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斂財系統!
魏病衣快要在心里頭把顧棠戈罵出花來了。
他搞不懂為什麼顧棠戈要說出來, 就讓白談褲蒙在鼓里不好麼, 顧棠戈看起來可不想是菩薩心腸主動和盤托出的人。
宿主, 也許他想把水攪的更渾。不僅僅是感情問題, 現在元帥府、將軍府,還有首輔閣都摻和進來了,論形式他是一打二,討不到好處。如果將太子也扯進局里來, 那麼就是二打二, 這樣他的勝算也不至于太低。
魏病衣沒有回答系統。
其實他心里也是這個猜測,但眼下顯然不是想這些有的沒得的時候。支撐一個姿勢太久, 魏病衣已經快要扛不住了,沈奉灼似乎是看出來他的難熬,微微調整姿勢托住魏病衣。
“謝啦。”魏病衣松一口氣,無聲的開口。
沈奉灼默默瞥開眼楮。
外頭, 白談褲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又坐回原位, 語氣極其篤定的搖頭說“不可能。我開始也懷疑過是不是魏病衣,在今天遇見他以前,我甚至幾乎肯定是他。但剛剛一看,感覺又不太像。”
顧棠戈聲音听起來沒有什麼情緒“怎麼說?”
白談褲道“我犯病的時候看不見東西。但我能感覺出來氣場的不同。他們兩個人性格差別太大。我遇見的那個人氣質高潔, 話語頗少,別說笑了,他連情感波動都很少有。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聲音完全不一樣, 我听見的那個聲音,要低沉很多。”
說完,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他再次搖頭強調“不要再說魏病衣了。不可能是他,下棋的時候我就仔細考慮過這一點。”
顧棠戈不置可否,自顧自倒酒,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所以你想我幫什麼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怎麼幫你追他?而且我不會追人,我只會殺人、害人。”
“那就用你殺人、害人的頭腦幫我去找這個人。”白談褲很淡定,他知道自己盟友是一個怎樣的個性,索性直白說“我也不可能讓你干白功的,如果我這邊的事情成了,那麼我可以借助你皇室的力量拿下魏病衣,元帥府和將軍府這段時間……走的太近了。你樂意出手,我旁觀的時候順便出一把力,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顧棠戈打的是這個主意。
魏病衣心中一驚。
雖然事情過程並不像顧棠戈期盼的那樣,但結果竟然誤打誤撞的一樣。
來來去去都是首輔閣與皇室聯手對付元帥府與將軍府,變數實在是太多,而他魏家的後台就是其中最巨大的變數。
心中權衡完利弊,魏病衣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都要將自己從漩渦里摘出來,他可不想再切身體驗一次十年前魏松雪體驗過的噩夢。
房間內的兩人說話毫不避諱,哪曾知道要找的人此時就在一牆之隔,並且渾身濕漉漉被想要坑的人抱在懷中。
魏病衣就算了,關鍵是沈奉灼也在。
就這麼听著門外人說要怎樣怎樣對付元帥府,從什麼地方下手,或者說從什麼地方坑害。沈奉灼听了許久,表情一絲不動依舊十足的淡定,像是早就習慣了這些紛爭,就算不明著說出來大家心里也心知肚明。
顧棠戈沉吟幾秒鐘,問“你說的那個人,他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
“不知道,知道的話也就不用這麼頭疼了。”
“長什麼樣子?服飾品牌有沒有觀察到?”
“我都說了當時犯病,看不見。”
又連續听了好幾個‘不知道’,顧棠戈終于皺眉,說“那你知道些什麼?”
白談褲本就知道這事情棘手,但看見顧棠戈也覺得頗為棘手的表情,心里漸漸的往下一沉。
仔細回憶那個人,他好像真的一無所知。
足足沉默幾分鐘,白談褲艱澀開口“我遇見他的時候,他穿的是古代服飾,材質不是劣質品,也不是網上能夠買到的。我還摸到他腰間有一塊玉佩,入手潤澤光滑,同樣不是凡品。”
“嗯……長相一定很好看,高鼻梁薄唇,臉很小,及後腰的長發,身形大約在一米八多幾公分的樣子……”
後面的話就是在形容當日的魏病衣了,他听著听著,心也就跟著靜了下來。
這一番描述,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白談褲在講誰了。後者口中描繪的男人豈止是不像他,簡直是天差萬別,別的不說,光身高和聲音這兩點就夠白談褲折騰的了。
感謝感冒,感謝增高鞋墊——
魏病衣心情大好,連帶著也感謝了一下明明知道實情,但是達到目的之後就非常狡猾的隱藏下實情的顧棠戈,這人總算辦了件漂亮事。
辦了‘漂亮事’的某人無意之中又辦下了一件漂亮事,他問“那個人有沒有家人。”
就算是魏病衣當場面對他,也會覺得顧棠戈此時的表情簡直是天衣無縫。他就像是很認真的在出謀劃策,魏病衣本人都看不出來,更別提還被蒙在鼓里的白談褲了。
他根本沒有留意到顧棠戈眼底的異樣,反而自己臉上一喜“這個我知道。他有一個哥哥叫做草原,他親口對我說的!”
