈欣搖晃著手里的鈔票，將腦袋湊向駕駛位，故弄玄虛，“猜猜看，我把全部的糯米餈粑賣完，賺了多少錢？”“300塊？”穆凡隨便報了個數字。
沈欣搖搖頭︰“不對，再猜。”
“呃……250塊？”穆凡再次說道。
沈欣撇撇嘴，提醒道︰“踩少了，哥哥，你往高點猜嘛。”
穆凡︰“400塊？”
沈欣搖搖頭︰“還是少了。”
穆凡難以置信︰“我靠？你賣了500塊？”
沈欣微微一笑，語氣充斥著很明顯的得意︰“還是少了喔，是整整五百二十塊！”
“哥哥，520喔！”
穆凡︰“？？？”
白幼薇︰“！？”
楊婉婷︰“！！！”
唰——
除了開車的穆凡，僅僅瞥了一眼車內後視鏡。
白幼薇與楊婉婷的視線，紛紛匯向沈欣。
沈欣被盯得心里發毛，冒著虛汗︰“干……干嘛！？”
“為什麼都用這種眼神望著我？”
“我……我說錯話了嗎！？”
嗡嗡——
語落的瞬間，沈欣也意識到，糯米花糕餈粑的利潤，和‘520’是諧音，容易讓人多想。
沈欣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做出解釋︰“哎呀……那只是個巧合嘛！”
“反正，我就是賣了這麼多錢！”
“哥哥，錢全部給你！”
嘩嘩——
沈欣將攥住鈔票的胳膊，朝前伸了伸。
穆凡沒有接。
由于早就習慣了沈欣的冒失，並沒有把諧音梗多做一回事。
他平靜的開著車，回應道︰“這都是你辛苦賺到的錢，自己收著吧。”
沈欣倔 道︰“不，我就要給你。”
穆凡一臉懵逼︰“為什麼非得給我？”
“因為……因為……”
沈欣抿著嘴唇，紅彤彤的臉龐蕩漾著內疚與慚愧︰“因為你和周警官打電話，我听見了。”
“是你求他，賣人情。”
“他才答應幫我找救命恩人的。”
“哥哥，如果我不為你做些什麼。”
“我……我心里過意不去。”
“所以……所以啊……”
“這次旅行的油錢，我幫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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