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光臨秦冬花萬和酒店的“閨房”,王蟬鳴依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肅立在他身後的老六,同樣如之前一般不苟言笑,但身上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氣勢好像少了許多,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會忽視他的存在。
“請坐吧,王蟬鳴,哦,不對,應該稱呼一聲王秘書了,喝茶還是咖啡?”
秦冬花一身職業套裝,小翻領西裝、白襯衫加上包臀裙和肉色絲襪,不似上次那件睡衣那般性感慵懶,卻很能凸顯出她玲瓏的身段,坐在沙發上,並攏著雙腿,微微撇向一邊,精致的妝容下,笑得優雅而知性。
如果說上次的見面,她像是一只驚到了而炸毛的危險的貓,那麼此刻的她則像是一朵靜靜地盛開的玫瑰黑巴克。
形勢其實遠比預料中好太多,王蟬鳴受寵若驚。
他隱隱想到,至少在秦冬花和老六的眼里,他開始有了那麼一點值得被認真對待的價值,盡管他暫時並沒有想到這種價值究竟從哪一方面,又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彰顯出來的。
“茶吧,喝茶!”
“綠茶吧,我這里有上好的龍井。”
“謝謝花姐!”
起身的秦冬花回頭沖著王蟬鳴淺淺一笑,卻發現年輕人的視線正好與她豐腴的大腿的高度一致。
這一眼,就讓王蟬鳴心里一突。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有意的,這只是出于雄性生物的一種本能。
如果拋開秦冬花的危險性,她這朵黑巴克,絕對是神秘的,美麗的,嬌柔的,水嫩的。
這麼近的豐腴而修長的大腿,誰不迷糊?
秦冬花似乎並不著惱,真的親自給王蟬鳴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顧盼之間,就帶起了一陣淡淡的好聞的香風。
她笑著再度坐下,一條腿輕盈地搭到了另一條腿上,翹著二郎腿,腳尖頂著一雙粉色的涼拖鞋,輕輕地轉動著雪白的腳腕,為她的知性中點綴了一點俏皮。
王蟬鳴錯過了這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不經意的美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不經意的。
這是屬于兩個人之間的斗智斗勇。
“听說你被集團公司調到總裁辦了?”
秦冬花問道。
听這意思,秦冬花並不知道他被調走的事情,或者說她也是事情成了既定事實之後才知道的。
有點意思!
王蟬鳴打起了精神。
“是的,花姐,其實一開始我是不願意的,但您也知道,這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事情!”
秦冬花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看透了他這句話中包含的小心思。
如果真的身不由己,大可一拍屁股一走了之。
“周明君親自招攬的你,徐文亮應該也是知曉的,至少是對此事是默認的,那麼可能還有何書淵,除了這幾個人之外,還有誰?”
王蟬鳴茫然地看著她。
三分真,七分假。
他搖搖頭。
“沒其他人?”
他繼續搖頭。
顯然,秦冬花比他要更加清楚秦氏集團中誰和誰是一派,誰和誰又更加親近,而她如此“詢問”,是否意味著她是站在他們幾個的對立面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要是因此,他成了所謂的派系對抗的棋子,那可就不美了,但似乎又只有這一個理由能夠解釋地通,為什麼他一個沒根腳的暑假工,會青雲直上,短時間內成了一號小人物。
秦冬花顯得有點失望,但並沒有那種失落的情緒,她顯得著急,卻又沒有那種慌亂地情緒,很鎮定,也很從容。
“如果我要求你仍舊回到萬和酒店上班,你會怎麼選?”
“啊?”
王蟬鳴抓瞎了,這雖然是個問句,可並不是一個選擇題。
“怎麼?你不願意?”
秦冬花的笑意泛冷。
“不是,花姐,我不是不願意,但是吧,我也是稀里糊涂的,你說,何董還有周主任,他們把我架到這個位置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其實非常想從側面了解到他這枚棋子應該起到的作用。
但秦冬花顯然不會理會他的這點“求知欲”。
“他們沒有向你許諾什麼好處?”