“草原?”顧棠戈忽然笑了一聲。
白談褲困惑“你笑什麼?”
顧棠戈微笑說“這個名字‘取得’真好。”
“……”
魏病衣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他看見沈奉灼唇角翹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又礙于現在的情況硬生生將笑意壓下去了。
想起好不容易從駱駝嘴巴里逃出生天的大哥,魏病衣心里有些同情。
太慘了,人不在這里,還要被嘲笑名字取得敷衍。魏家長輩看起來真的蠻偏心的,給老大取名‘草原’,老小叫‘松雪’,這一听都不是一個畫風啊,這兩兄弟真的是一個娘肚子里掉出來的嗎。
在魏病衣心中腹誹之時,外頭沉默了足足十幾秒鐘。
顧棠戈放下酒杯,平靜說“所以你想我幫你找一個不知道長相,不知道聲音,不知道身形,也不知道性格的人。目前只知道他的哥哥叫做草原,還不知道是不是諧音。”
白談褲也有一點不好意思,這個活還真的有點強人所難。想了想,他說“我看你好像很懂這些,才找你替我出招的。魏家那個小孩不是被你耍了十年麼,整天繞在你身邊轉悠。”
顧棠戈陷入沉默,表情有些復雜。
過了許久他才將自己從一團麻的情感糾葛中拔出,一本正經開口說“你可以全帝國尋人,聲勢弄得浩大壯觀一些。讓全帝國人民都知道,你要找一個哥哥叫做草原的人。”
白談褲認真考慮了一會,點頭說“你講的沒錯,這是一個好辦法。”
這對話听的魏病衣差點笑出聲音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顧棠戈這麼癟壞。坑對家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盟友也跟著坑了起來。
可能是記仇,剛剛白談褲不是調侃了一句顧棠戈和你的關系麼。宿主,就下午顧棠戈那個表現看來,你倆之間的事情都可以稱之為他的逆鱗了,現在只是狠狠的將白談褲坑一把,這可能都算他仁慈了。
系統吃瓜吃的也極其歡快,不時在魏病衣腦海里嘰嘰喳喳的說話,當然,也有幫助魏病衣分散注意力的意思在里頭。
就旁觀者的視角來看,青年的狀態應該是越來越差了,艷酒的後勁上來,燻的他眼角一片緋紅,軟趴趴的躺在沈奉灼懷中,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若是屋外聊天的兩人哪一個忽發奇想跑進浴室,可能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在那兩人都非常本分,說是聊天,真的就規規矩矩的坐在桌邊聊天。
魏病衣滿心無奈。
他心里當然也著急啊,這麼一個尷尬的姿勢太容易擦槍走火了。就這麼撐著,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累還是其次的,關鍵是隨時可能被人撞破的緊張感還有等待肖瑯的急切太磨人了。
就算肖瑯現在過來,瞧見顧棠戈與白談褲兩人守在屋外的護衛,恐怕也不會貿然靠近,只會在附近徘徊想對策。
估計肖瑯也挺震驚他們四人竟然能共處一室這麼久。說起來連魏病衣自己也覺得神奇,這都叫什麼事啊,這麼多間客房,這兩人莫非是開了天眼,不然怎麼就偏偏進了他和沈奉灼所在的這一間。
好巧不巧的,他和沈奉灼還在浴室里,錯過了一開始出去的時機,現在再出去的話……算了,場面太過于美麗實在是不敢想象,還不如等在這里面看那兩個人什麼時候聊完。
又是十多分鐘的煎熬過去,魏病衣幾乎已經听不清外頭的人在說些什麼了。
他也沒心思听,只覺得渾身發熱,熱的越來越厲害,控制不住自己往沈奉灼身上蹭。
終于,魏病衣忍無可忍,一邊蹭著一邊在沈奉灼耳旁皺眉“沈元帥,我好難受啊。”
聲音很小,小到屋外聊天的兩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沈奉灼卻渾身一僵。
他緩緩低眸,看著眼前人。
烏黑的發絲已經濕透,鬢角處有碎發沾在臉龐上,青年微微低著頭,眼楮緊緊閉著。縴長的羽睫一顫一顫,輕易就凸顯出身下人通身的病弱以及矜貴,如果這麼狼狽的場景與動作換一個人來體驗,恐怕渾身都會散發出狼狽之意。但詭異的放在魏病衣身上,只會覺得燈光太暗、距離太遠,不能讓人好好看清他此時的神情。
都說最難禁欲者思罔,最怕聖潔者淫亂,眼下兩個人都佔的滿滿當當,僅僅只是用想象的,就知道此時的浴室一定是無邊艷色,光是看一眼,足夠讓人臉紅心跳做上大半個月的春夢。
