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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率先飛出去的是子牙，臉上挨了好幾圈，還被踹了幾腳，有點狼狽。
“王八蛋，你特麼玩陰的。”子牙揉了揉下巴，不爽的大吼。
陳瀟一臉的埋怨，“瞧你說得，我是這種人嗎，話說子牙，你好歹也是妖族大帝，怎麼這麼的不經打啊。”
“……”
該死的，這家伙就閉關了一個月而已，竟然變得這麼強。
子牙可是妖族，以本體強大著稱，陳瀟的神態給他的感覺真的像法器一樣堅硬，不，比法器還要難搞。
攻擊型法器可以是金屬，可身體除了強大，還有柔韌度。
以子牙對陳瀟的了解，頂多也就是低階大帝的攻擊力，幾次都是借助外力，並非是他本身戰斗力。
就如一個月前魔極山，他能摧毀天濟聖者的肉身，全憑通天大聖那傀儡，還將祝炎聖者給嚇退了。
假如真的動手，未必能干得過。
“不打了。”子牙郁悶。
陳瀟瞄了同樣臉腫的墨陽，嘖嘖道，“這個不行，你們可是上好的磨刀石，我得檢驗一下我這個月來究竟有多大的提升，我這都還沒發力好吧，你們再忍忍。”
“……”這次輪到墨陽無語了。
被人當磨刀石的滋味可不好受，再怎麼說他們一個是妖族大帝，一個魔族大帝，多多少少也要點面子吧。
“陳瀟，你特麼別太過分……草，玩真的。”
轟……轟轟！
沒有任何技巧，沒有玄術，更沒有法器，單純的力量踫撞。
最初陳瀟試探居多，在逐漸適應力量之後才試著提升，當順手之後，從被動化為了主動。
詭異的失去了境界，是一件非常苦惱的事。
因為有境界的時候，大致能夠依靠境界來判斷出攻擊力大概在什麼範圍，沒有境界就沒有一個標準，只能通過戰斗來恆定。
李少杰那邊必須去，而那瓊天聖者不是一個軟柿子，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不說要做好準備，最起碼得弄明白自己在什麼層次。
天極世界可不是故土那片世界，實力站在山巔之上，這里強者林立，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況且，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敵人很強大，高階聖者，可自己在什麼層次也得弄清楚，才能進一步想辦法。
“陳瀟，你有完沒完，老子……嗷！”
“陳兄弟，差不多了吧，我靠！”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位大帝被單方面的蹂躪。
陳瀟是越打越興奮，對真元的控制也越來越純熟。
任何境界的提升，都會存在一個對力量掌控的空白點，需要適應這個範圍的控制。
就比如原來你能拿一百斤，突然變強，能夠那五百斤，可是一百斤到四百斤這個範圍，還需要做到收放自如，達到完美的控制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掌控。
三人的打斗，自然將水墨兒兩人吸引了過來。
都過去了一個月，韋弈對陳瀟還是很不爽，不是他小氣，身為聖者被坑了，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和水墨兒之間的關系好了，但也得防著一點。
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才給水墨兒重鑄肉身，倘若水墨兒舍棄了，那就……
“一個月時間，他的攻擊力和肉身的防御力變強了很多。”
即使無法看清陳瀟的境界，不過聖者有獨特的感覺，比之在魔極山的時候，陳瀟給人的感覺有了很大的不同。
“煉化佛修聖者的舍利子，修行天目神瞳，精神力，肉身強度，經脈，真元都會有大幅度的提升，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只發揮出了五成的實力。”
五成的實力？
韋弈也不禁一愣，五成的實力就能打得兩個大帝這麼慘，那完全發揮出來，那不是能和準聖有得一拼。
站上帝境之後，不管境界還是戰斗力的提升都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敢情這家伙在實力上的提升跟玩似的。
“他們不行了，你也去吧，要想填滿這個空白區，他需要徹底的燃燒。”
“我？”
韋弈指著自己的鼻頭，著急道，“不是，墨兒，能不能……”
“嗯？”
水墨兒一眼瞪過來，讓韋弈將話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我去還不行嘛。”
郁悶，非常郁悶。
守了這麼多年的魔極山，到頭來毛都沒撈到一批，什麼好處都被這小子給拿走了，搞毛線啊。
“墨兒，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做出那種選擇。”好不容易有了肉身，可以開始新的人生，水墨兒卻答應陳瀟。
只要他需要，任何時候可以舍棄肉身化為九龍鼎龍魂陣基之一。
水墨兒吐了一口濁氣，“他是我的主人。”
“可他沒有讓你臣服的力量。”韋弈皺眉。
水墨兒側頭看過來，重復了一遍，“他是我的主人，明白嗎？”
“我知道，但是……”
不對！
話說了一半，韋弈忽然渾身僵住了，眼中有了異樣。
水墨兒話中的重復，以及她做出的選擇，難道說……
“墨兒……”
“不該你關心的事別瞎關心，韋弈，我希望你做一個聰明人，而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留下。”
重新看向陳瀟時，水墨兒的目光變得恍惚。
主人何時回歸，等他回歸那一天，還會不會是她曾經認識的主人，或者說主人身上究竟隱藏著一些什麼，都是謎。
轟……轟！
子牙兩人雙雙倒地，嘴角溢出了血絲。
“不打了，沒勁。”陳瀟豎起了小拇指。
“你大爺的，老子……”子牙嘴角撕扯了兩下，渾身真不是一般疼。
這時候，韋弈走了出來，直視著陳瀟，“我將實力壓制到高階大帝，你來試試。”
“你確定？”
陳瀟的戰意重燃，子牙兩人無法讓他燃燒到了極致，韋弈這家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來吧。”
交手一經開始，只看到兩道流光亂射，對撞的聲音猶如悶雷。
子牙和墨陽對視了一眼，後者皺起了眉頭，“高階大帝的實力，他能戰勝嗎？”
對此，墨陽也沒有底。
因為對陳瀟的判斷，完全不能按照正常邏輯。
轟！
就在剎那之間，一道流光落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當三人看清，子牙兩人卻嘴角一抽，被打下來的不是陳瀟，而是韋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