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程飛之所以敢拿板磚丟陳志明,就是因為嚴程飛有那種自信,自己可以丟陳志明,但是,陳志明不敢丟自己。
但是,今天一早被丟了板磚之後,嚴程飛就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的錯誤性。
顯然,陳志明這個混蛋,並沒有太在意自己是嚴鳴親兒子的身份。
說向著自己丟板磚就丟了板磚,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嚴程飛很難受。
決定晚上下班之後,找機會丟陳志明板磚。
不過,可惜的是,嚴程飛在宿舍樓外面守到了十點,都沒見陳志明回來,只好悻悻回了自己宿舍。
卻不想第二天一早,嚴程飛下樓丟垃圾的時候,又听到了一陣破空聲傳來。
立馬就地一滾。
一塊板磚擦著腦門飛過,砸中了前面的垃圾桶,發出轟的一聲。
草……
嚴程飛立馬轉頭,卻也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
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恨不得要把陳志明生吞活剝了。
而陳志明心里也很生氣,自己這兩天,白天基本上就在辦公室里回籠覺了,一早起的比雞早,就是為了能夠陰嚴程飛一板磚,沒想到,又被躲過了。
不過,有道是︰
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陳志明就不相信,在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自己的板磚不會砸在嚴程飛的腦門上。
丫的,自己不把嚴程飛的腦門開個花,自己就不叫陳志明。
而嚴程飛心里也來了火氣。
你陳志明早起是不是?老子起的比你更早。
就不信陰不到你。
在又被嚴程飛陰了兩次之後,陳志明發了狠,下午下班之後,直接回宿舍強制睡覺,一早五點就起床,然後守在外面,連著陰了嚴程飛五六次。
在就職的第三十天。
嚴程飛頂著一雙黑眼圈,在凌晨四點下了樓,腦袋上戴了一個摩托車頭盔,身上穿著簡易防彈衣,臉上一臉陰暗,桀桀桀桀桀。
草,老子四點就起來了,這次不把你陳志明給陰了,小爺的嚴字倒過來寫。
掃視了一圈,找了一塊合適的板磚。
嗯,宿舍大門口的板磚基本上都快沒了,全都堆積到了垃圾桶那邊,現在想要找一塊合適的板磚都成了問題。
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然後去了自己一直藏著的好地方。
這里還算干淨,外面看過來看不清楚,但是,卻能看清楚外面的路人,正好能看到垃圾桶的位置。
只要看到陳志明帶著垃圾袋下樓丟垃圾,直接一個板磚丟過去,必定能把陳志明干掉。
進了地方,耳邊傳來一陣嗡嗡聲。
嚴程飛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拍。
隨後,嗡嗡聲越發繁雜。
嚴程飛的好心情頓時被吵的煩了,回頭就是一板磚。
“嗡嗡嗡……”
“曹尼瑪,陳志明,你特麼從哪里搞來的蜂窩……,草啊……”
“救命啊,救命啊……”
嚴程飛哭喊著從藏身的地方沖出來,嗷嗷大叫,慘叫聲撕心裂肺。
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志明听到慘叫聲,砸麼一下嘴巴,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一直睡到七點半,陳志明睜開眼楮。
爽啊。
這一個月來,陳志明就沒有睡得這麼香過。
伸了一個懶腰,去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夾著公文包下了樓。
神清氣爽。
去了食堂,吃了早飯,就听到周圍有人在念叨。
“慘啊,嚴副主任真的慘啊,你們是沒看到,那是有多慘。”
“誰能想到,嚴副主任一早起來去騎摩托車想要回家拿點東西,哎,就是沒有去公廁方便,而是找了個小夾道方便,里面竟然會有蜂窩。”
“哎,蟄的那叫一個慘,都成了豬頭了。”
“現在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幸虧看大門的老李醒得早,端了兩盆子水把蜜蜂給潑走了,打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半個月一個月的算是回不來了。”
“嘖嘖嘖,嚴副主任這是命里有這一劫啊。”
“喲,那不是咱們新來的招商辦主任麼?嘖嘖,一開始從平陽縣工業園區調上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個陳主任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這哥們來了咱們高新區管委會之後,每天除了邀請各個領導吃飯喝酒之外,啥都不做。”
“呵呵,巴結人的本事是有的,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據說,這哥們啥也沒干,昨天提交了一個申請,希望把平陽縣工業園區的一個手下調到招商辦公室里來,嘖嘖,你說,有意思沒有?”
“招商辦可是高新區很重要的一個部門,他來了一個月,一個老板都沒爭取過來,我都覺得他在平陽縣工業園區的那些政績都是假的,忽悠人的。”
“誰說不是呢?”
陳志明對這些話當做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看來,自己今天一早的時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听到了嚴程飛的慘叫。
爽,真特麼的爽。
若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找女人更讓人開心的事情,那必定大仇得報。
這簡直能讓人從頭爽到尾的痛快。
至于被別人對自己的嘲諷,這都不叫事兒。
畢竟,自己這一個月來,喝了這麼多酒,總算是搞明白了高新區管委會里面的事兒,各個領導屬于什麼派系,自己都搞明白了,這就算是成功。
而且,自己還把庾才哲從平陽縣工業園區調過來了,這又是一個成功。
怎麼能說自己這一個月什麼都沒做呢?
搞清楚自己所處的政治生態,找來一個听話會拍馬屁的小弟,完成了對嚴程飛的復仇之路,這一個月,自己可是整個高新區管委會最忙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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