注定屋外二人無緣發現。
在坑人這一方面,他們的思維模式幾乎是一條高速公路上的賽車,只有更毒,沒有最毒。
聊完了白談褲這一檔子事,顧棠戈可算是給他出謀劃策了許久,一路帶著前者往歪路上跑,頗有一去不回頭的趨勢。
白談褲絲毫不知道同盟的‘歹毒’,他本著互幫互助追老婆的想法,也效仿著苦口婆心開導。
“魏病衣都追了你十年,這份情不可能一時半會就磨滅掉。依我看,他現在可能只是在生你的氣,或者說對你心死了,我可以給你兩條路子,上策就是努力對他好,向他道歉認錯,把他的心重新捂熱。這個得你肯在他身上花時間花功夫,好處就是一旦成了,永絕後患。另一條路子是下策,那就是當所有路都行不通的時候,魏病衣要是真的鐵了心不肯原諒你,你可以嘗試一些非常手段。留不住心,留住人也可以。只要人在,總有一天心也會到你的身上。”
顧棠戈虛心接受提議,眼神里一閃而逝迷茫之色。道歉這種東西他沒做過,也不屑于做,但只要一想起下午魏病衣吐血的慘狀,他只能皺眉,無奈說“我該怎麼挽回他?”
白談褲一笑“我來教你,你應該……”
後頭又說了許久,這兩個人也真的是神奇。
青銅對青銅相互傳授經驗,‘一個敢教一個敢學’這句話都不知道該用在誰的身上好,最搞笑的是兩個人在外頭認真討論,殊不知被討論的對象竟然是同一個人。
幫著情敵追老婆就算了,計劃還全被老婆給听見了,帝國開國來只怕都沒發生過如此清奇如此玄幻的事情。
且最讓人驚恐的,這烏龍竟然將帝國五大勢力全給扯進去了,大家都是百年前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要是讓民眾知道今天的這場談話以及真相,只怕會全體傻眼,一萬個懷疑人生。
“乖一點。”
沈奉灼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按住魏病衣蠢蠢欲動的手,眉宇間罕見的閃過一絲無措。
魏病衣聲音小,听起來很是委屈巴巴的,又像是啜泣“脖子癢癢。”
是真的癢,皮膚就像是起了紅疹子一樣,別的地方不癢,就癢那一塊。偏偏他兩只胳膊還軟踏踏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別說撓脖子了,他現在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這麼長的時間,眼楮也已經適應了黑暗。周身只有特效手表帶出來的微光,他沒心思看自己背後的白色羽翼,滿眼都是沈奉灼脊梁骨上掛著的偌大黑色羽翼,看上去就像遮天蔽日的錦被,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全感。
再低頭看,魏病衣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
他自己撓不了脖子,讓沈奉灼幫他撓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沈奉灼現在一只手在水里按著他的手,另一只手正牢牢托住他的後背,無論動那一只手,可想而知緊緊跟著的就是巨大的水聲。
可是真的癢啊啊啊!怎麼會這麼癢!
魏病衣也不是嬌氣的人,前世拍戲的時候他還去過熱帶雨林呢,什麼蛇蟲鼠蟻咬出來的包都感受過,但那些癢都只是浮于表面,在上頭掐個紅十字就止癢了,這一次顯然不一樣。
皮膚好像被什麼魔鬼朝天椒狠狠摩擦過一般,表皮和肉里邊都有火辣辣的感覺,辣到麻,麻之後就像一萬只螞蟻啃噬同一塊地方。長久的就這麼讓它癢,也騰不出手去撓,他現在都想歪過頭自己咬自己肩膀一口了。
拿刀子刮的心都有,想直接剜去那塊肉的心也有,簡簡單單的牙齒磨礪好像都太過于舒緩,撓心搔肺般不能滿足,簡直是太癢了!
另一邊。
肖瑯確實是來了。
事實上他一听畢岑簡要敘述事情經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為什麼沒有進去呢……還不是房間門口站著一堆護衛的緣故。
“你確定魏病衣和沈奉灼進的是這間房?”
肖瑯從小到大都泡在練武場里,接觸的要麼是渾身臭汗的大漢,要麼就是眼神跟毒蛇一樣,下手就是刺人命脈的狼人。如果放在平時看見畢岑這種穿著小裙子不男不女的偽娘,他估計還挺新奇的,只不過眼下的場景,他完全顧不上新奇,只是滿心懷疑的說“房門口怎麼會守著這麼多人,你騙我?”
