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猜的沒錯。
陸家這些人,原本還真打算上門討個說法。
後面被攔住了而已。
這事兒,還得從半小時前說起。
自陸家家主,得知陸雲歌的死訊後。
立即請用了族中至寶之一的駒光鏡。
通過至寶。
在場的陸家人全都親眼看見了事情的全過程。
當然,陸雲歌囂張跋扈的態度。
和故意針對拓跋清柔不斷作死的行為。
他們是斷然看不見的。
他們只看見,拓跋清柔聯合一個世俗界的男人。
把陸雲歌給殺了的一幕。
“該死,拓跋家欺人太甚!!”
陸承峰大怒,嘶吼說道。
“那拓跋清柔竟敢伙同世俗界的渣滓,殺我佷兒!”
“我必要拓跋家族給個說法!”
話音一落。
陸承峰就要去拓跋家族。
但這時,另一名不死境的陸家強者。
將他攔下。
“承峰,不要沖動!”
“陸凱,你別攔我!”
陸承峰眼底涌動著怒火。
大聲說道。
陸凱忙道︰“你現在去拓跋家族,且不說能不能為雲歌討回公道。”
“搞不好自己還要受對方圍攻。”
“在咱們混沌天,這種私底下的戰斗是被允許的。”
“雲歌會死,主要還是輕視了那個來自世俗界的男人。”
“否則,他也不至于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還是先回陸家,從長計議吧!”
陸凱苦口婆心,但陸承峰听不進分毫。
他靈氣一震,直接將陸凱震退。
“陸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雲歌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他死了,我這個叔叔如果不能幫他報仇。”
“那我今後還有何顏面去祭拜他?”
話音一落。
陸承峰就要動身。
可就在這時。
他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波動。
緊接著,一名和他容貌有幾分相似的老者。
出現在眾人面前。
“行了,住手吧。”
老者緩緩開口。
陸承峰見到對方,先是一驚。
隨後忙躬身道︰“見過家主!”
沒錯,此刻出現在眾人面前的。
正是混沌天陸家現任家主。
也是陸雲歌的父親——陸承璽。
“哥!”
陸承峰紅著眼楮道︰“雲歌死了,咱們不能就這樣罷休!!”
陸承璽聞言,先是悵然一愣。
接著重重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我也當然不會就這麼罷休!”
“但,陸凱說的沒錯。”
“在咱們混沌天這里,內部的戰斗是允許的。”
“只要不是惡意針對,故意伏殺。”
“死了,就是技不如人。”
“你現在帶人去拓跋家族鬧事。”
“不僅沒辦法為雲歌討回公道,還會被對方公然嘲笑。”
“不久後,雲歌死在一個世俗中人手里的消息,更是會立即傳遍大半個混沌天。”
“你難道想讓雲歌死不瞑目嗎?”
听見這話。
陸承峰不禁愣了下來。
是啊,他光顧著要給陸雲歌討公道。
卻忘了這樣做。
只會讓陸雲歌更加難堪。
甚至他的死,也會成為笑料在混沌天內擴散傳播。
這樣的話,恐怕陸雲歌真要如他父親說的那樣。
死也不瞑目了。
“哥,那我們該怎麼辦?”
陸承峰一臉不甘。
“難不成,就讓雲歌這麼白白喪命嗎?”
“不會的!”
陸承璽咬牙說道︰“我兒子死了,這事兒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
“你們先回來吧。”
“我心里已經有大概的規劃了。”
“好!”
眾人紛紛點頭。
隨即收斂了陸雲歌的尸體。
火速趕回陸家。
至于火鴉那些下人的尸體,是萬萬沒有資格被回收的。
被隨意的拋卻在這里。
最後結局便只能淪為山野精怪的果腹之物。
另一邊。
蕭寒和拓跋清柔二人。
正在拓跋家族麾下的集鎮里行走。
蕭寒打量著周圍,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
心中不禁感慨。
這大概就是混沌天的底蘊吧。
哪怕是這些集鎮的人。
都只是一群沒什麼天賦,不適合修煉的“普通人”。
他們最差一個,也都有著生蓮境的水準。
這實力扔世俗界中去。
高低也是個小勢力的座上賓。
如果能應征入伍,就會和蕭寒當初一樣,被封一個小隊長的職務。
總之,在當下這樣的環境中。
只要你有實力,到哪兒都不會吃虧。
“嘖嘖嘖,真可惜啊。”
蕭寒感慨著。
“可惜什麼?”
拓跋清柔聞言,不禁好奇的湊過來問道。
蕭寒指了指周圍那些,正在擺攤,吆喝叫賣的眾人。
道︰“擺攤我另有人選,不如將這些人全都交給我。”
“我隨便操練一下,他們都能成為一支威猛的隊伍!”
“再配合我帶回來的各種高科技武器。”
“他們絕對能成為,一支對抗八級文明的強大力量!”
拓跋清柔聞言,道︰“這種事情,你和我父親去說吧。”
“你要是能說動他,那也是你的本事。”
“先說好,我父親這人脾氣不這麼好,你得先做好心理準備。”
“別三句話沒說完,你們就打起來了。”
“雖然你現在很強,但你應該還不是我父親的對手。”
“放心吧。”
蕭寒哈哈一笑,“我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
“只要你父親不故意刁難我。”
“我好端端的,又怎麼會亂來呢?”
听見這話。
拓跋清柔也懶得去揭穿蕭寒。
他要是脾氣好。
也不至于一腳把陸雲歌的腦袋給踩爆了。
最後甚至用劍意。
給人丹田里的金色嬰孩都一並解決。
根本不留一絲余地。
沒再搭理蕭寒,拓跋清柔加快了腳步。
蕭寒也立馬跟上去。
“對了,輕柔。”
“這里的人怎麼感覺不認識你一樣。”
“他們都不跟你打招呼的嗎?”
蕭寒問道。
拓跋清柔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她是混沌天的大天女。
很多時候出行,都是轎攆開路。
臉上還戴著能隔絕精神力探查的紗巾。
她現在沒戴紗巾,也沒有轎輦和護衛。
就和蕭寒兩人這樣結伴而行。
普通人不認識她,非常正常。
“對了,我父親估計還不知道我要回來。”
“他還以為我要在外面待上一段時間呢。”
“都怪你!”
拓跋清柔沒好氣的瞪了蕭寒一眼。
“要不是你突然要領證。”
“我也不至于這麼頻繁的來來回回。”
拓跋清柔一邊吐槽,一邊在前面帶路。
而兩人周圍的環境。
也從熱鬧的集市,慢慢變得清冷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