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光過完年剛十八歲。
已經情竇初開，有了對異性的沖動。
忽然看到這麼美的小姑娘，難免蠢蠢欲動。
他嘿嘿一笑，抬手擦擦哈喇子。
“小雪，你越來越漂亮了，小小年紀就這麼美，長大還了得？
不如咱倆搞對象吧，我想跟你好！”
瞧著他沒出息的樣子，小雪又笑了。
“撲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樣子？怎麼配跟本小姐搞對象？
跟豬八戒他二姑父一樣，給你根摟地的耙子，就能保著唐僧上西天取經去了。
滾得遠遠的，不然，讓志豪哥揍死你！！”
小雪一點都不怕。
因為趙志豪在旁邊，她非常自信。
可張建光卻不知進退。
反而過來，伸手摸她的下巴。
“小雪啊，俺爹是縣里的領導，有錢有勢，將來跟著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給我當媳婦，一點都不虧你！“
小雪立刻閃電一般躲開，藏在趙志豪的後面，沖人渣啐口唾沫。
“我呸！你去死！人渣，敗類，禽獸！廢物！
你是廢物，你爹也是廢物，大貪官！
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小雪的嘴巴跟辣椒似的，罵人特別狠。
山里的丫頭狂野，張口就罵祖宗十八代。
張建光被罵得急了，抬手一揮。
“把這丫頭抓走，老子要撕爛她的嘴！
把趙志豪也抓走，打斷他的手腳！”
“遵命！”
一聲怒喝，二十多個阿飛沖趙志豪撲來。
趙志豪始終沒說話，人狠話不多。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同樣一聲怒吼︰“流氓！你找死！”
袖子一卷，殺進人群，一雙拳頭上下翻飛。
這群小阿飛怎麼是他的對手？
盡管年齡比他大得多，手里也有武器。
但在絕對的勢力面前，屁都不是。
孩子一拳頭一個，飛起一腳，又踹飛三個。
好比一陣旋風，在人群里刮來刮去。
這頭刮到那頭，所有阿飛統統被打倒在地。
這次，趙志豪沒有留情，而是下了重手。
分筋錯骨的功力用到七成。
至少十個人的腿腳被打斷。
另外十個人被他扭斷手臂，粉碎性骨折。
還有兩個，肋骨被打斷五六根。
地上的慘叫聲一陣又一陣。
打完，孩子拍拍手，帶上小雪揚長而去。
身後留下橫七豎八的身體還有圍觀的人群。
走進學校，把小雪送到女生宿舍。
趙志豪說︰“妹妹，我走了，不能待在學校里了。”
“啊！為啥？志豪哥你要上哪兒去？”
“離開學校，遠走天涯，一把手的兒子被我打成殘廢，他一定會找俺爹問罪。
俺爹會打死我 ！
我走了，他的氣消掉就沒事了。”
“啥？你想逃避？把麻煩留給如意叔叔？”小雪吃一驚。
趙志豪說︰“不是逃避，我離開，俺爹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專心對付一把手！”
“喔，那你要到哪兒去？”
“大西北吧，去找我從前的手下，獨狼，彪子跟周濤，東山再起！
我不喜歡上學，就喜歡當老大！”
說完，趙志豪將自行車掉頭。
宿舍教室都沒回，直接離開學校，去了車站！
“志豪哥，你別走，不要丟下妹妹不管啊，嗚嗚嗚……！”小雪哭了。
可趙志豪已經消失。
一把手的兒子又被打了。
這次特別嚴重。
張建光的門牙被打掉兩顆，右手臂被捏斷。
兩條腿的關節也被拉脫臼，嚴重水腫。
治好了也不能走路，多半會殘廢。
消息傳到老張的耳朵里，他再次震驚。
“到底咋回事？我兒子被誰打的？”
“書記，還是趙志豪啊，邢如意的兒子。”
“這次因為啥？”
“不知道啊，好像雙方發生口角，一言不和就打起來了！”
派出所的所長只能實言相告。
一把手沒辦法，只能放下工作去醫院。
醫院里，二十多個小阿飛在鬼哭狼嚎。
張建光已經被推進病房。
老張靠近兒子，仔細一瞅，父親的溺愛油然而生。
“小子，你到底干了啥壞事？趙志豪要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看到爹老子，張建光來了底氣，又哭又嚎。
“爹，這次我沒咋著他，路走得好好的，他忽然就撲過來，把我打成了這樣！”
“邢如意，你兒子真他媽囂張！故意針對我兒子，這件事沒完！”
一把手不是聖人，當然袒護自己的兒子。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抓起電話，打到疙瘩嶺。
語氣很重，特別生氣。
“邢如意，我要你麻溜過來見我！給我說個過來過去！不然，咱們以後沒完！”
邢如意皺緊了眉頭。
“老張，你消消氣，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咱們誰都不要生氣。”
“邢董，你也太嬌慣孩子了吧？你娃是親生的，我娃也不是垃圾桶里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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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說啥也不行！你必須賠禮道歉！”
邢如意點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有的是道理講給你！”
他才不尿一把手。
兩個人會見的地點，是學校的教務處。
旁听的是正副校長，主任，還有劉老師。
一把手坐在邢如意對面，使勁抽煙。
煙頭一閃一閃，吱吱亂響。
“邢董，我不想跟你為敵，也不想得罪你。
但我的娃不能吃虧！
你兒子這是犯罪！我必須抓他！”
一把手護犢子，邢如意比他還護犢子。
他了解自己兒子。
沒有特殊原因，絕不會動手。
“好啊！今天咱們就把事情掰扯清楚！請所有證人到場！”
他輕輕拍拍巴掌，立刻過來幾個證人。
還有一個小女孩，就是小雪。
“校長，縣長，邢董事長，這群孩子打架，我看清楚了。
是黃毛娃找的事。
他攔住兩個學生要行凶，還調戲這個小女孩。
那大眼孩子才動手反擊的。”
“我也看清楚了，黃毛娃帶了一群小阿飛，攔路搶劫。
還對這女娃動手動腳，大眼娃才出手教訓他們的！”
小雪在旁邊也道︰“如意叔叔，張建光沖俺耍流氓。
他摸俺的臉，還說要把俺娶回家做媳婦！
志豪哥看不過，就替俺教訓了他！”
兩個路人，一個女娃，三段證詞擺在面前。
這次，該邢如意生氣了。
他一拍桌子，暴跳而起。
“老張，你听清楚了吧？你兒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調戲女學生。
還聚眾斗毆！
這是我兒子有本事，換上別人，還不被你兒子欺負死？
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這下好，邢如意反而氣勢如虹。
將一把手逼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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