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雖然待在議事廳,不過外面的一切都被幾位峰主和李勛看在眼里,韋剛鋒更是直接被楚易難的話激怒,猛地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沖出去和楚易難對峙。
“六師兄,冷靜!”
林婉兒眼疾手快地從椅子上也站了起來,上前攔住了正在氣頭上的韋剛鋒。
“六師弟,宗主還未發話!”
沐劍雪見狀也走了過來,勸慰道。
“宗主,賀兒方才的話也是我們做出的最後讓步,若這般還被他們咄咄逼人,不如我們沖出去與他們拼殺罷了,就算勝算甚微,不過借著護宗大陣和寶庫內留下的法器,定也能從他們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韋剛鋒已覺得委屈求全還要被他人轄制,不如把心一橫,和對方死戰到底,倒也還能讓落霞宗在這洪武界留下個不錯的聲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拼殺出去,也不過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罷了,到時候那可就真的是落霞宗湮滅之時!”
沐劍靈緩緩開口,似乎對外面楚易難的發難不為所動,甚至也沒有反感楚易難的提議。
“二師姐,若是師父他老人家還在,知曉我等這般沒有骨氣,怕是能活活氣死!”
到了此時,韋剛鋒也沒有顧及什麼師兄師姐的輩分,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又不是師父,怎知他老人家不會為了給宗門留下火苗而甘願忍氣吞聲呢?”
沐劍靈不服氣地喊道,臉色也變得激動起來。
“我爹自然不會干這等事,二師姐這話說得似乎不是我爹的弟子般,完全不了解他老人機的秉性!”
見沐劍靈說到自己的父親,林婉兒立時接話,只為堵住她的嘴。
沐劍靈見林婉兒開了口,原本還有不少沒有說出來的話也都咽回了肚子里。
自打林婉兒甦醒後,就與沐劍靈針鋒相對,這百年間的爭執反而讓沐劍靈身心俱疲,一旦她再開口與自己爭辯,她只會選擇沉默來應對。
“好了,好了!師父已仙逝這麼多年,如今爾等還要借他的名號在師兄弟間惹出嫌隙,實為不該!”
“賀兒說的那些也是大家都同意的,如今這楚易難再次發難,想來是不覆滅我落霞宗便不會善罷甘休,說什麼讓我們在臨淵閣設置道場,無非就是緩兵之計,讓我等束手就擒罷了!”
李勛此時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朝議事廳的大門處走去。
听到李勛的話後,韋剛鋒先是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李勛會是這麼想的,如此說來他倒是和自己站在了一條船上。
不僅韋剛鋒奇怪,就連沐劍雪也很是不解,沒有料到李勛會說出這番話,讓她始料不及。
倒是林婉兒听到李勛的話後,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早就預料到李勛會如此說。
林婉兒畢竟是李勛的結發夫妻,當初李勛為什麼沒有選擇沐劍靈而是選擇了她,這個師父的獨女,林婉兒在沉睡的這麼多年間也早已想通。
李勛貪戀的是權利,是如何能夠在修道之路上更快更便捷的直通大道,若真的讓他失去這宗主之位,這多年的權利從自己的手上消失,他就算帶上整個落霞宗一起去搏一把自己的出路也未嘗不可。
“宗主睿智!”
韋剛鋒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既然李勛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是十分欣喜。
有了韋剛鋒的附和,其他人便也順理成章地緊隨其後,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李勛。
“唰!”
一行人眨眼之間便已出現在李賀身前,以李勛為首,一字排開,目光齊齊看向楚易難。
“唰!”
就在此時,楚易難的身邊又多出了兩個身影,正是萬蟲谷的裘自白和歸雲宗的刑霸天長老。
“三位長老,別來無恙!”
李勛向前邁了一步,向三人問好,但卻是負手而立。
“李宗主也是別來無恙!”
裘自白發聲立于三人之前,面色平靜地看著李勛。
“三位長老大駕光臨我落霞宗,不知有何貴干?”
李勛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這般問道。
“臨淵閣的文彬師佷已經說明了我們的來意,李宗主又何必裝糊涂?”
裘自白話語中帶著尖刺,意圖很是明顯。
“既是師佷說的,恐有傳達意思錯誤和遺漏之嫌,裘長老既已來了,不然自己再親口說說可好?”
李勛不急不緩,依舊是一副裝糊涂的模樣。
“呵呵,李宗主這又是何必呢,事到如今,落霞宗還是趨附大勢為好,我三人也只是眾多道門的代表罷了,到時你觸犯了眾怒,大家群起而攻之,可就顧不了多少臉面了!”
裘自白這話倒是把自己和臨淵閣、歸雲宗撇的干淨,倒像是落霞宗有錯在先了般。
“裘長老不必如此顛倒黑白,咄咄逼人,我已與其他峰主商定,若是裘長老執意如此,我落霞宗定當攜全宗弟子誓死與爾等血戰到底,為我落霞宗正名!”
李勛這話說的異常大聲,他不僅是想告知裘自白,也同時是要告知身下的整個落霞宗弟子,今日這群自詡正義的道門不過是些道貌岸然之輩,其皮囊之下,已是同蛇蠍無異。
“血戰到底,為我宗正名!”
一名弟子從宗內飛起,他執劍而立,怒目而視,站在五位峰主身後。
“血戰到底,為我宗正名!”
第二名弟子飛上空中。
“血戰到底,為我宗正名!”
第三名弟子也飛上空中。
……
喊聲震天動地,密密麻麻地人影開始向著天空匯聚,不時已是黑壓壓的一片,投下的陰影竟將主峰都整個遮蔽了。
“這百年間,我落霞宗還是招收了不少果敢的弟子呀!”
張念山身在藥園,看著天空的情況,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人多可不代表有道理,到時候真打起來,吃虧的可是你們!”
裘自白此時眼中已泛起寒光,顯然落霞宗的表現讓他十分不滿。
“道理?裘長老你們又何嘗是來講道理的?你們此時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李勛眼神微眯,對眼前的四人也展露出了殺意。
“冥頑不靈!”
裘自白話不多說,手里立時出現一把青鋒,直直朝著前方的護盾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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