畢岑急得都快哭了出來“肖將軍,我哪里敢騙您啊。是魏病衣讓我來找您的,沈元帥說您這邊有各種注射劑,能讓魏病衣鎮定下來。”
“鎮定?”
剛剛情況緊急,他一听魏病衣出事就趕緊過來了,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因此滿心疑惑的說“他到底怎麼了?”
畢岑只不過十五六歲,還在上初中高中,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這個時候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他、他不小心喝了那種酒。”
肖瑯皺眉說“哪種酒?”
“……”畢岑尷尬“就是那——種酒。”
肖瑯眼楮里已經凝聚起了殺氣,懷疑之色滿的幾乎要從眼楮里溢出來,跟對小飛刀一樣突突的往畢岑身上捅。
後者嚇得身心俱震,剛剛化裝舞會他也在,魏病衣對肖瑯沒有好聲色的模樣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本來他還在遲疑肖瑯正值氣頭,這種情況會不會願意出面救魏病衣,結果一看這人擔憂至此的模樣,他瞬間就明白,他居然再一次低看了魏病衣的魅力。
畢岑不敢再支支吾吾的,直說“喝了布倫特麻果紅酒,情事方面助興的酒。”
說完,他匪夷所思的看了遠處護衛一眼。
那里邊有皇室的人,也有首輔閣的人。明明他走的時候房間里只有魏病衣和沈奉灼,怎麼回來的時候又多了白談褲和顧棠戈啊啊啊!
畢岑感覺自己在做夢,但手心里攥著的紙質劇本又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他,這不是做夢,他是真的蹲到了魏病衣,還托魏病衣的福,順便近距離接觸了帝國四大勢力領頭人。
……哦湊,果然還是在做夢吧!
心里這樣想著,一旁肖瑯的聲音比剛剛更奇怪了,“助興?你說他喝了助興的酒,然後現在沈元帥、太子、顧首輔都在那房間里頭?”
畢岑含淚瘋狂點頭“現在過去,都不知道是在救他還是、咳,打擾他們。所以少將軍,您現在還過不過去啦?”
“……”肖瑯表情也是遭受了萬分沖擊的模樣,他扶額說“等等,讓我先捋一下這件事。”
畢岑一幅看備胎的同情眼神,戰戰兢兢說“您捋、您慢慢捋!”
肖瑯怎麼還不來,他是死在路上了嘛!
魏病衣心中罵罵咧咧,躺在浴缸里懷疑人生。脖頸那塊的癢簡直深入骨髓,帶的他整個人渾身都麻麻的,從頭到腳都不舒坦。
房間里,白談褲還在十分認真分析魏松雪那十年以來的倒貼。
說是倒貼,其實魏松雪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也不過是一直送名貴禮物,後來瞧那些名貴禮物都被拒收,他索性開始學做手工制品,顧棠戈愛吃的、愛用的、愛觀賞的,他都做了不少,可惜那些精致的小東西最後都進了垃圾簍。
听起來挺可憐的,一番心意付諸東流。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些都是魏松雪曾經遭受過的,可是現在听起來,魏病衣心里也劃過一絲感同身受的悲涼,就好像努力被人否認,真心被人踐踏,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丑劇。
無疾而終的丑劇。
魏病衣忽然覺得很沒意思,身體上的不適感讓他的心頭更加煩躁。
他不想再顧及許多了,正想咬牙努力抬手,試著撓脖子的時候,身上人忽然動彈了一下,只是輕微的偏了偏腦袋。
這一個小動作並沒有引發出太大的聲響,就連浴缸里的水都沒漫出,但魏病衣心里頭的震驚已經可以掀翻這整個浴缸了。
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沈奉灼低下頭,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那塊。吸血鬼特效還沒有取下來,沈奉灼唇上覆著兩顆小尖牙,微微啟唇的動作將他禁欲的氣息全部打破,漆黑的軍裝穿在身上凌亂不堪,被水打濕,仿佛能透過那層布料看清後頭的腹肌曲線,要不是沒有力氣,他估計已經身體快于思想,先上手摸一把再說其他。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魏病衣不可能會這麼驚訝,他眨了眨眼楮,望向虛空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迷茫。
脖頸處鑽心撓肺發癢的那塊皮膚被人輕輕的叼起,唇齒重重磨礪,忽然一下子,好像沒有剛才那樣癢了。吸血鬼的尖牙就像帶有奇異的效果,魏病衣不僅感覺自己從奇癢無比的窘態中解脫,他還覺得心底那股子郁氣終于微微散卻。
“嗯……”
魏病衣心中一驚,趕緊閉上嘴巴。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外頭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有人猛然站起靠近浴室,腳步聲越來越近。
咚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般忽然加速,就好像心髒要直接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根本不給人回神的余地。
門把手猛的轉動,門‘唰’的一下子被推開。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寂靜中,有人嗓音干澀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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