秦冬花再度驚訝,如果這幾個人針對的是她,那麼就必然會有一手防著她再將王蟬鳴招攬過來。
但似乎並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可能並不是她!
王蟬鳴繼續搖頭。
如果說好處的話,那這秘書的職位,于他一個暑假工而言,是頂天了的好處了,也並不需要其他額外的砝碼。
秦冬花想了想,“那你繼續在總裁辦那邊待著吧,挺好的,多向那些資深的秘書學一學,對你未來的前途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嗯,我一定好好學習,好好努力,放心吧,花姐,在您這邊,我就是徐庶,一片丹心照汗青!”
秦冬花頓了頓,俏臉上閃過哭笑不得之色。
身後一直只是安靜听著的老六也忍不住嘴角一扯。
這小子,好像又奸猾,又很懵懂,有很無知,完全是年輕人跳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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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打心眼里記住這句話,而不是嘴上說的漂亮!”
他適時地開口,寡言少語,卻更加顯得有威懾力。
王蟬鳴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剛剛不是聊得挺愉快的嘛,為什麼到了表忠心階段,就成了這個樣子?
秦冬花張了張嘴,一時竟是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了!
她原本的心思,就是希望王蟬鳴能成為她在總裁辦的一個耳目,因為至少從種種跡象表面,他的確可以勝任。
即便這種調任是針對她的一個舉措,至少也能讓她及時地知曉他們的下一個動作。
相對于何書淵一方,她秦冬花可以說反倒是處于暗處。
但王蟬鳴那麼容易叛變,又讓人非常不能安心。
這分明是一副牆頭草的模樣,到時候反復橫跳,那就全然失去了他該有的意義。
“這樣吧,既然何書淵許了你好處,我也不能顯得吝嗇了,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如果到時候他們那邊將你拋棄,那麼我萬和酒店會給你兜底,你要是有興趣,以後可以來萬和任何一家酒店做一個副經理的位置,這是我給出的承諾。”
“啊?”
空頭支票?
你這個女人,果然比別人要小氣一些。
還有,什麼叫做拋棄?
陷入了你們之間的爭斗,拋棄真的就能夠全身而退嗎?
如果那邊惱羞成怒,怎麼辦?
王蟬鳴心里瘋狂地吐槽著秦冬花遞出來的莫須有的大蘿卜,覺著她的心意和何書淵他們比起來,差了多了。
不過,如果要選擇的話,還是要選擇秦冬花的!
不單單是因為她是個漂亮、性感、嫵媚,充滿誘惑力的絕色佳人,更因為事實證明,她至少是成功了的,不會落于一敗涂地的。
這一點,王蟬鳴覺得,在星洲市大放光彩的秦冬花,是騙不了人的。
當然,也不能排除其實何書淵他們並不是秦冬花的敵人。
但不管如何,他的選擇都是必然的,如果再搭上一條小命的籌碼的話,那就更沒的說了。
這一點,秦冬花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孰輕孰重,王蟬鳴還是能拎得清的。
“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謝謝花姐的看重,我一定扮演好我的角色!從事實上和心理上瓦全瓦解敵人的部署!”
秦冬花擺擺手,嚴肅道“你不需要多做什麼,只要是以後我問你的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在他們那邊,也不需要陽奉陰違,該辦好的事情,仍舊要認真辦!”
開玩笑,她秦冬花的秦,和秦氏集團的秦,可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來!
王蟬鳴幾次想要調節氣氛的意圖失敗,他意識到也許秦氏集團內部的形勢對于秦冬花而言,已經到了相對嚴峻的地步。
許多事,從蛛絲馬跡上,總能找到信息的獲取點。
他變得乖巧了些。
從他本身的利益出發,他並不希望卷入這種未知的利益沖突當中,但如果是成王敗寇早有定論的前提條件下,他並不會故作清高地不從中撈一杯羹,因為從進入到秦氏集團總裁辦的那一天起,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基本盤。
而因此也在秦冬花的面前,有了一定的利用價值。
秦冬花並沒有事無巨細地告訴他應該怎麼做,而當身後傳來關門聲的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一些開胃菜而已。
老六悄無聲息地退去,關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和秦冬花。
進入主菜環節!
“這一段時間,我認真考慮過你給出的建議,所以我覺得未嘗不值得試一試!”
秦冬花盯著王蟬鳴的眼楮。
王蟬鳴再度茫然。
他什麼時候給過這位建議?
又是什麼建議?
秦冬花會認真考慮?
“既然是重金求子!”秦冬花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難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如剎那盛放的光華,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但很短暫,所以又極有沖擊力。
王蟬鳴此刻的心怦怦直跳!
如果說當初看到秦冬花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所謂的“重金求子”,那一刻是對第一桶金的向往的話,那麼沖動的、持續的、不可遏制的行動力,實際上正是這個女人這樣的風采的誘惑力所形成的。
美不勝收大概不能夠形容這一刻對王蟬鳴一瞬間的沖擊。
他沒有嘗過這樣的芬芳,但終歸是見識過這樣的美麗的,可還是實實在在地被震撼到了。
所以,他和秦冬花的單獨相處,這個之前敢想後來又不敢想的提議,就這麼被她所接受了?
如果能在此刻與秦冬花在這件事上有所深入交流,那不得不說是一件美的不能再美的畫面。
饒是王蟬鳴努力克制,還是不免想入非非。
“我希望你能夠履行好應有的義務和責任!”
秦冬花臉色嚴肅,她甚至在努力地彰顯出她的“危險性”,但紅通通的臉蛋還是能給人無限地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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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王蟬鳴的表情上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臭小子完全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讓她又羞又惱。
“一定一定!”
“我會給你一筆錢,算是一筆定金,如果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立刻馬上到!”
“啊?”王蟬鳴張著嘴,這個需要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種需要嗎?
秦冬花沒注意到他表情的再一次變化,而是繼續道“你需要扮演好這個角色,興許會遇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但在未經過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你不能將我們之間最為真實的關系告訴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說了很多,而王蟬鳴也終于漸漸明白,其實劇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旖旎。
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需要扮演好的角色。
王蟬鳴的腦海里立刻閃現出印象里那個似乎與秦冬花形影不離的白胖的男人。
所以,那個家伙,其實連個工具人都算不上,是個擺設,花瓶?
現在這個花瓶,不出意外的話,將是區區在下?
那麼那個小孩子,傳聞中秦冬花重金求來的,又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花瓶在某一刻派上了點用場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的思維,有時候不得不說,真的不一定是從上半身開始的。
“十萬塊!這是你做好這件事的定金!”
秦冬花豎起了一根手指,縴縴玉指帶著健康的紅潤光澤,好像也非常好看的樣子。
王蟬鳴重重地晃了晃腦袋。
尼瑪!
一下子就入了戲了,還是部有顏色的戲!
“十萬塊,你不滿意?”
秦冬花見王蟬鳴始終呆呆的,沒有回應,語氣開始不耐。
“現付?”
王蟬鳴恢復了清明,但內心的挫敗感和失落感卻一時難以愈合。
十萬塊,算是聊表慰藉吧!
可為什麼別人可以賣一百萬?自己就只值十萬?
“當然是現付,如果你後續表現得好,能讓我感到滿意,我會適當地追加一些獎勵,但如果表現得不好,那就從這十萬塊里扣,直到扣完為止,明白我的意思吧?”
合著這十萬塊還不能安安穩穩地拿了!
“明白了!但要不要說的那麼像是一場交易啊!”
秦冬花一愣,納悶道“這本就是一場交易!我是信守承諾的!”
是啊,一開始,的確是場交易來著!
但並不是我想要的那樣的啊!
王蟬鳴心里在吶喊,可不敢跟秦冬花言明,否則他覺著他真的很可能立刻被老六給丟進河里喂魚。
終究還是把自己給賣了!
可為什麼心情會那麼復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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